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定向瘫痪（1/2）

张去益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双眼盯着上墙上陈列的上百个液晶显示屏。

这些屏幕链接着E系统遍布全域的侦察网络，将战场最真实的瞬间，以近乎残酷的清晰度呈现在他眼前。

没有激昂的配乐，没有宏大的叙事，只有来自前线、未经修饰的实时画面，无声地诉说着这场不对等对抗的真相。

一块来自高空无人机的广角镜头里，可见联军庞大的航母编队正陷入一种诡异的停滞。甲板上不再有战机起降的繁忙，取而代之的是如同无头苍蝇般奔跑、挥舞手臂的水兵身影，一种集体性的恐慌在静止的钢铁巨兽上弥漫。

另一块屏幕上，是通过前沿侦察单位捕捉到的特写：一名联军坦克兵从炮塔舱盖中探出半截身体，脸上沾满油污和汗水，眼神空洞地望着天空，那里除了偶尔一闪而过的、己方无人机模糊的尾迹，空无一物。他的嘴巴张着，似乎在大声呼喊什么，但在真空般的通讯静默中，传不出任何声音。

还有一块来自边境线附近的红外画面：一支联军装甲车队在荒漠中瘫痪，几辆坦克的发动机舱冒着黑烟，显然是遭到了精准的瘫痪式打击。幸存的士兵们蜷缩在车辆残骸的阴影里，有的抱着头，有的徒劳地拍打着失去反应的通讯设备，脸上写满了茫然与绝望。他们甚至不知道攻击来自何方，下一个瞬间是否会降临到自己头上。

更令人心悸的是一些音频信号的片段，虽然大部分通讯已被切断，但E系统仍能捕捉到一些泄露的、断断续续的公共频道呼喊，充满了杂音和惊恐：

“……重复，任何单位，收到请回答！我们需要支援！”

“……上帝，我看不到他们！他们在哪？！”

“……撤退！命令是撤退！为什么没有回应？！”

这些画面和声音，共同勾勒出一幅名为“崩溃”的图景。

联军士兵们不再是训练有素的战争机器，他们变回了恐惧、无助的普通人，被困在了一个他们无法理解、也无法对抗的战场上。

张去益默默地看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没有感到胜利的快意，也没有产生廉价的同情。

他只是在冷静地评估，评估E系统在实际战争压力下的表现，评估人类在面对超越理解的力量时最真实的反应。

这些画面，比他之前任何关于“战争游戏化”的忧虑都更具冲击力。它们残酷地提醒着他，无论技术如何先进，战争的终端，终究是落在每一个活生生的、会恐惧、会绝望的个体身上。

他创造的强大力量，不，准确地说，从系统中复刻出的力量，此时，正在这个蔚蓝色的星球上掌控着这些人的命运。

他不禁打了寒颤！

比起系统提及的星外文明，太阳系的人类文明根本算不得什么！

蓝星人类文明还是一个不到一级的文明，而宇宙中，据他从系统中得到的信息，至少存在八级文明！

简直不可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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