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第一次“圣战”接触——边境冲突（1/2）
恐惧之眼，那片翻涌着无尽恶意与混沌能量的巨大亚空间裂口，其边缘地带的空间结构早已脆弱不堪。
现实与虚妄在此地交织，如同被反复撕扯后又勉强缝合的破旧织物，稀疏而脆弱。
在这片被诅咒的星域边缘，一支前所未有的舰队正劈开晦暗的虚空。
如同淬火磨砺后的绿色战刃，带着某种不容置疑的、原始的秩序感，悍然闯入这片混沌的疆域。
这便是神圣wAAAGh!!帝国的先锋舰队，一支承载着全新理念的武装传道者。
率领这支舰队的，是一位新近擢升的\"护教霸主\"——重拳·乌尔格。
乌尔格的体型在兽人领袖中并非最为魁梧彪悍。
他那身经百战的躯体上虽布满了伤疤，却缺乏那种足以令小子们仅凭视觉就为之狂热的、极具压迫性的原始肌肉堆积。
然而，他能获得铁颚教宗的赏识并被委以如此重任，凭借的是一种在兽人中极为罕见的特质。
一种相对而言的\"沉稳\"，以及对于\"亮蓝真道\"那近乎偏执的坚定信仰。
他并非不渴望战斗，而是更渴望一场能够完美诠释并验证教义的\"正确\"战斗。
他的座舰，名为\"坚定信念号\"，原本是一艘在历次劫掠中饱经沧桑的兽人掠夺舰。
如今却经历了翻天覆地的改造。
其厚重的装甲板上，涂满了闪烁着幽蓝光泽的复杂符文。
以及大量粗糙镶嵌其上的、来自圣物\"圣悟铁\"的碎片。
整艘舰船看起来既保留了兽人标志性的粗犷与暴力美学，又平添了几分令人不安的、带有仪式感的肃穆。
此刻，\"坚定信念号\"那经过技术神甫们\"祝福\"强化的传感器阵列，正发出不稳定但异常敏锐的嗡鸣。
它们穿透了小行星带混乱的能量背景辐射，捕捉到了一丝异样、污浊且充满亵渎意味的能量信号。
\"护教霸主大人！\"一名负责监控的技术神甫高声报告。
他那经过机械改造的喉咙里发出的声音，混杂着电流的杂音和一丝难以压抑的兴奋。
\"检测到明确的异端能量信号！波动模式与数据库中记录的'混沌玷污者'——特别是'钢铁勇士'战帮——高度吻合！\"
\"目标数量……约莫一个标准战帮规模，正隐匿于前方的小行星带中。\"
\"他们似乎在……进行某种亵渎的仪式，或者仅仅是卑劣的埋伏。\"
若依照兽人社会亘古不变、深入骨髓的传统，此刻的应对方式将毫无悬念。
全体引擎功率推到最大，伴随着响彻星海的wAAAGh!!战吼。
以最狂野、最直接的冲锋姿态扑向敌人，用最密集、最震耳欲聋的炮火作为问候。
肌肉的力量与火力的密度，便是唯一的真理。
但重拳·乌尔格克制住了这源自本能的冲动。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气息带着舰船内循环空气特有的机油、臭氧与兽人体味的混合气味。
他努力在脑海中回忆、检索着那本厚重的金属《战斗圣经》中的相关教诲。
以及铁颚教宗在临行前，拍着他的肩膀，用充满暗示的语气所说的关于\"先礼后兵，以理服人\"的模糊指示。
这是一次实践教义的机会，一次向混沌，也向帝国内部潜在的质疑者，展示\"新道\"优越性的绝佳舞台。
\"保持现有航向！能量输出维持稳定！\"乌尔格的声音在舰桥响起，带着一种刻意压制的平静。
\"给俺打开全域广播频道！功率开到最大！\"
\"让这些躲在石头后面、心智迷失的铁皮渣滓，有机会聆听一下wAAAGh!!真道的福音！\"
\"让他们在毁灭之前，得以窥见真理的光芒！\"
一阵极其刺耳、仿佛能撕裂耳膜的电流干扰声，如同无形的鞭子抽打着虚空。
随后，乌尔格那粗粝沙哑的嗓音，经过舰船外部扩音器的放大与扭曲，带上了一种怪异的腔调。
那声音试图模仿庄严与神圣，却依旧难掩兽人本质。
在冰冷死寂的宇宙空间中传播开来，目标精准地指向了钢铁勇士舰队潜伏的方向。
