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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7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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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之书情不自禁地闭上眼,猥亵又痴汉地朝空中嗅了嗅,试图从吹拂而来的风中闻到那人的气息,一股总令他心动不已的独特香不知是哪户住家还是前街饭馆烧炒的饭香味,蒜头味道极度勾人食欲,肚子顿时配合地欢叫著。

这时味觉才迟钝恢复,想起昨晚的葱蒜香菇鸡汤,那汤清香味美,那鸡腿鲜嫩弹牙

赫一头撞向坚硬石墙,发出轻微咚地一声,不合时宜走神的季之书羞恼地把脑袋撞回正常状态。

不知他们谈了什麽,笑意盈盈不见一丝烦愁的韩尚昱忽地闭语,低首微敛眼眸揉了揉眉间,悠悠长叹一声後勾唇无奈地笑著。

山中方七日,世上已千年,世事变化快,短短的七日,眼前这张时常对著他展出喜怒的容颜既熟悉又陌生。

额头微红,蹲在隐密一处窥看的季之书抿著嘴唇,目不转睛地瞪著神采奕奕的韩尚昱。

看了仍高挂的日头,时间无法精准推测,想起王伯并未要他早去早回,钻空挡偷懒的季之书不急著回府交差,拎著东西漫无目的閒晃。

走了一会儿,他停下脚步,望著眼前熙来攘往、车水马龙的街道,两旁店肆林立,幌子招扬,站在已经渐渐熟稔的街道巷陌上,与行人擦肩而过,季之书有一瞬间的茫然。

鼻头莫名一酸,热泪涌上眼眶,氤氲水汽的视线雾蒙蒙地望向周围,恍恍惚惚间不知自己身处何地。

他就如断了线的风筝被迫乘风流浪,天下之大,却无家可归。

我终是过客,他乡的旅人。

韩尚昱说的对,他确实狠心,更甚者是自私又卑劣。

当初会顺著萌发的悸动而接受那块玉佩,是想那人本就花心风流,感情定来的快去的也快,而他,要的正是这样的一段情。

一段不长的时间,与子相偕,携手陪伴,一日算一日得过且过,一方珍惜现在拥有,一方暗自估算著情到淡时处,终有尽头那一天,如同变相诅咒著两人的感情不长,就等著好聚好散。

或者应该这麽说,他确实在彼此之间划了一条线,享受感情的同时也等著对方触线,一旦韩尚昱在不明不白的情况下碰了,他便可藉故挥手走人,不问原因,不需解释,也不用磨合。

彼此不适合,只是缘分尽。

这就可以成为理由。

如旅途会买个纪念品以作留念,他只是想要个异乡豔遇,嚐嚐恋爱滋味的这个纪念品而已,分手之後,来至不同国度的两人该干啥的干啥,韩尚昱有他自己的人生,而他这旅人拿了唯一的纪念品後,接著展开下一个旅程,等著有朝一日回家的时机到来。

无须负责任和愧疚,也不必背负对方的人生,就此分道扬镳。

然而,未等到那一天,季之书看到了自己当初最为担忧的事。

那次自动派遣的突发离开,看见风尘仆仆而来的韩尚昱流露出的憔悴阴郁,沉睡时的脆弱倦容,向来行事嚣张气焰的男人,这样不安的神情他没有见过。

季之书感到陌生又迷惘,然後才幡然惊觉──在音讯全无之下,那段分别的时间,那人兴许以为自己离开回家了。

虽然那次的离别是场乌龙,但如果他是真的离开这个异邦,回到他自己的世界去呢

意识到对方可能不如自己当初预期的薄情,而是认真的,季之书惊慌了。

一想到将来自己回到原属世界,撤离足迹,斩断情缘,朝夕相处的两人习惯了彼此的陪伴,如今回首却不见熟悉的身影,情已陷得深无法抽身,想到韩尚昱会失了往常风仪癫狂地疯找,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每每希望却次次落空,满心期望一点点消磨直至黯然无色,心死火灭,往後岁月桎梏於一片死寂的绝望中。

被抛下留在原地的人,有太多回忆勾起过往相处点滴,携手走过的路,待过的地方,旧地重游,景物依在,可人事已非,最後独自一人留在两人打造出来名为曾经的梦境,痴痴地等著永不归回的人。

这份奢望的苦苦等待,该由多少时间来淡化愁肠寸断的思念

季之书陷入恐慌,他不敢想像,也深深後悔。他从一开始便该坚决拒绝,在两人情分还浅时便扼杀住,不该让他把心丢在自己身上,不该让自己太过介入对方的人生。

心底万般愧疚和心疼,所以情不自禁脱口说出对不起那三字。

可这不过是自私之人的自我救赎,从他怀有那种心态接受了那块玉时,早已践踏了对方的感情,等人沦陷之後再来说声「抱歉,我根本没打算要负担你的感情」,不只是扇了韩尚昱一个耳光,还是重重地羞辱了心高气傲的他。

季之书坐在小巷口,听著两旁茶馆和酒楼传来喧囔的谈笑声,周遭越是热闹,越是感到孤寂,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藏在布杉底下的玉佩。

明明是心疼著对方,到头来却是伤了他。

如果那晚没有说出那句话,没有被他看穿自己卑劣的心思,那麽,在懊悔和继续享受之间挣扎,他依然会抱著游戏人间的态度和韩尚昱交往,再冀求一些时间温存,再贪求一点点欢愉,等最原始的欲望满足了,趁著彼此情未深决然离去──在那人用著真心对待时,而自己回以一半的虚假。

他所谓的愧疚,真的既廉价又可笑。

那晚的自己,究竟是摆出何种恶心模样的嘴脸来说出对不起的

「季王八啊季王八,难怪小三常喊你王八,欺骗他一次还不够,你果真是自私自利、贪婪索取的烂人。」

季之书苦笑地咒骂著自己,收回看著街上的目光,有些呆愣地望著搁在大腿上的双手,掌心朝上,一手摊开一手握起,十指僵硬地顿了一下,换手再次摊开又握拳,反覆几次,就是没有办法把双掌通通握紧。

手心上那无形的情感,他只能单选一方。

「妈的,还号称什麽风流多情,你就继续当你的花心大少,彼此玩玩就好,没事突然对我认真干嘛」

作家的话:

夫君掉坑了,而痞子还在坑外閒晃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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