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南山腊梅，锐旅蓄势（1/2）

第三日清晨，重庆的雾散了些，阳光透过窗户照进病房。周母醒了过来，精神好了很多，看到周明远，笑着说：“明远，让你担心了。秀珠这两天一直守着我，没怎么合眼。”

白秀珠坐在床边，握着母亲的手，眼里带着笑意：“妈，您别这么说，这是我应该做的。” 萧雨凤走进来，给周母量了血压，点点头：“恢复得很好，今天可以吃点流食了。我已经让护士准备了小米粥，等会儿就送来。”

上午十点，晋升仪式在战区司令部的广场举行。广场上站满了士兵，军乐队奏着国歌，周明远穿着崭新的中将军装，站在台上。当战区司令将中将军衔的肩章佩戴在他肩上时，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他瞥见观礼席上，白秀珠穿着浅蓝色旗袍，眼里含着泪光；佟毓婉穿着黑色丝绒旗袍，悄悄比了个 “胜利” 的手势；陆建英穿着军统制服，手里拿着份文件，对着他点头。

仪式结束后，陆建英走到周明远身边，递来份密电：“日军在商丘增派了化学武器部队，配备了芥子气和路易氏气，你得让部队做好防化准备。”

周明远接过密电，心里一紧 —— 化学武器的威力很大，要是没有防化器材，士兵们会伤亡惨重。正想着，白秀珠走了过来，拉着他的手：“明远，我们去南山看看吧，我昨天去看了，腊梅开得正盛。”

两人坐着汽车，沿着盘山公路上山。南山的腊梅种在松厅旁边，一片雪白，远远望去，像堆了层雪。白秀珠拉着周明远的手，走进梅林，花瓣上沾着晨露，轻轻一碰，就会掉下来。她踮起脚，折下一枝开得最盛的腊梅，递到周明远手里：“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来这儿吗？那时候你刚从黄埔毕业，穿着少尉军装，说等抗战胜利了，就在这儿盖座小房子，天天看腊梅。”

周明远接过腊梅，鼻尖萦绕着清冽的香气，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年轻的时光：“我说过的话，都算数。等抗战胜利了，我们就带着母亲，在这里住下来，再也不分开。”

两人正说着，远处传来汽车喇叭声。佟毓婉的黑色别克轿车停在路边，她探出头喊道：“两位还在赏花呢？防化器材已经从上海运到了，一共 200 套，都是美国最新款的，能防芥子气和路易氏气。我已经让人送到机场了，跟你的吉普车、电台一起运去郑州。”

陆建英也从车里下来，手里拿着份文件：“这是日军化学部队的编制表，他们的换防时间、补给路线都标清楚了。而且我查到，上次动汽油的那个科长，已经被政学系开除了，军统把他关了起来，算是给你个交代。”

萧雨凤的救护车随后赶到，她从车里拿出个医药箱，递给周明远：“这里面是防化急救包，每个士兵一份，里面有解毒剂、绷带和消毒水。我还培训了二十个护士，都是从协和医学院毕业的，她们跟着我学了半个月防化急救，现在能独立处理芥子气灼伤和路易氏气中毒的病例。我把培训手册放在医药箱里了，你让卫生员们多看看，有不懂的地方，随时给我发电报。”

周明远接过医药箱，触手冰凉的金属外壳上，贴着张泛黄的便签，上面是萧雨凤清秀的字迹：“解毒剂需冷藏保存，每支有效期三天，记得让后勤兵多带冰袋。” 他抬头看向萧雨凤，她正拢了拢白大褂的领口，眼里带着关切：“商丘那边条件苦，你自己也要注意安全，别总想着往前冲。”

“我会的。” 周明远点头，心里满是感激 —— 这四个女人，总能在他需要的时候，把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帖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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