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黑狗?(1/2)
当她回到门厅时,那里已经挤满了兴奋的学生。费尔奇正站在门口,用他那双混浊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每一个经过的学生,核对名单,洛丽丝夫人在他脚边发出不祥的呼噜声。格兰芬多三人组正焦急地张望着,一看到格温尼维尔的身影,哈利立刻挤了过来,翠绿的眼睛里充满了紧张和期待。
“怎么样?”罗恩抢在哈利前面,迫不及待地低声问道,赫敏也紧盯着格温尼维尔。
格温尼维尔没有说话,只是从口袋里掏出那张许可表,在哈利面前晃了晃,上面力透纸背的签名在门厅的光线下清晰可见。
哈利倒吸一口凉气,眼睛瞬间瞪圆了,脸上爆发出难以置信的狂喜,激动得几乎说不出话来:“真…真的签了?!梅林啊!格温!!”
“秘密。”格温尼维尔神秘地笑了笑,将许可表塞到哈利手里,“收好它。记住你答应我的条件。”
“我一定!我发誓!”哈利紧紧攥着那张轻飘飘的纸,仿佛那是无价之宝,连连点头,激动得脸都红了。
赫敏看着那张签名,脸上也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但眼神中仍带着一丝担忧:“太好了,哈利!但是…你一定要听话,紧紧跟着格温,知道吗?”
“放心吧,赫敏!”哈利用力点头。
这时,德拉科、潘西、布雷斯、达芙妮和西奥多也走了过来。德拉科灰蓝色的眼睛扫过哈利手中那张珍贵的许可表,又看了看格温尼维尔,嘴角勾起一个了然又带着点戏谑的弧度:“看来我们首席出马,果然没有搞不定的事情。连教父那关都能过…佩服。”他故意拖长了语调,引得潘西和布雷斯也低声笑了起来。
“少贫嘴了,马尔福。人都齐了?我们出发吧。”
一行人顺利通过费尔奇的核对(费尔奇看到哈利的许可表时,那双混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极其明显的失望和怀疑,但碍于斯内普的签名,他只能不情不愿地放行),踏上了通往霍格莫德的小路。
十月的苏格兰高地,空气清冷而新鲜,带着泥土和松针的气息。天空是那种清澈高远的蓝色,阳光洒在身上,驱散了城堡里的阴冷。学生们像出笼的小鸟,欢笑着,奔跑着,享受着难得的自由。
哈利走在人群中,感觉脚步都轻快了许多,他贪婪地呼吸着自由的空气,看着远处霍格莫德村星星点点的屋顶,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激动。
罗恩在他身边,兴奋地指着远处:“看!蜂蜜公爵!佐科笑话店!三把扫帚!我们终于来了,哈利!”
赫敏则比较冷静,她紧跟在格温尼维尔身边,像个小护卫,不时提醒哈利和罗恩注意脚下,不要离队太远。
斯莱特林的小团体则显得从容许多。德拉科和布雷斯并肩走着,讨论着最新款的光轮系列扫帚;潘西和达芙妮挽着手,低声谈论着风雅牌巫师服装店可能的新款;西奥多则安静地走在稍后一点的位置,目光敏锐地扫视着周围的环境,带着他惯有的警惕。
格温尼维尔走在队伍中间,看似随意,实则始终分出一部分注意力在哈利身上,确保他就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她履行着对斯内普的承诺,也将此视为对朋友的负责。
他们的第一站自然是蜂蜜公爵糖果店。一推开店门,一股甜腻诱人的香气扑面而来,各种形状、颜色的糖果琳琅满目,让人眼花缭乱。哈利、罗恩和双胞胎立刻像掉进米缸的老鼠,兴奋地冲了进去。
“胡椒小顽童!嘶嘶蜂!巧克力蛙!”罗恩抓起一大把糖果,眼睛放光。
“来看看这个,血腥棒棒糖!据说真的会流血!”弗雷德举着一根红色的棒棒糖喊道。
“还有冰耗子!放在嘴里能让你牙齿打颤!”乔治补充道。
哈利也沉浸在糖果的海洋里,暂时忘记了所有烦恼。他买了一大堆糖果,准备分给朋友们。
