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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界河守卫(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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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导员神色凝重,几步跨到我们面前,语速急促地说道:“去年对那些毒贩进行逮捕的时候,就发现那帮雇佣兵在境外搞人体实验……”话还没说完,东南方向600米突然传来“砰”的一声闷响,那是改装过的AK47射击声。这声音沉闷而有力,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每个人的心尖上,让大伙的心猛地揪紧,气氛也变得愈发紧张压抑,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

情况危急,牧羊人突击组五分钟后迅速集结完毕。杰哥熟练地往弹匣里压子弹,突然,他一把将我拽到一边,声音有些哽咽地说:“桑桑她妈走那年,教导员抱着襁褓在界河边站了整宿......”说着,他手中的弹匣不小心掉落在雪地上,弹簧崩出一颗黄澄澄的子弹,在雪地里闪烁着冰冷的光。

边境线的夜,黑得如同倒扣的铁锅,伸手不见五指。我们沿着雪橇留下的痕迹,小心翼翼地摸到废弃的淘金窝点。空气中弥漫着硫化氢的臭味和乙醚的刺鼻气味,让人几乎窒息。透过通风口,我看到了让人心碎的一幕:桑桑被紧紧捆在手术台上,她的红棉袄被扔在墙角,露出里面洗得发白的迷彩衬衫,正是去年冬天我们在界河边见过的那件。

“三组佯攻,狙击组找制高点掩护,一组跟我来!”教导员的命令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和急切,那声音里仿佛带着血丝。突击步枪的火舌瞬间撕开了夜幕,在火光的映照下,我看见雇佣兵头子的军靴正无情地踩着桑桑的手指,那一刻,我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自责。这个场景突然与三年前重叠:那时我还是个新兵蛋子,在雷区迷了路,教导员也是这样毫不犹豫地吼着冲过来,用他那宽厚的身体压住我,一起滚下山坡。

漫长的黑夜终于过去,晨光渐渐染白了界河。杰哥从废墟里艰难地拖出昏迷的桑桑,她的手腕上戴着一串狼牙手链,正是去年建军节教导员缺席晚会时,说是“给老连长祭日准备的祭品”。教导员抱着女儿,朝着救护车拼命地跑去,他的后背有几个弹孔,殷红的鲜血不断地洇出,在洁白的雪地上留下一串触目惊心的红梅。

回程的越野车里,气氛格外凝重。邓班突然翻开那本《边防政策法规》,里面夹着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穿着军装的教导员抱着周岁的桑桑,背景是界河边的老哨所,岁月的痕迹在照片上清晰可见。“老连长是教导员岳父,桑桑满月就跟着守边防......”邓班的声音混着装甲车的轰鸣,“去年冬天水管冻裂,是桑桑带着牧区医疗队来修的。”

车子缓缓行驶在回营区的路上,窗外的界河在阳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可我的心情却无比沉重。我下意识地将手伸进口袋,指尖触碰到那只口琴,熟悉的触感让我的思绪瞬间飘远。

这只口琴,是我特意为那个在界河边洗衣服的姑娘准备的,她就像从诗里走出来的“桥边姑娘”,在我心间种下了一抹温柔。我曾无数次幻想,在某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找个恰到好处的理由,将这份礼物送到她手中。也许,还能为她吹奏一曲,看她脸上绽放出动人的笑容。

然而,此刻口琴冰冷地躺在我的掌心,上面沾满了刺鼻的硝烟味,琴盖上那抹刺目的血迹,更是像一把利刃,狠狠地刺痛着我的心。这血迹来自桑桑,那个坚强又善良的姑娘,她不该遭受这样的磨难。

这时,一阵熟悉的旋律隐隐传来,是《小白杨》。我循声望去,只见杰哥坐在不远处,他的手指缠着厚厚的绷带,动作略显笨拙地敲打着钢盔,为这旋律打着节拍。那调子跑得有些离谱,可在这跑调的旋律里,我却突然读懂了教导员这些年的沉默。

教导员,他总是那么严肃,话语不多,可他对这片土地、对我们、对他的家人,有着深沉而炽热的爱。他默默坚守在这边防线上,舍弃了太多与家人团聚的时光。为了守护我们,守护这片土地,他甘愿奉献自己的一切。

界河的冰层下,流淌的哪里仅仅是河水,那是无数边防军人炽热的鲜血,是他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坚守,是他们对祖国、对人民无尽的爱。这爱,深沉而伟大,如这界河一般,奔腾不息,永不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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