\"前面那些……缩在铁罐头里的！都给俺竖起耳朵听好了！\"
他的开场白依旧充满了兽人标志性的粗野，但接下来的内容却开始变得诡异。
\"俺！乃是神圣wAAAGh!!帝国护教霸主，重拳·乌尔格！\"
\"奉无上'终极wAAAGh!!'之伟大使命，前来……嗯……点化你们这些迷途的蠢货！\"
在钢铁勇士主力舰，那充斥着血腥味、焚香与机油气息的阴暗舰桥上。
战争铁匠马尔卡姆——一位身躯超过半数已被钢铁与恶魔引擎替代的混沌领主。
正冷漠地注视着传感器屏幕上那些清晰起来的绿皮舰船信号。
他那经过无数黑暗仪式强化和诅咒的冰冷逻辑核心，已经预演了接下来的场景。
那些粗劣的绿皮舰船会如同发情的野兽般猛冲过来。
发射出大量华而不实、准头堪忧的火箭和能量束。
然后便是混乱不堪的接舷战。他对此习以为常，甚至感到一丝无聊。
然而，传入他听觉接收器的，却不是预想中的战吼与炮火轰鸣。
而是这番不伦不类、语法支离破碎的\"布道\"。
这突如其来的精神噪音，让他那早已被仇恨与黑暗知识填满的钢铁面容上，电子肌肉纤维也出现了一丝微不可查的抽搐与僵硬。
这感觉，就像听到一只聒噪的乌鸦突然试图吟诵黑暗诸神的圣典般荒谬。
乌尔格对自己的\"布道\"效果毫无自觉，反而越说越觉得自己占据了道理的制高点。
他开始引用《战斗圣经》中的词句，尽管其语法混乱不堪，充满了兽人式的直白逻辑与暴力美学。
\"俺观察你们很久了！你们这些铁罐头！\"他的声音带着一种批判性的鄙夷。
\"你们的力量……散而不凝！花里胡哨，搞一大堆眼睛发光的装饰和冒烟的符文，实际屁用没有！\"
\"你们的境界……低下得可怜！只会依赖那些所谓邪神的赐福？丢人！简直是战士之耻！\"
他似乎找到了感觉，声音愈发高昂，充满了传道者的热情（尽管听起来更像是威胁）。
\"再看看俺们神圣wAAAGh!!帝国！力量凝练！意志统一！为了至高的'终极wAAAGh!!'目标而战！\"
\"这才叫真正的境界！这才叫够劲！\"
\"放弃你们那套乱七八糟、依赖外物的玩意儿，皈依wAAAGh!!真道。\"
\"俺以护教霸主的名义保证，等到俺们大军打上那恐惧之眼核心的大脓包时。\"
\"还能给你们一个当先锋炮灰……呃……是'荣誉先锋'的机会！\"
这番充斥着语法错误、逻辑断裂和兽人特有价值观的\"劝降宣言\"。
通过舰船外部扬声器，甚至带着一丝真空无法传播声音却又诡异存在的回音效果。
清晰地传达到了每一艘钢铁勇士舰船内部。
一些正在维护武器或进行亵渎仪式的混沌星际战士，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他们那隐藏在狰狞头盔下的面容，先是浮现出极度的困惑，仿佛在处理一个无法理解的逻辑悖论。
继而转变为一种深切的荒谬感，如同目睹了某种超现实的滑稽戏。
最终，所有这些情绪都迅速发酵、变质，化为一种被严重羞辱、尊严遭到践踏的暴怒！
他们曾聆听过帝国国教那令人作呕的祈祷词。
也曾面对过其他混沌派系充满诱惑与欺诈的低语。
但被一群他们视为低等野兽、只会哇哇乱叫的绿皮，用\"境界低下\"、\"力量散漫\"这种充满哲学评判意味的词汇来指责。
这简直是自他们投身黑暗以来，所遭受过的前所未有的、最令人难以忍受的奇耻大辱！
战争铁匠马尔卡姆那基于黑暗机械神教逻辑构建的耐心，被这前所未有的、极具侮辱性的挑衅彻底消耗殆尽。
或者说，他内心深处那属于混沌的、纯粹的杀戮欲望，被这怪诞的\"布道\"彻底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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