格温尼维尔对甜食兴趣一般,只选了几种看起来比较精致的乳脂软糖和一种带有薄荷清香的糖,顺便给地窖里那位可能正在生闷气的教授带了一盒据说能提神醒脑的黑巧克力坩埚蛋糕。
从蜂蜜公爵出来,下一站是佐科笑话店。这里更是热闹非凡,各种恶作剧商品层出不穷。粪弹、打嗝粉、假魔杖…双胞胎如鱼得水,和店主聊得热火朝天,显然是在为他们的“韦斯莱魔法把戏坊”的未来考察市场。
哈利和罗恩也玩得不亦乐乎,试戴了各种滑稽的眼镜。
德拉科对一种能发出轻微电流、让人手指发麻的“握手戒指”产生了兴趣,偷偷买了一个,准备找机会捉弄布雷斯。
接着,他们一行人便来到了风雅牌巫师服装店。与佐科笑话店的喧闹和蜂蜜公爵的甜腻不同,这里弥漫着一种优雅而矜持的氛围。空气中飘散着高级羊毛织物和某种淡淡香薰的气息,衣架上陈列着各式各样剪裁精良、用料考究的巫师袍、礼裙和各式配饰。
而格温则充分的展现了什么叫扫荡,她一进风雅牌,店主就笑嘻嘻的拉住她,向她介绍这个月的新款,她笑着将适合斯内普的衣服全都拿下,让她们送到地窖就好了。
〔也幸亏某位教授的衣柜被你软磨硬泡地施了无限伸展咒,〕袖口中,影鳞细如游丝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笑意传入她的脑海,〔要不然,就凭你这隔三差五的‘扫荡’速度,他那地窖怕是要被新袍子给淹没了。〕
格温尼维尔指尖轻轻拂过一件挂在旁边、质感极佳的暗纹丝绸领带,在心中回应影鳞,带着一丝小得意:〔无限伸展咒可是最实用的生活魔法之一。再说了,你不觉得让他多体验点不同的色系和风格是件好事吗?瞧瞧去年,简直是质的飞跃。不仅和我穿上了同色系的礼服长袍,还尝试了部分以前绝不会碰的亮色系内衬…事实证明,他穿墨绿、深紫和勃艮第红最好看,沉稳又贵气,衬得他气质卓绝…嗯,那件湖蓝色的晨间袍,他穿起来应该也会很惊艳,会让他看起来没那么…阴沉。〕
〔…恕我直言,〕影鳞的声音带着几分调侃,〔在你眼里,那位教授就是披个麻袋,你大概也能夸出花来。不过说真的,你打算明天换哪套?最近几天你一直穿深色系,虽然优雅,但看久了,连我都要审美疲劳了。〕
格温尼维尔的目光落在店内一角展示的一套衣服上。那是一件剪裁极为利落的银灰色暗纹龙皮飞行夹克,搭配着同色系但稍浅一些的修身长裤,内衬是某种带着细微珠光感的墨绿色丝绸。整套衣服看起来既干练又带着一种不动声色的奢华,与她平日偏好的或优雅或神秘的风格有所不同,更添了几分飒爽。
“明天?”她唇角微勾,心中已有定论,〔就那套银灰色的吧,也该换换心情了。而且…〕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某人不是总嫌魁地奇球场‘灰扑扑’的么,穿亮点,省得他总说找不着人。〕
影鳞在她手腕上轻轻蠕动了一下,传递来带着笑意的意念,同时它的“目光”似乎转向了橱窗方向:〔嗯,这套确实不错,利落又特别。不过…橱窗里模特身上那件海棠红色的羊绒高领毛衣,我觉得也很好看,颜色很衬你。而且…〕它故意顿了顿,语气带着促狭,〔某位教授好像对那个颜色还挺…敏感的?上次你穿了那条酒红色的丝绒长裙,他表面上目不斜视,但我可留意到了,有一半多的时间,他那眼角的余光可都黏在你身上呢。〕
格温尼维尔闻言,光…现在想来,确实带着几分不同寻常的专注。她脸上微微一热,但随即被一种更深的、带着点恶作剧意味的兴致所取代。她走到橱窗前,仔细看了看那件毛衣,质地柔软,颜色鲜亮得几乎有些…挑衅的意味。
穿这个去地窖?或者…下次魁地奇训练的时候穿在外面?她几乎能想象出西弗勒斯会露出怎样的表情。
“嗯…”她沉吟了一下,对走过来的店主说道,“那套银灰色的飞行夹克和长裤,还有橱窗里那件海棠红的羊绒毛衣,一起包起来吧。”
店主脸上笑开了花:“莱斯特兰奇小姐好眼光!这套飞行服是限量款,龙皮是挪威脊背龙的,处理得特别柔软!这件毛衣也是纯羊绒的,颜色正得很!”
这时,格温尼维尔已经付好了钱,转身看向正在欣赏一顶漂亮女巫帽的潘西和达芙妮:“有看到喜欢的吗?”
