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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棠棠,昨夜是我思虑不周,没有保护好你,一切都过去了”姬睿泱撑起上半身,却是故意用下腹挤压了两下,深情款款,双眸中情焰已然猎猎。
“王爷”唐嘉棠恍惚起来,想起昨夜那奢华的天牢,不禁窝心,这个男子,为了自己当真是用心良苦。
“叫我睿棠棠”姬睿泱乃是情场高手,哪里看不出此刻唐嘉棠为了他感触颇深,於是得意的吻了下去,此时正是旭日初升,情焰高涨之时,多余的话,不如掩在床榻锦被之间,暧昧散去
唐嘉棠只觉得身体益发滚烫起来,其余的话都渐渐湮没,此情此境,也只有沈沦一路,让他所有的抗拒都化为烟云。
被暖鸳枕,红鸾星动。
三日後,天佑将军管持缨在麟州城布下城防,北磐国伏虎将军阿蛮罗率三万精兵日夜兼程,也终於赶到与麟州城一江之隔的佘安郡,双方僵持起来,边境的局势顿时剑拔弩张。
而在京城之内,御书房中,森冷的气势让也算是久经沙场的宴梓谦冷汗淋漓。
“你再给朕说一遍”帝王之威,真龙之气,一不经意震慑整个御书房。
“禀,禀皇上,据探子回报,北磐王朔漠翰昱已然来到靖州城,大概,大概准备渡江回到佘安郡”
“三日三日快马加鞭,日夜不停才能赶出这数百里的路途,朕不是已经命令你们要制造一些麻烦了吗”苍晔帝不怒自威,逼视着座下的宴梓谦。
“这”宴梓谦哪里敢言明,这一路制造麻烦的任务,是德晟王爷和他的凰靥府领了去,只得哑口无言。
“传朕旨意”苍晔帝沈默了一阵,忽然开口,整座皇城一样陷入了临战的烽火前兆中。
而在德晟王府,停花阁,天贤戟罗苍白而清臒的脸庞上,露出一丝死灰之意,一袭白袍的他,消瘦的仿佛随时可能被风吹跑一般,原本意气风发的赵普贤,在一场忠孝难全的纠结当中,濒临崩溃。
姬睿泱亲自端着茶盘,走到阁中的藤椅边,径自坐下,上等青花瓷的杯盏,嫋嫋的热气,还有优潭雪毫的香气,他亲自斟上两杯,一杯给自己,一杯却是径自放在圆桌正中,他悠哉的啜饮了两口,锐利如刀的眼神逡巡着神情溃散的天贤戟罗,却是不做声。
夏日暑气侵扰着停花阁外缠绕的绿萝和紫藤,淡淡香气袭来,偶尔水榭处有淋漓之声,却是遥远一场,垂柳仄仄,被晒得有些蔫了。
“普贤,你们的王果然没有辜负你的用心良苦,已然到了靖州城你可以放心了”姬睿泱开门见山,这几日他和他的棠棠感情融洽,相处甚欢,以至於他呆在皇宫自己的偏殿乐不思蜀,若然不是传来这北磐王的消息,他还是舍不得回王府来。
天贤戟罗还是一派心若死灰的样子,听到这一消息,面无表情。
“本王知道你的心事,现在的你,乃是一心求死,可是,本王偏不要你死”姬睿泱将那杯茶推了过去,“你以为,死亡是可以赎罪的吗”
天贤戟罗眼底微微颤动了一下,却还是没有做声,可是捏紧而泛白的指骨,却泄露了他的心思百转,这世间最为痛苦的惩罚,果然还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他这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恐怕还是无法善终。
“老管已经在麟州城驻军完毕,按你的猜测,老管会让你那位王成功过赫罗曼江吗”
听到管持缨的名字,天贤戟罗似乎被震动了一下,嗫喏的苍白的唇昭示了他的心思,终於,他还是没有做声,世事无常,人生如戏,自从当初在京城把酒一别,他就有种预感,他与他,此生再无相遇相聚的可能。
姬睿泱看出了天贤戟罗的神色黯然,却还是字字紧逼,“老管天生是作为将才的,而你天生是作为军师的,如果我天皇朝有你和老管双剑合璧,征服西北西南,扩大疆土,统一北磐、南颐二国,根本不在话下,普贤,男儿建功立业,当纵横沙场,马革裹尸,你甘愿为了一个昏庸的王的一己私欲,而牺牲掉自己的性命吗”
“王爷,你不用说了,我心已死”天贤戟罗眼眶却是红了,即使是一代智将,在心底最深处依旧有一处柔软,平素层层保护,不曾为人觉察,可是一经戳穿,却如同死穴,让他无从抵抗。
姬睿泱深深的看着他,末了,从袖中拿出一张皇榜,“赵普贤接旨”
天贤戟罗神采复杂的看着姬睿泱,双膝一软,却是跪倒在地,“罪臣罪臣天贤戟罗”
姬睿泱轻讪一下,“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京畿守将赵普贤,疏忽值守,御下不严,以致擅闯皇宫的贼子逃窜,兹事体大,为惩为戒,现免除其二品将军职位,贬为兵士,归入德晟王帐下,随德晟王押送粮草前往麟州城,即日启程,不得有误钦此”
18鲜币第60章。非攻之乐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边关事急,德晟王亲帅大军北上麟州城,命御膳房派遣十名厨役,十名杂工随军而行,御膳房副庖长唐嘉棠封军庖官,带队统领,一切听从德晟王调遣,明日卯时出发,不得延误,钦此”
一道圣旨,让原本忙碌却单纯的御膳房变得嘈杂起来。二十名厨役杂工的人选不是问题,反正是随军出发而已,可是同样要上战场的唐嘉棠,却让整个御膳房变得有些忐忑。
总庖长栗千味拉着自己最为器重的徒儿,“小棠啊,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麽人,刚有一场牢狱之灾,然後又要上战场,难道是”
唐嘉棠听了脸色青一阵红一阵,当他接到圣旨後副的一道王爷书信的时候,一切迷惑恍然大悟:
棠棠吾亲,今远征北磐,不知归期,念君思君,不忍相思,特敕令君为军庖官,相伴左右,勿念勿慌
什麽军庖官,根本就是那个混蛋王爷色域熏心给自己找的借口罢了唐嘉棠思及自己好不容易从那间德晟王寝宫逃回御膳房自己的居处,才发觉这几日旦旦而伐夜夜欢愉,他他竟然可耻的连端锅的力气的都没有了
“我听说德晟王爷还颇为关照你,要不然你对他言明,就说不行,还是我亲自说一遭,让王爷帮你求个情,这战场上杀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