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婉宁公主复仇记7(1/2)
计划执行得很顺利。
代国使臣赴赵,提出和谈,条件优厚。赵王犹豫,前线攻势暂缓。同时,代国精锐秘密集结,燕国在边境演习,赵国内部流言四起。
不到两月,赵国撑不住了。
赵王下令撤兵,派使臣求和,愿赔偿代国损失。
代国不战而胜。
朝堂上,拓跋宏对婉宁大加赞赏,赏赐无数。婉宁的威望达到顶峰。
但危险也随之而来。
一日,阿蛮慌张来报:“夫人,宫外传来消息,陈实被抓了!”
婉宁手中茶盏一顿:“怎么回事?”
“说是涉嫌走私禁品,被兵部缉拿。”阿蛮低声道,“但奴婢觉得,此事蹊跷。陈实一向谨慎,怎会……”
“谁抓的?”
“兵部侍郎,王贲。”
王贲,大将军的门生。
婉宁明白了。这是冲她来的。陈实是她与宫外联系的纽带,抓陈实,是为了切断她的耳目,或许还想从他口中挖出什么。
“备轿,去天牢。”
“夫人,这……”
“去。”
天牢阴暗潮湿。婉宁以“协理宫务,核查案件”为由,顺利进入。狱卒引她到关押陈实的牢房。
陈实浑身是伤,显然受过刑,但神志尚清。见婉宁,他挣扎起身:“夫人……草民无罪……”
“我知道。”婉宁示意狱卒开门,“你们先退下,本宫要单独问话。”
狱卒犹豫,但不敢违抗,退到远处。
婉宁走近,压低声音:“他们问了你什么?”
“问……问夫人是否让草民打探朝政,是否与燕国暗通……”陈实咳出血沫,“草民什么都没说。”
“很好。”婉宁从袖中取出一颗药丸,“这是解毒丸,你服下。三日内,我会救你出去。”
陈实服下药丸,眼神坚定:“谢夫人。草民就是死,也不会出卖夫人。”
“你不会死。”婉宁转身离开。
回宫后,她立即去见拓跋宏。
“大王,臣妾有一事禀报。”
拓跋宏正在批阅奏章,见她面色凝重,示意她说。
“兵部侍郎王贲,滥用职权,私设刑堂,屈打成招。”婉宁递上一份诉状,“这是苦主家属的状子,求大王做主。”
诉状是婉宁让阿蛮连夜找人写的,状告王贲贪赃枉法,陷害良民。陈实的事只字未提——她要反客为主,不辩自己,只攻对方。
拓跋宏看完,脸色沉下:“可有证据?”
“人证物证俱在。”婉宁道,“王贲三年前任北境粮草官时,曾倒卖军粮,中饱私囊。此事当时被压下了,但证据还在。”
她呈上另一份卷宗——这是她通过丞相一派查到的。
拓跋宏越看越怒:“好个王贲!孤如此信任他,他竟敢如此!”
“大王息怒。”婉宁温声道,“王贲或许只是一时糊涂。但此风不可长,若不严惩,恐寒了将士和百姓的心。”
“严惩!必须严惩!”拓跋宏拍案,“来人,传旨:王贲革职查办,交刑部审理!”
旨意一下,朝堂哗然。
大将军立即进宫求情:“大王,王贲虽有错,但罪不至此啊!他多年为国效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功劳?”拓跋宏冷笑,“倒卖军粮,陷害良民,这就是他的功劳?”
“那些指控未必属实,恐是有人陷害……”
“证据确凿,何来陷害?”拓跋宏打断他,“还是说,大将军与王贲有私,想要包庇?”
这话极重。大将军跪地:“臣不敢!只是……”
“没有只是。”拓跋宏拂袖,“此事已定,退下吧。”
大将军悻悻退出,看向殿外等候的婉宁,眼神冰冷如刀。
婉宁垂眸行礼,姿态恭敬,心中冷笑。
第一回合,她赢了。
王贲下狱,陈实被释放。婉宁让他暂时离开都城避风头,同时,她开始布置下一步。
大将军不会善罢甘休,必会反击。
她需要更强大的盟友。
婉宁将目光投向了二王子拓跋炎。
拓跋炎二十五岁,文武双全,在朝中颇有威望。但他与大将军关系微妙——既想借助大将军的军权,又忌惮其势力过大。
这是个可以拉拢的对象。
婉宁通过拓跋宇牵线,邀请拓跋炎来昭阳殿“赏画”。
拓跋炎初时戒备,但婉宁只与他谈论诗词画作,不涉朝政。几次接触后,戒备稍松。
一日,婉宁“无意”间提起:“二王子可知,大将军近来频频与赵国使臣私下会面?”
拓跋炎眼神一凝:“夫人何出此言?”
“臣妾协理宫务,有时会看到一些记录。”婉宁轻描淡写,“当然,或许只是寻常交往。”
但这话已足够让拓跋炎起疑。
赵国是敌国,大将军私下接触赵国使臣,这可是大忌。
“夫人可有证据?”
“没有。”婉宁摇头,“只是些蛛丝马迹。二王子若有兴趣,可自行查证。”
她给的是线索,不是证据。让拓跋炎自己查,他才更会相信。
果然,拓跋炎暗中调查,竟真查出大将军与赵国使臣有金钱往来。虽无通敌实据,但已足够引起警惕。
拓跋炎再次来找婉宁时,态度明显不同。
“夫人此前提醒,炎感激不尽。”
“二王子客气。”婉宁为他斟茶,“臣妾只是觉得,大将军权势过重,恐非代国之福。二王子英明,应早做打算。”
“夫人有何高见?”
“不敢称高见。”婉宁缓缓道,“只是觉得,军权不宜集中于一人之手。二王子在兵部多年,何不提议改革军制,分设元帅府与都督府,互相制衡?”
拓跋炎眼睛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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