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京华尘里续味缘(1/2)
一、归雁载味还
煤市街的桂香还凝在缠藤刀的纹路里,林晚星已将陨铁令牌裹进蓝布包袱。秦风新烧的陶瓮里码着七家月饼,瓮底刻的“天地人合”四字被饼渣填得半满,孙大姐往瓮口盖了层桂花毡,毡毛里藏着司天监火正银牌的拓片。白衫年轻人临行前塞来的星图在包袱里发烫,心宿二的位置被朱砂点了个醒目的圈,旁边批注着“京城西市,味脉新枢”。
马车碾过卢沟桥的石板时,胡荣星正用珍珠月钗挑开食盒。里面的“星味月饼”被切成了细片,七样馅料在晨光里泛着不同光泽——荣家枣泥透着琥珀色,胡家酱肉裹着酱色油光,林家青红丝像浸了朝霞,秦家陶粉泛着陶土的米白,孙家糖霜闪着碎银似的光,官契铜屑掺在其中,竟显出铜钱的青绿色,最奇的是陨铁末,在阳光下流转着银河般的暗纹。“这饼子经月华浸过,能存三个月不坏。”她把切片码进秦风管的陶盒,盒盖内侧的星图突然亮起,照亮了林晚星手腕上新长的藤纹胎记。
孙大姐的豆浆桶改造成了便携炉,桶底的星盘刻度转至“昴宿”时,桶壁便冒出热气。她往滚水里撒了把晒干的桂花,水汽腾起的瞬间,竟在车篷上映出京城西市的街景:灰瓦连片的屋檐下,挂着“林家味铺”“秦家陶食”的幌子,其中间的空位上,浮着半块月饼的虚影。“我太姥说,味脉到了新地,得先让当地的烟火气认主。”她给每人倒了碗“星露浆”,浆面的泡沫聚成北斗形状,勺柄正对着车窗外掠过的官道牌坊。
二、西市现奇人
京城西市的露水还凝在青石板上时,林晚星的摊子已支了起来。缠藤刀削出的木牌上写着“月宴余味”,牌底的暗槽里藏着陨铁令牌的拓片,晨光照过时,牌面便浮起“心宿”二字。秦风的陶灶就挨着她的摊子,灶眼刻成星斗状,烧火时火星溅在地上,竟拼出“天权”的篆文。头个来光顾的是个穿青布衫的老者,手里攥着半块发霉的月饼,饼馅里露出根银色的丝线,与林晚星刀鞘上的缠藤纹是同一材质。
“这饼子是三十年前‘味脉阁’的物件。”老者往陶灶上一放,发霉的饼皮突然剥落,露出里面的馅料:枣泥、酱肉、青红丝层层相裹,中心嵌着粒铜屑,遇热后熔成个“契”字。他掀开粗布褂子,腰间挂着块青铜令牌,上面的“司天监味脉阁”字样已被岁月磨得模糊,边缘的星纹却与白衫年轻人的陨铁令牌严丝合缝。“老夫是前朝味脉阁的守吏,这西市底下,埋着北宋传下来的味脉总枢。”
胡荣星的食盒刚打开,就引来个穿锦缎袄的妇人。她指尖涂着蔻丹,捏起片“星味月饼”,唇齿轻启的瞬间,食盒里的月饼突然集体迸出香气,在妇人头顶凝成朵桂花。“奴家是荣家远亲,在京城开了家‘聚味楼’。”她往案上放下张烫金帖子,帖子边缘的缠枝纹里藏着星图,展开后,楼里的菜谱竟与煤市街的月宴食谱一一对应,其中“七星望月”道菜的配图,正是鎏金圆盘的模样。
三、厨刀现旧秘
林晚星的缠藤刀突然在案上震颤,刀身映出的西市街景里,所有幌子都变成了“味脉阁”的样式。老者见状突然叩响陶灶,灶膛里的火星腾空而起,在半空拼出幅地图:西市中心的老槐树底下,藏着通往味脉总枢的入口,入口钥匙是七样信物——此刻老者的青铜令牌、妇人的烫金帖子、林晚星的缠藤刀、秦风的陶灶碎片、孙大姐的豆浆桶星盘、胡荣星的珍珠月钗,还差最后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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