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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最硬的骨头,长在最软的话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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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当年街头传灯孩童所持铃铛的残片,如今成了信物。

而就在当夜,京城内外数百面静音幡同时被风吹动。

某位太学生深夜归家,路过粥棚,忽觉幡面微热,低头一看,字迹浮现眼前。

他怔住,继而落泪,转身奔回书院,撕下衣襟蘸墨抄录。

消息如野火燎原。

三日后,边关急报称民间谣传四起,竟有村塾孩童齐诵灯诗;江南士林联名上书,要求重审旧案;甚至连宫中几位老妃也私下议论,说先帝晚年常叹“遗民未安”。

风势已成,无需再藏。

那一晚,苏锦黎步入七王府主殿。

萧澈正倚窗而立,烛光映着他苍白的脸,却又透出一丝久违的锐气。

“你准备好了?”她问。

他转过身,眸光如刃:“等的就是这一刻。”

窗外雷声隐隐,春寒将尽。

而在太庙的方向,晨钟尚未响起,但百官已在私语:七皇子闭门养病三年,近日气息渐稳,怕是要出府了。

三更天,风停了,但钟鼓楼上的铜铃仍在轻颤,像是余音未散的回响。

苏锦黎站在最高层的暗影里,指尖抚过那枚最后的陶铃。

它比前几片更完整,内壁刻痕深而清晰,是林婆子临终前一字一句背出的赦令全文——当年先帝亲笔所书、却被压下的真正诏命。

她没再烧它,也没藏它,只是将它轻轻放入一只素木盒中。

盒面用墨笔写着一行小字:“致未来某日,敢于直视真相的人。”

窗外夜色如铁,皇城轮廓沉在黑暗里,唯有太庙方向还残留着未熄的香火微光。

她推窗,任木盒坠落。

风托了它一瞬,又迅速松手。

黑影划过虚空,准确落入下方巡防禁军的视线范围。

一名士兵猛地抬头,手按刀柄,同伴已快步上前拾起盒子。

“什么东西?”

“不知道……像是私传信物。”

他们尚未打开,远处却已有脚步声逼近,火把连成一线,从宫门方向疾驰而来。

与此同时,大理寺屋顶,沈砚舟仍伫立未动。

他看见了——那一瞬,祭火中的黄绸卷曲如蝶,焦痕裂开,显出五个残字:“赦天下灯诗”。

他的笔尖顿住,随即重重落下,写下新奏疏的第一句:“臣请重开灯变案,以正天理,以安民心。”纸未干,风已动。

他知道,自己不会再收回这道奏章。

皇宫深处,御书房灯火通明。

一道黑影悄然掠入,动作轻熟,避过守夜太监的巡查,直抵御案。

那人一眼便看到了那只刚呈上、还未拆封的木盒。

他没有迟疑,只将袖中一枚玉扣轻轻压在盒侧——这是信号。

任务完成。

他是萧澈埋在内廷最深的一枚棋子,十年不语,只为等这一夜。

而此刻,七王府西园暖阁,萧澈正缓缓脱下外袍,露出久不见人的手臂——那里没有病态的枯瘦,只有常年习武留下的筋络与旧伤。

他饮尽一杯热参汤,目光落在墙上一幅旧地图上,那是十年前元宵夜的京城布防图,红笔圈出的每一处,都是血案发生地。

“火已经点了。”他对暗处说道。

“接下来,”暗卫低声回应,“是要让他们争着扑火,还是……等着火烧到龙椅?”

萧澈笑了,极轻,却锋利如刃:“我要他们自己,把灰烬捧起来看。”

钟鼓楼的铜铃终于静了下来。

但有些东西,一旦落地,就再也收不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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