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与九嶂合作（2/2）

他缓缓收回手，指尖残留的那丝奇异波动被他强行压下，融入体内沉寂。他看向苍澜神君，眼神复杂，有后怕，有感激，更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与清醒。神君迎着他的目光，深邃的眼眸中并无意外，只有一丝“你已明了”的了然。

敖烁目光沉静如水，落在对面几乎要被怒火与焦虑吞噬的狼妖九嶂身上。九嶂胸膛剧烈起伏，两千年的修行也压不住此刻翻腾的情绪：“敖烁！你可知你当年的‘好心’，彻底断送了玄玥？！” 声音低沉嘶哑，带着被辜负的痛楚，“我锁住她内丹，强行带她离开，甚至……甚至不惜以婚约为枷锁，你以为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斩断她那无望的痴念！

敖烁没有急于辩解，只是轻轻颔首，示意自己在听。这份异常的冷静，反而让九嶂的怒火无处着力，更像是一拳打进了棉花里。“我看着她从懵懂小狐妖到情窦初开，再到……对你那偏执入骨的痴缠！”九嶂的声音带着疲惫。“我宁愿她恨我入骨，也好过看她一步步堕入魔道，万劫不复！”

敖烁终于开口，声音清冽如泉，带着一种勘破世事的明晰：“你的用心，我明白。你是在救她。”九嶂一愣，没料到敖烁会如此干脆地承认。“昔日是我天真了。”敖烁微微摇头，唇角勾起一丝极淡的自嘲弧度，是历经波折后的清醒。

他的目光仿佛穿透了茶楼的墙壁，投向更远的虚空：“是我低估了执念的力量。对一个刻意蒙蔽自己双眼，只相信自己臆想的人，‘拒绝’本身反而成了证明她猜想的‘证据’。所以，” 敖烁的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如今看来，那放走她的举动，非但不是救赎，反倒成了将她推向更深绝望的推手。”他承认错误，却坦荡清晰，不带丝毫沉溺。

提到墨殃，九嶂始终无法了解这个神秘少年身上到底隐藏什么秘密：“那个墨殃……”敖烁打断他:“他虽体内魔性纠缠，但心存良善如万丈悬崖边的独行者，自身难保。他带走玄玥，初衷或许真是想阻止她成魔，不忍见她毁灭。”

他的目光变得无比凝重，如同结冰的湖面：“然而，玄玥魔心已铸雏形，怨戾如火；墨殃魔性如附骨之蛆，时刻蠢动。他们二人同处一室，如同两颗即将失控的火雷被强行捆绑在一起！魔性与魔心只会互相吸引、彼此催化！墨殃那点微弱的善念，在玄玥的偏执怨恨和他自身魔性的双重冲击下，只会加速崩溃！而玄玥在他身边，也只会汲取更多魔气，更快地滑向彻底的堕落！

这番透彻冷静的分析，让九嶂完全信服，他眼中爆发出急切的光芒：“所以你也同意我的想法！只有我能暂时稳住她！青丘山有秘法结界，能压制戾气，我能看着她，引导她！”

“正是此理。”敖烁颔首，再无半分犹豫:“我与你同去，我来对付墨殃，你只管带走玄玥。”商议已定敖烁与颜润城简单说明了情况约好在青阳城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