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1/2)
感怀过后,他将信函焚毁,随即动身前往州府。
州府正厅内。
袁谭正一杯接一杯独饮闷酒,脸上写满郁愤。
父亲,您真是老眼昏花,竟听信逢纪谗言!
分明是刘备势大,岂是我无能所致。
您以为换袁尚接管青徐二州,就能敌得过刘备吗?
只怕他败亡更速,莫说抵御刘备,连下邳城都守不住,转眼就会葬送整个青徐!
昏聩!您真是老糊涂了!
袁谭不断发泄着对袁绍的怨怼。
大公子所言极是,主公确实处事不明。
想他在官渡不也惨败于曹操,损兵折将十余万。
其败绩更甚,有何资格苛责大公子?
至少大公子保全了下邳,守住徐州,而主公却将黄河以南尽丧敌手。
郭图在一旁附和,火上浇油。
主臣二人抱怨多时。
袁谭饮尽杯中残酒,颓然叹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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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已至此,多说无益。父亲命我镇守幽州,却让袁尚来徐州建功,分明是要弃我立他。”
袁谭重重一搁酒樽,溅出的酒液浸透案上帛书。
“公则,储位之争我已败了。你们汝颍子弟不如早投袁尚,何必陪我困守穷途?”
他嗓音沙哑,眼中尽是颓唐。
郭图喉结滚动数次,终是沉默。
若能改换门庭,他们岂会犹豫?偏生袁尚麾下尽是审配等河北豪强,早将权柄视作禁脔。汝颍士人若贸然投靠,只怕连残羹冷炙都分不到半口。
“时也……命也……”
郭图抚过腰间玉玦,裂纹恰如眼下僵局。
忽有亲卫疾步入内,报称陈登紧急求见。
“莫非刘备攻城?!”
袁谭猛地拍案而起,颓色尽扫。若在下邳失守,莫说幽州,怕是项上人头都难保。
陈登广袖带风踏入堂中,未及行礼便直言:“三公子虽得主公偏爱,用兵之道却远不及大公子。登有一策,或可助公子在援军抵达前,大破刘备八万雄师!”
他五指骤然收拢,如握胜券。
“届时公子立下不世之功,主公焉能不改心意?”
袁谭眼底死灰复燃,案下五指已将袍角攥出深痕:“元龙快说!如何破那大耳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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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邳城头旌旗虽密,却非我军全部底牌。”
陈登指尖划过舆图,定在东北某处:“臧霸麾下泰山军万余,此刻正屯驻郯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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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谋献计》
幕僚陈登轻捋长须,向袁谭进言:大公子不妨密令臧霸率部昼伏夜出,先南后西迂回至刘备军阵后方。
待烽火为信,大公子亲率下邳守军正面迎击,两军合围必能大获全胜。
届时刘备败走,非但下邳之围可解,更可乘胜收复下相、淮阴诸城,直抵淮水之滨。
有此等战功傍身,主公岂会再将大公子调离徐州?
袁谭眼中阴翳顿散,喜形于色:元龙此计甚妙!转而忧虑道:然臧霸素来桀骜,未必听令。
谋士郭图冷笑道:泰山军向来首鼠两端。昔日陶谦在时便阳奉阴违,后逢刘备、吕布、曹操入主,皆表面归附实则割据。此人岂会轻易听调?
袁谭忆起往事:当初七万雄师在握,对臧霸万人不屑一顾。如今损兵折将,方知这支生力军之重。
陈登胸有成竹:臧霸虽惯于拥兵自重,但此番情形特殊。自归附以来,其部驻扎东海,既受太守之职,又享粮饷供给。若徐州易主,其立足之地恐将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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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用不同表达方式
江畔军营灯火通明。
陈元龙指尖轻叩案几:
昔日吕奉先强占徐州时,刘使君率部 ** ,臧宣高可是调遣精兵支援吕布,最终击退了刘使君。
帐内烛火摇曳生姿。
敢问主公若当真收复徐州,可会放过臧霸这叛臣?
纵使网开一面留其性命,又岂会容忍他继续执掌重兵,在徐州境内阳奉阴违?
陈登剖析局势的言辞掷地有声。
袁显思闻言瞳孔骤缩,眉间愁云顿散。
元龙所言极是,臧宣高此番必须出兵助阵。
妙哉,实在是妙计。
袁谭抚掌大笑。
郭公则的疑虑随之消散,眼角浮现笑意。
主臣二人已全然接纳了陈登的谋划。
陈登嘴角微不可察地扬起。
当即抱拳朗声道:
在下与臧霸共事经年,尚有几分薄面。若大公子不弃,登愿亲赴郯城游说,定叫臧霸率军来援!
袁谭略作思忖:陈氏乃徐州顶尖门阀,借助其声望确实事半功倍。
善!就请元龙即刻启程。若能击溃刘备,汝当居首功,我袁氏必不负陈氏满门!
陈登郑重领命,转身离去时衣袂生风。
目送背影远去,袁谭眼中颓唐尽褪。
父亲既执迷不悟,儿臣便用这场胜仗让您清醒!
大耳贼,前番屡屡得逞,险些毁我储位。这次定要你血债血偿!
袁谭指节捏得发白。
......
更深露重,刘备帅帐仍亮如白昼。
元龙拜见主公!
陈登以大礼 ** ,额头触地有声。
刘备疾步上前,双手搀起故旧。
刘备望着眼前的老友,不禁叹道:元龙,多年未见,不想今日还能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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