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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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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分羞愧,季之书他这新上任的小厮一件也没有确实完成过。

「喂,你起床了吗韩尚、呸呸,老板,你起来了没上班时间到了,快点起来」

咬著发带,胡乱用手边梳著头发边跑进韩尚昱的卧房,没有瞧见男人的身影,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後急忙跑到屋外抬头一望,虽然仍飘著雪花,庭院白茫茫一片,但是他知晓现在绝对不可能是早晨时分。

从那日签下仆役卖身契离开书楼後,季之书确实乖乖地待在玉轩院内,给负责照顾少爷的贴身小厮住的厢房内。

顺从的听话,绝对不是畏惧韩尚昱的威胁,而是可能真跟老天爷有仇。

那日搬进去新房间兴奋得东摸西摸,後来熬不住药汤里的嗜眠副作用而睡了一个下午,迷糊间不知睡了多久,隐约听到韩尚昱无奈的叹气,睁开沉重的眼帘瞧见屋内还有另外一人,虽然前段时间在昏睡中没瞧清楚那人的长相,但他知道就是帮他诊疗的大夫。

听著他们的谈话,季之书才知道自己染上风寒,发著高烧,扎扎实实在床上躺了十来天。

等再次清醒来,备觉元气十足,通体舒畅,本来吸著寒风都会刺痛剧咳,现在已呼吸畅快,除了身躯仍有些红肿伤痕未消退,脸颊削瘦,尚未恢复以往健康的红润,其他都好了差不多。

忍不住要感慨自己命运多舛的人生,不是天堂与地狱的差距,简直如云霄飞车般刺激起伏甚大,身分从二十一世纪大学生成了此世界的异邦人,装了有钱人家的少奶奶,然後又到仆人。

最後第三个的身分最为悲惨,不只是下人,还欠了一屁股债。

「怎麽好运就是留不住呢,也太倒楣了啊」无奈地束著发,他突然大叫一声,拔腿往书楼跑,「该死,叫我起床会死嘛我的薪水──」

是的,从没有早起过的季之书,要他跟著韩少当家同时间起床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从约定时间好的第一天开始,这新上任的小厮无比狂妄,睡得比主子晚起,还比主子早就寝,冬日一到,他浑身懒洋洋,恨不得与床榻黏腻在一起,直到春季到来。

纵使院内多了个小厮,天一亮,韩尚昱还是由著本来伺候他的ㄚ鬟们穿衣梳洗,对於季之书的散漫,韩尚昱抱著睁一眼闭一眼,反正他的目的也不是真要他服侍,天知道这鬼灵狡黠的人会打何鬼主意捉弄。

韩尚昱可没忘记那人曾经耍过卑鄙的小手段──污蔑他的名誉,天大的羞辱,难以忘怀。

所以纵容季之书的不尽职,但可没说不去计较,不过是换个名目来逗弄,顺便让他更难以还清债务,最好从三十年可以成为四、五十,甚至一辈子都还不清便懒得去挖他起床,就让他自己睡到自然醒。

──睡过头而惊醒。

「闹钟闹钟,这哪里有闹钟可以买难不成真要抱只鸡来养啧,又不能定时,蠢。」从回廊奔来季之书慌慌张张的身影,伴随著他聒噪抱怨的声音。

「那家伙是老头子吗都经营自家企业,上班时间弹性随自己调,干麻偏要那麽早起,冬天赖床的美好滋味他不懂吗」

前面一个转弯,深紫若黑的紫檀木楼宇庄重地耸立在眼前,稳重大方的书楼隐隐泛著木头清香,匾额上头笔劲刚毅、沉稳静定的三个大字「学渊楼」岳立而出,不由得让人屏息呼吸,肃静不敢大声喧哗。

季之书喘著气平缓呼吸,整理一下自己的仪容,轻巧地推开门扉,曲著脚尖,蹑手蹑脚往里走了进去。

「终於舍得离开被窝起来工作了」偌大的书柜後传来一道低沉耳熟的嗓音。

脚尖顿了一下,季之书尴尬地嘿嘿两声,「早呀,你这麽早就起床了,工作辛苦了,吃饭了没饿不饿呀要不要我去厨房端食物过来大娘说今天有酿酒香酥饼」挺起身板不再偷偷摸摸,厚著脸打招呼。

