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旧窑决战，宿命同归（1/2）
石门崩碎的巨响震得窑顶落石簌簌，秦军士兵身着玄铁甲胄，手持戈矛剑盾，如潮水般涌入狭窄的窑道，脚步声踏得地面咚咚作响。最前方的蒙烨手提长戟，戟尖寒芒毕露，目光扫过阵前众人，沉声道：“奉大王诏令，拿下苍龙秘图，反抗者，格杀勿论！”
沈异立于星阵侧畔，白衣在窑内昏暗光影中愈发清冷，袖中“孤尘”古玉静静悬浮，散发出柔和却坚韧的气劲，将星阵笼罩其中。他看向天明，声音沉稳：“玉佩与星阵共鸣，能护你等心脉不受阴阳咒术侵扰，但破敌还需凭真本事，莫要依赖外力。”
盖聂一步踏出，渊虹剑脱鞘而出，寒光劈开弥漫的尘土，剑尖轻点地面，一道凌厉剑气窜出，瞬间刺穿三名秦兵的甲胄缝隙。“天明，跟在我身后！”他话音未落，身形已如轻烟般掠入秦兵阵中，渊虹剑招简洁凌厉，每一剑都直取要害，所过之处，秦兵纷纷倒地，竟无人能挡其锋。
燕丹挥手示意，墨家弟子立刻结成“天工连环阵”，十余根铁索相互勾连，一端固定在窑壁的机关暗扣上，另一端缠着锋利的铁爪，随着弟子们的发力，铁索交织成网，将后续涌入的秦兵死死拦在窑道中段。班大师操控着“墨麟”机关兽，这只形似麒麟的机械兽四肢镶有精铁齿轮，口中喷出淬毒的弩箭，将试图攀爬铁索的秦兵一一射落。
卫庄斜睨着蒙烨，鲨齿剑在手中一转，剑身上的倒刺泛着诡异的光泽。“嬴政的亲卫统领？”他冷笑一声，身形骤然提速，鲨齿剑直劈蒙烨面门。蒙烨横戟格挡，“铛”的一声巨响，火星四溅，他只觉手臂发麻，竟是被卫庄的蛮力震退半步。“纵横之剑，果然名不虚传。”蒙烨沉喝一声，长戟横扫，戟尾配重块带着劲风砸向卫庄心口。
卫庄侧身避让，鲨齿剑顺势缠上戟杆，倒刺死死咬住铁刃，他手腕发力一拧，蒙烨只觉长戟被一股巨力拉扯，险些脱手。“你的对手是我，分心可就输了。”卫庄紫眸锐利，一式“横贯八方”使出，剑气将蒙烨周身数尺之内的秦兵尽数震开，两人在阵前缠斗起来，戟风剑影交织，难分难解。
窑道另一侧，大司命指尖猩红咒印闪烁，朝着燕丹心口射去，“墨家巨子，今日便让你尝尝阴阳咒印的厉害！”燕丹早有防备，腰间墨眉剑出鞘，剑身裹挟着墨家内劲，将咒印劈散。少司命周身墨绿色藤蔓悄然蔓延，顺着窑壁爬向星阵，试图缠绕天明手中的玉佩，却被张良羽扇挥出的气劲斩断。
“阴阳家的伎俩，终究难登大雅之堂。”张良手持《天工秘录·星阵篇》，指尖划过帛书纹路，“班大师，星阵第三层机关可启动，借窑壁古符之力压制咒术！”班大师立刻点头，机械义肢按向星阵石台侧面的暗钮，随着齿轮转动的咔咔声，窑壁上的古符亮起淡金色光芒，形成一道无形屏障，将大司命的咒印与少司命的藤蔓尽数挡在外面。
星魂捂着仍在作痛的胸口，缓步走入窑内，他脸色苍白，却依旧带着阴柔的笑意：“沈异，你毁我锁魂阵，伤我根基，这笔账，今日便一并清算。”他双手结印，周身紫色气劲缓缓凝聚，虽不及之前强盛，却愈发阴毒，“即便没有锁魂阵，收拾你们，也足够了。”
沈异抬眸，孤尘古玉的气劲微微波动：“你已伤及内腑，强行催动阴阳术，只会自寻死路。”他身形未动，古玉射出一道淡白色气劲，精准击中星魂结印的双手，星魂只觉指尖一麻，凝聚的气劲瞬间溃散。“你！”星魂又惊又怒，却不敢再贸然发力，只能在一旁伺机而动。
就在这时，窑外传来一阵不同于秦军呐喊的低沉脚步声，一道白衣染血的身影缓缓走入，正是鬼谷子。他头发散乱，眼中却燃烧着偏执的光芒，目光死死盯着星阵中央的秘图：“老友，数十年未见，你终究还是护不住这秘图。”
沈异神色一沉：“鬼谷子，你我当年立誓守护秘图，只为防止它落入野心家之手，你如今勾结嬴政，难道忘了初心？”
“初心？”鬼谷子狂笑起来，笑声在窑内回荡，带着无尽的悲凉，“当年你我与荆轲三人，一同守护秘图，可荆轲偏偏要逆势而行，妄图刺杀嬴政，最终落得身首异处的下场！这天下，本就该由强者掌控，嬴政能一统六国，便是天命所归，我不过是顺天行事！”
天明攥紧手中的玉佩，胸口剧烈起伏：“我爹是为了天下苍生，他不是逆势而行！”
鬼谷子看向天明，眼中闪过一丝复杂：“荆轲的儿子……可惜，你终究还是要重蹈他的覆辙。”他抬手一挥，一股浑厚的内劲朝着天明袭去，盖聂见状，立刻回剑格挡，渊虹剑与那道内劲碰撞，发出沉闷的响声。
“你的对手是我。”沈异身形一闪，挡在天明身前，孤尘古玉的气劲与鬼谷子的内劲相撞，形成一道无形的气浪，将周围的秦兵与墨家弟子都震得后退数步。“当年你我武功不相伯仲，今日便再分个高低，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守护者。”
两人同时发力，掌风交错，内劲碰撞产生的气流在窑内肆虐，窑壁上的古符光芒忽明忽暗。沈异的掌法沉稳内敛，每一击都带着守护之意；鬼谷子的掌法则凌厉霸道，招式中满是偏执与疯狂，数十年的恩怨情仇，都凝聚在这一场对决之中。
窑道内的战局愈发胶着，墨家的铁索阵渐渐被秦军突破，几名墨家弟子负伤倒地；卫庄与蒙烨的缠斗也进入白热化，鲨齿剑的倒刺划破了蒙烨的臂膀，而蒙烨的长戟也在卫庄肩头留下一道血痕；张良与班大师合力压制着大司命与少司命，却也渐渐感到吃力，帛书的符光越来越淡。
天明看着身边浴血奋战的众人，感受着手中玉佩传来的温热，脑海中闪过荆轲的模糊背影，闪过盖聂的谆谆教诲，闪过墨家弟子的舍生守护。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从心底涌出，他握紧玉佩，朝着星阵中央的石台走去。
“天明，你要做什么？”盖聂察觉到他的动静，高声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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