潘西拿起一顶带着面纱的小礼帽:“这款还不错,就是价格有点…”
格温尼维尔走过去看了看,对店主说:“这顶,还有达芙妮刚才看的那条披肩,一起包起来,记我账上。”
“首席!”潘西和达芙妮有些不好意思。
“一点小礼物,”格温尼维尔笑了笑,“庆祝我们顺利来到霍格莫德。”
潘西看到店主正在打包的那些明显是男款的袍子,了然地笑了笑,打趣道:“首席,您这是要把风雅牌半个柜台都搬去地窖啊?斯内普教授的衣服都快比您自己的还多了吧?”
格温尼维尔坦然自若地笑了笑,顺手从旁边的展示架上拿起一枚镶嵌着绿宝石的蛇形胸针,在潘西的衣领上比了比:“嗯,这个很适合你。至于教授的衣服嘛…”她语气轻松,“我只是觉得,霍格沃茨的魔药课教授,仪表堂堂一些,也是我们斯莱特林的门面,不是吗?”
布雷斯在一旁听了,忍不住低声对德拉科笑道:“听见没?‘门面’。我猜斯内普教授要是听到这个理由,表情一定很精彩。”
德拉科双手插在口袋里,闻言只是懒洋洋地耸了耸肩:“得了吧,布雷斯。你还没习惯吗?依我看,教父他现在对首席隔三差五往地窖塞东西的行为,恐怕早就从最初的震惊抗拒过渡到麻木接受,甚至…”他拖长了语调,嘴角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说不定内心深处还有点隐秘的期待呢。要是首席哪天突然不送了,呵,我怀疑某人周围的气压能低得让整个地窖提前进入寒冬,活脱脱一台人形制冷机。”
他们的窃窃私语声音虽小,但又如何能逃过格温尼维尔的耳朵。她唇角微不可察地向上弯了一下,假装继续浏览着柜台里新到的领带夹,心中却对德拉科的猜测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影鳞,〕她在脑海中与自己的契约伙伴交流,带着一丝恶作剧般的探究,〔你说,如果我下个月故意不去风雅牌,也不让猫头鹰往地窖送任何东西…一点新袍子的边角料都没有…你猜我们亲爱的教授会是什么反应?〕
袖口中传来影鳞极其细微的、带着笑意的精神波动:〔哦?我亲爱的小主人,您这是准备进行一场关于“斯内普教授情绪反应阈值”的社会实践调查吗?〕
〔可以这么说,〕格温尼维尔指尖拂过一条银绿色的丝绸领带,想象着它系在西弗勒斯颈间的样子,〔他是会像一头被侵占了领地的黑龙一样,怒气冲冲地来找我对质,用他那能把坩埚冻裂的嗓音质问我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她顿了顿,眼中闪过更浓的兴味,〔还是会…表现得更加…有趣一些?比如,用一种拐弯抹角、旁敲侧击的方式,带着他那特有的、别扭的委屈感来试探我?就像…嗯…一只被克扣了小鱼干,却又拉不怨眼神瞥你的猫?〕
影鳞在她袖中轻轻动了一下,仿佛在无声地发笑:〔这个比喻…相当生动。不过,根据我对那位教授日渐增长的了解,以及德拉科少爷刚才那个精准的‘人形制冷机’的描述…我个人倾向于第三种可能。他大概率不会直接质问,那太不符合他深沉内敛(或者说别扭到死)的性格;也不会明显地表露委屈,那会要了他的命。他更可能的选择是…将一切情绪内化,然后转化为持续的低气压和更加毒舌的嘲讽,无差别地攻击每一个不幸踏入地窖的活物,尤其是…可能知情的人。比如,可怜的马尔福少爷,或者…任何试图提及‘风雅牌’、‘新袍子’这类关键词的倒霉蛋。〕
格温尼维尔几乎能想象出那个画面:西弗勒斯周身笼罩着比平时浓郁十倍的寒气和生人勿近的低压,批改论文时羽毛笔戳破羊皮纸的频率显着增加,对前来请教问题的学生进行毁灭性精神打击的力度全面提升,并且会对任何试图谈论购物、服饰等话题的人投以“你愚蠢的脑瓜里除了这些肤浅的东西就不能装点有用的吗”的死亡凝视。而这一切的根源,仅仅是因为她没有按时“上供”新袍子。
这个想法让她忍不住低笑出声。这简直…太可爱了。一种属于西弗勒斯·斯内普式的、极度别扭又极度可爱的抗议方式。
〔看来,〕她心情愉悦地对影鳞说,〔为了霍格沃茨全体师生(尤其是斯莱特林学院)的心理健康着想,也为了不让地窖真的变成西伯利亚荒原…我这个‘供货商’的角色,恐怕还得长期扮演下去。〕
毕竟,偶尔的小小“断供”可以作为情趣调剂,但长期“缺货”的风险实在太大了,她可不想真的把她那只珍贵的蝙蝠给冻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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