「还懂著关心你主子饿不饿等我的小厮记起他的新身分来服侍他的少爷时,都不知几时还几天过去了。」韩尚昱手里拿著册子,瞧也没瞧他直接了当下著命令,「先下去用膳吧,等会准时过来习字。」

「啊今天还要写字」没在意他的讥讽,季之书只关注後头命令,抱头哀嚎,「不──饶了我吧」

打杂出劳力很简单,虽然不像府里的仆役撇除自尊、卑屈顺从,尽心尽力去伺候著韩家主子,但季之书把自己当成是在韩尚昱底下赚钱还债的上班族,虽然工作方面有些混水摸鱼,可他也努力遵守著八小时的工作时间。

唯一让他感到困难痛苦的是,要求他握著毛笔,坐姿端庄肃重地坐在书案前,耐住性子慢慢地书写练字。

点横竖钩撇捺,蘸著墨,一笔一划慢慢在宣纸上勾勒而出。

挺了一下午的腰杆酸麻、肩颈僵硬,握著笔管的指头和手腕抖得几近抽筋,时光流逝度秒如年,季之书内心淌尽多少血泪,忍不住笔墨煎熬,被迫也得忍著,直到今日教学的字体够端正好看让他韩债主满意,方可结束。

小厮的工作有包括这吗

虽然不明白,但哪有仆人练字的,不是应该要卖命打杂工作吗况且之前服侍他的可是来福他们,打听之後他们都没有规定要练字了,怎麽到他身上变成硬性规定呢

季之书想来不妥,不想再被书写折磨,身为现代人,绝对要捍卫自己的工作权利。

虽然是欠债身分,但劳工基本权利也还是要有的

「老板。」叉腰,双眼圆睁,大眼炯炯有神,季之书昂起下巴用鼻孔瞪人,「这工作内容你有没有搞错小厮这词,我认知没错的话,应该是照顾你的三餐外加服侍你的惰性,就像有钱人都懒得自己穿衣服需要人帮忙,这我可以理解。」

双手抱胸,点头表示谅解公子哥儿的娇生惯养,「但是,要会懂字认字,我一个仆人需要这做什麽你不会要我帮忙批阅文件吧我跟你说呀,这在我家乡已经属於秘书范围了,你知道秘书是什麽意思吗跟小厮的工作性质可完全不同」

据理力争跟他说明习字不是他应当做的事,说著说著,季之书摸著下巴,不知不觉陷入碎碎念魔障里,犹自唠唠叨叨,无视眼前终於回头过来正视他的韩尚昱。

「你」甫一开口,说得正欢的人没给他机会说话。

「咱们薪水可得再重新商量一下,用劳力付出和耗脑力虽然同样是工作,但是後者伤身伤脑伤精神,这麽多的职业伤害,薪水怎麽说都得提高。」忘我地沉浸在要求加薪中。

想到债务可速速还清,他陶醉地闭上眼,竖起食指,在债主面前狂妄地摇了摇,「必须加四成,还得算年终奖金──」

之前说某奸商狮子大开口,可季之书本人也极无耻。

「啪」

厚实的书本倏地阖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惊得季之书一个机灵,一副刚清醒的模样,迷糊地张望著四周,然後以缓慢的姿态扭头看著韩尚昱。

「嘿嘿,我刚才只是提个议,咱们还可再商量商量」心虚地讨好他。

瞥了刚反应过来自己处境的季之书一眼,韩尚昱嗤笑一声,竟然有人不知分寸往著他头上踩,不识好歹往他身上撞,那他也没什麽好不客客气气对待了。

薄唇勾起,韩尚昱缓缓倾吐足以凌虐这嚣张小厮的字语,道:「今日迟了两时辰,抄字得增加五卷,看在你初识字还不是很懂,字帖让你自个儿挑选,在戌时交出抄书誊本来,完成了,你今晚才可以就寝。」

「等等之前不都是扣薪水吗什麽时候定这项规」季之书一惊,不解命运怎麽突然往万恶深渊的方向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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