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正义的歧途(1/2)
在西南边陲的哨所,临时解剖室被惨白的灯光笼罩,四壁仿佛都在渗着寒意,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解剖台上,死者毫无生气地躺着,像是被世界遗弃的孤魂,而她身上的每一处伤痕,都似在发出无声却凄厉的控诉。
军医王雪梅身着白大褂,身姿笔挺,却难掩周身散发的沉重气场。她的双手戴着沾满死者血迹的手套,那殷红的血,此刻已不再流动,却在这狭小空间里弥漫出浓烈的血腥味。她紧盯着手中的检测样本,神情冷峻得如同窗外的雪山。
“死者会阴部有兽医专用扩张器伤痕,”王雪梅开口,声音平稳,却像被寒霜包裹,“指甲缝里的花粉……不是雪菊,是罂粟壳。”她稍作停顿,压抑着内心汹涌的愤怒,继续道:“这些痕迹说明,死者生前遭受过难以想象的折磨。” 说着,她拿起从死者心脏取出的子弹头,在灯光下仔细端详,金属的弹头泛着冷光,“膛线磨损程度……和老杨的95 - 1式完全吻合。”这话一出,解剖室里瞬间死寂,仿佛空气都被冻结。
一直站在角落的香客,原本就因愤怒而绷紧的身体,此刻更是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他突然用佤语尖叫起来,那声音尖锐而凄厉,打破了令人窒息的安静。他的双眼燃烧着熊熊怒火,像是要将这罪恶的一切都焚烧殆尽,猎刀“嗖”地一声抽出,锋利的刀刃直指解剖台,刀身上映着灯光,泛着森冷的光。“死者的微笑缝合,正是佤族‘赕佛’仪式中给木偶开光的手法。”他的声音因愤怒而扭曲,带着浓浓的颤音,“老杨的炒菜铲上检测出鲁米诺反应,潜血图案是个残缺的六芒星。”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饱含着仇恨。
我和香客都呆立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证据都确凿无疑地指向老杨,可那个在边防灶前忙碌了二十年的老杨,那个总是满脸笑容,给我们做红烧肉,用大锅铲敲着锅边,哼着跑调小曲的老杨,怎么可能是犯下如此暴行的凶手?香客不愿相信,我也不愿相信,我们也不敢相信,可事实却摆在眼前,根本无法逃避。
离开解剖室,满心的困惑与不安驱使我来到炊事班的储物柜前。柜子散发着陈旧的气息,混合着香料、油污和岁月的味道。香客颤抖着双手,在里面翻找着父亲寄来的腊肉,希望能从中找到一丝线索,解开心中那团越来越紧的迷雾。
突然,一个包裹滑落,一块染血的菜谱掉了出来。我捡起它,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写着:“萝卜牛腩:八角3颗,桂皮1段,边防军专用子弹……”看着这奇怪的内容,我满心疑惑,刚要开口询问,香客突然喊道:“这是摩尔斯电码!”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那是在黑暗中看到希望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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