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犬夜叉（4）（1/2）

返回犬之国的都城，异感觉周遭熟悉的一切都仿佛蒙上了一层无形的薄纱。巍峨的宫殿、巡逻的卫兵、甚至空气中弥漫的熟悉妖气，都再也无法带给他往日的笃定。那片沾染了人类血迹的布料，如同烧红的烙铁，藏在他的贴身衣物内，灼烧着他的理智。

父亲斗牙王，西国犬族至高无上的领袖，战场上所向披靡的霸主，竟然会为了一个人类，在边境荒谷与不明势力交手？这简直颠覆了异过往的所有认知。在他的世界里，力量、领土、妖族的荣耀才是永恒的主题，人类脆弱如蝼蚁，他们的生死爱恨，与强大的妖族何干？

可父亲指尖残留的那一丝对天生牙治愈之力的温柔运用，母亲话语中深藏的玄机，以及那缕温暖却脆弱的人类气息……这些碎片拼凑在一起，指向一个他不敢深思的答案。

他变得比以往更加沉默。例行训练、军务处理，他依旧完成得一丝不苟，甚至比以往更加严苛，仿佛想用高强度的行动麻痹翻涌的思绪。但在独处时，他时常会下意识地望向西方，冰蓝色的眼眸中充满了困惑与挣扎。

这份细微的变化，或许能瞒过大多数人，却瞒不过一直将他视为标杆、时刻注视着他的杀生丸。

杀生丸发现，兄长演练刀法时，偶尔会出现一瞬极其微小的凝滞，那是以往绝不会出现的分神。兄长看向父亲时的目光，除了以往的崇敬，似乎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探究？甚至有一次，他在回廊拐角，看到异独自站立，手中无意识地摩挲着一片他从未见过的、质地奇怪的浅色布料，眼神遥远而复杂。

“那是什么？”杀生丸在心中冷硬地发问。他讨厌这种被排除在外的感觉，尤其当这种秘密与兄长、与父亲相关时。异的强大是他渴望超越的目标，而异的世界，他不允许有任何自己无法理解的阴影存在。

一种莫名的焦躁在杀生丸心中滋生。他更加刻苦地修炼，近乎自虐般地锤炼着自己的妖力与体术，试图用实力的提升来填补那份因“未知”而产生的空洞与不安。他看向异的眼神，崇拜依旧，但那份不甘与竞争的火焰，燃烧得更加炽烈，甚至带上了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因可能被“抛弃”而产生的戾气。

异敏锐地感受到了杀生丸的变化。弟弟的修炼更加拼命，气息也越发冰冷尖锐。他知道，杀生丸一定察觉到了什么。然而，这个秘密太过惊人，牵扯到父亲的声誉与犬之国的稳定，他无法对任何人言说，尤其是这个心思敏感、对力量执着到极致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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