第107章 心病难医(1/2)
白芷在新宅的床榻上昏睡了一日一夜,期间时而梦魇惊叫,时而冷汗涔涔。苏墨除了交代完事情之后,就寸步不离守在床边,亲自为她擦拭额头、换药喂水,眼底的担忧几乎要溢出来——他从未见过如此脆弱的她,像易碎的琉璃,稍不留意就会彻底碎裂。
直到第二日黄昏,她才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素色帐幔,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药香与安神香,而非宫中那令人窒息的龙涎香。
“你醒了?”苏墨的声音温和得像暮色里的风,他小心翼翼扶着她坐起,垫上软枕,又递来一杯温好的蜜水,“先喝点水,润润嗓子。”
白芷接过水杯,指尖冰凉得没有一丝温度。她小口啜饮着,目光空洞地扫过房间——雅致的梨花木桌椅、窗边的青瓷瓶、墙上未完成的墨竹图,处处透着陌生的安宁。最后,她的视线落在苏墨眼底的倦意上,声音干涩沙哑:“这是……哪里?”
“我置办的宅子,很隐蔽,也很安全。”苏墨轻声解释,目光紧紧锁着她的脸,生怕错过一丝情绪变化,“你可以在这里安心养伤,没人能再打扰你。”
白芷沉默着,记忆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天牢的阴冷潮湿、火刑场的灼热火油、赵嫣然那记响亮的耳光、慕容锋刺来的寒光剑刃,还有自己用尽最后力气说出的“恩断义绝”……心口骤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疼,不是旧疾,而是纯粹的、撕心裂肺的难过。她下意识蜷缩起身体,指尖攥紧了身下的锦被。
苏墨看在眼里,心像被揪紧一般疼。他想起暗卫汇报的“慕容锋回宫后呕血”,忍不住轻声问:“可是……心口又疼了?要不要我去请凌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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