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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补曾经的自私决定,虽然给公子立了块长生牌位,天天焚香奉祀,祈求他平安,但心头仍难以舒缓,今日见到公子,确信他过得安好,也就真正可放下心来。」
「值得吗」
「咦」他突然出声问了句不明不白的话,杨明秋茫然地望著韩尚昱,半晌才反应过来。
回首望了正拿著槌子忙著的良人,酡颜靥著柔媚的笑容,点了点头,轻声道:「除了当初心怀不轨而害了公子,纵使之後日子过得清苦,日夜担惊受怕,不孝愧对双亲,但只要能和方哥厮守终生,值得,也心甘情愿。」
指尖轻敲著石桌,韩尚昱露出一抹淡笑,随即颔首站起,伸手探进衣襟,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她,「这封信你收著,至於那些嫁妆首饰等物,因为一些缘故不方便归还,里头有两张一百两银的银票,全当赔偿。」
「不,那怎麽行」杨明秋愣了一下,摇首急忙拒绝,「韩少爷,您是意思是,已经不计较我爹的逼婚和我逃婚的事吗谢谢您,谢谢您饶过我们,这样便足够了,这些银子我不能收,现在家人团聚健在,就已经是天赐的恩惠。」
这厢谈话间,眼角馀光正好瞄见一抹垂头丧气的身影走了进来。
「唉。」季之书耷拉著脑袋,一副病恹恹似的有气无力,韩尚昱不解地看著刚才还活泼好动的他,季之书正巧也抬起头,两方对视,大眼里满是委屈又哀怨地刨了韩尚昱一眼,随後失神落魄地慢慢晃到院中一角。
这次没人阻止,终於成功窝在角落搞自闭去。
无辜被阴阳怪气的季之书赏了两记白眼,韩尚昱莫名万分,拧眉笑岔了气,「这家伙」
「公子他怎麽了身体不舒服吗需不需要请个大夫过来瞧瞧」杨明秋忧心问道。
「无碍,他时常这般,不知又再耍什麽宝。」
与赌输钱後的落寞相差无几,明白他不是身子不适,韩尚昱扬起唇角,眸色墨黑幽深,深深地凝视著那人的背影,沉吟片刻,敛下眸光,缓缓道:「若真是天赐呵,与其祈福他长寿平安,不如祈求老天爷别让他走,一辈子留在这,别离开。」
低沉细语呢喃,杨明秋听著不真切,却莫名心头一动。
虽然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却隐约听出里头蕴藏著某个难喻的情绪,苦楚沉闷,又似带著几丝不信於天的不羁和自嘲,未等她思及清楚,又听到那道低厚的嗓音强势不容拒绝地命令道:「收著。」
「不,我不能收下。」
看似柔顺温婉的杨明秋意外难得倔强坚持,韩尚昱有些刮目相看,语调转回和悦,勾唇笑道,「确定除了银票,里头还有张关於你我有名无实的关系,今後,你杨家与我韩家再无任何干系。」
一纸休书,再无牵葛。
杨明秋圆睁杏眼,惊呼一声,不敢置信外头传闻此人遭逢算计便加倍奉还的心狠手辣,如今却是极好安善他们。
「这、这是为什麽您」欣喜雀跃又带著惶然不安,杨明秋微颤著指尖接过那封书信。
韩尚昱瞥了背影蒙上一层灰的季之书一眼。
「答谢你给我送来一个这麽好玩的人。」
话落,未再搭理杨明秋的疑惑,迈开修长的双腿走向角落的季之书,抬腿轻踹了他一脚,漂亮地在布衫背上印出靴印子来,笑骂道:「傻愣窝在那做什麽走了,带你去别处玩玩。」
「唔」帮忙拔光了一小圈的杂草,正准备搞自闭种蘑菇的季之书蹦地跳了起来,转身阴沉著脸不满大声囔囔著,「妈的我这件衣服昨天才洗,你这一踹让我今天又得洗社会黑暗,职场冷暴力,不对,是真暴力行为你不要以为这里没有劳委会,就可以无法无天地欺负我这外籍劳工」
听著季之书的哇哇大叫,清朗宏亮,言语粗暴毫不客气,杨明秋吓了一跳,两人明明是主仆打扮,说话却有些肆无忌惮,瞧那相处更甚过友人关系,看著他们的身影,想起刚才韩尚昱直直注视著那人,那神情
她似乎有些明白。
作家的话:
漏网镜头
二号摄影机
伤残一号门:「唉,真是飞来横祸,我不过是离现场近了点。」
伤残二号桌:「靠我才是taade最无辜不看八卦死宅在家,还被压断了四张腿我欠导演什麽了啊一出场就伤残领铁锤我苦命啊我恨啊」
「爹,请您保重身子,别」
「老爷、老爷,行了,您先停停。」哭得死去活来的杨夫人突然停止哀嚎,扯著杨老爷的衣袖,凑近耳畔低声说:「您瞧,韩少爷对咱们的哭喊都无动於衷,哭得嗓子都哑了怕也是唤不起他的恻隐之心。」
「让我这老头子啊啊」
正高歌欢唱的杨老爷一顿,睁著红眼望过去,果然如夫人所言,韩尚昱跟著他身旁的仆人不知再说什麽,笑著眉目和悦,就是正眼不瞧他们,主角不看,演员激情演出全白费,不禁咒骂一声。
「可恶,韩家那小子还真铁石心肠,没心没肺,这般欺负一个与他爹同岁数的长辈」
「可不是。」杨夫人瞧他们不注意这边,小声商量著,「这样下去不行,咱们得换个法子。」
「爹、娘,您们先喝口水休息。」方武掏出腰上的水囊,万分讨好。
杨老爷一听,登时勃然大怒,但仍不忘压著嗓,「都是你这忘恩负义的臭小子害的枉费我还差王易特地精心栽培,待你几年之後让你当我杨家的管事,但你这王八混帐东西怎麽回报老爷我啊敢玷污我的宝贝女儿」
「爹不是方哥的错,是女儿不知羞耻先喜欢上」
「不,爹说的对,是我爱慕在先,一时没忍耐住满腔情意,痴心妄想高攀,愧对爹的栽培,还负了你的真心。」纵使不得杨老爷的认同,方武依旧不愿改口,坚持喊声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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