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日14:公若不弃,楼愿拜为义父!(2/2)
“宏伟蓝图,叹为观止。”
“有您做领导,我们明天就能攻下十个蜜雪冰城!”
【怎么蜜雪冰城都出来了啊(拍桌】
【十个蜜雪冰城,那也就巴掌大吧?!】
新皇被一堆新名词绕晕了。
“你说雪国么?那里太往北了。不过,朕定当打下塞北,横征雪国!”
柳玉楼沉默一瞬:“啊,嗯。”
阴阳语六级选手,在线为您服务。
包夸的啊。
新皇把玩着手里的玉球:“好久没遇见这么心诚的爱卿了。爱卿果然是一表人——”
新皇想说“一表人才”,却发现柳玉楼被和尚们的天赋加持成了佩奇。
说“一表猪才”吧,又怪怪的。
新皇很快改口:“果然是文采斐然。”
却没想到,柳玉楼抓住了关键词!
——心诚!
诏书能被保存至今,二十一年不坏。
不是因为圆荣手眼通天!
而是这玩意儿,本来就是新皇用来筛选人才的招募令!
只有心诚,才可激活!
[抱佛脚]阴差阳错,柳玉楼无家可归。
空心人撞上参考答案。
蒙对了!
此时此刻,何不找一个亲近而不暧昧的称呼入手,拉近和新皇的关系,套点信息出来?
想到这里,柳玉楼翻身下拜:“公若不弃,楼愿拜为义父!”
新皇:???
遇楼则收30:破天门
十年冲浪无人问,一朝抽象天下知。
[抱佛脚]啊[抱佛脚],你是在嘲讽我快要考试了,还在看吕布的鬼畜剪辑《跟着我左手右手一个新义父》吗?
新皇二度沉默!
“你……我……爱卿……这不行,朕是天子,不能生出妖孽……”
[粉红]失效!
柳玉楼:“我是人。”
新皇大为震惊:“你还能变成人形!好生罕见的品种!但是……”
——新皇喜欢听诡异的故事。
柳玉楼心下急转,挑了《聊斋志异》里的某一篇,把花妖狐鬼改成诡异,重新讲了一遍!
新皇:“好生奇特!那狐诡竟能……”
柳玉楼木着脸,任由[抱佛脚]放飞自我:“义父!”
新皇:“这,这不合礼法……”
柳玉楼终于有了一个文科生的底气:“这样的故事,还有四百多篇。”
“但礼法就是用来打破的。”新皇立刻改口。
“你要做朕的儿,也不是不行……那你就是朕的大皇子了!我儿,你有什么想问的?”
现在,沉默换到了柳玉楼。
古人诚不欺我。
给自己整出一个爹来!
【不行!器器不要平白低一辈啊!】
柳玉楼:???谁问你了?
场面,看似一片谐和。
但柳玉楼可不会真的相信,这新皇是一个傻白甜!
空口许诺,谁不会?
别忘了。
净圈寺还放着国库的八千万两呢!
这狗皇帝俩眼睛滴溜儿乱转,把净圈寺上下看了个遍。
圆幡二十一年,变了模样,还好说。
圆荣可是一点儿样子没变!
消失国寺的财务管理,这能没有一点记载?没有一点画像?
这家伙,多半已经认出来了!
龙须泡水,与虎谋皮!
柳玉楼从善如流:“父亲,[天赋]到底是什么?”
新皇愣了愣:“我儿,你就没有其他要问的?比如此地是何处?”
[幻肢]效果消失,柳玉楼岔开话题:“我是女子。”
新皇,三度沉默。
《聊着聊着,我儿变性了》。
新皇:“那便封你为大公主!”
柳玉楼:“好的父亲,为我讲讲天赋可好?”
——新皇不信任她。
她又该何尝不是?
【感动落泪!你果然还是最信任器器我!】
柳玉楼的表情差点崩开:?滚呐!
新皇道:“既然吾儿执意要求,便作为册封礼之一好了。”
“皇室的记载里,[天赋]出现的时间太过久远。对它的研究持续了千年,但一直进展不大。”
“直到允恭元年,也就是朕登临大统的那年!”
他有些自得,因而停下了把玩玉球:“目前得出的结论是,[天赋]与经验、感知,和‘会’有关。”
千年的研究,毫无进展。
到了自己即位,突然得到了重大突破。
换谁,不觉得自己是天命之子?
新皇登基,武帝的拥簇,不敢吱一声!
除了[会]外,突然出现的名词,让柳玉楼一头雾水。
新皇:“感知,就是人对外界的把握,通过五感作用。”
接下来的话,让人毛骨悚然!
“朕自登基后,深感天赋研究之艰难。”
“为了立下不世伟业,调动全国囚犯,分别割掉了他们的手,剜掉了耳、鼻,挖掉了眼、口。”
“这些缺了一感的人,竟然也能觉醒天赋!”
“那么缺两个、缺三个呢?”
“直到我们把一个人的五官都挖去。”
“四肢都砍掉。”
“用灵药吊着命。”
“他竟然还有觉醒天赋的可能!”
“多么奇异!简直是造化天工!”
他的眼里有一种狂热,不像是一个皇帝,像是一个没有道德的研究者:“把他活着剖开,我们终于得到了突破性的进展。”
“原来,在五感之外,还有第六感——也就是人的头颅。”
“果然,把脑髓吸尽,就再也无法觉醒天赋了!”
一直不敢出声的和尚们中,传来一点倒吸凉气的声音。
新皇的脸色沉了下去:“如此突破性的发现,是足以载入史册的。然而——”
“出了内鬼。”
柳玉楼屏住呼吸。
新皇:“脑中第六感的发现,被一伙贼人秘密得知。”
“他们创建了一个叫[天星门]的教派,派内人人在颅骨上穿孔,活下来的,就能进入内门。”
“他们管这个穿孔的过程,叫做‘破天门’!”
听他的语气,像是唾弃。
可下一秒,这皇帝说:“朕派人试了!”
“仿照的人,死了一大片。”
“甚至包含一位[紫]级天赋的老臣。”
“他们说,能青天白日,看到很多,不该见到的东西!”
“正是因此。”
“[天星门]的人,七成都有天赋。”
“朕不是没想过借鉴。只是‘破天门’之后,人成了疯子,白日嚎叫,都算好的。差的……总之,实在是不可控!”
“他们死得太快了,可死这么快,[天星门]就是杀之不尽!”
“无妨,我大离对他们下了禁令。”
“我儿,如果你以后遇见这个教派的人,一定要远离他们,他们都是疯子!”
“然后……明明白白地,告诉朕。”
柳玉楼,险些后退一步!
但她盘膝坐住了。
——感觉“义父”,比诡异还瘆人呢。
新皇继续:“第二点,是经验。也就是你过去的经历,帮你做出判断。”
新皇:“每个人能觉醒的天赋,往往和人的经历息息相关。”
“然而,经历可以复制。”
“千百年来,都说天赋天定,朕却觉得不然。”
“为什么不能每个人都觉醒天赋?”
“朕一定会找出批量生产天赋的方法,塑造一支所向披靡的大军!”
新皇对“会”的解释,柳玉楼没有再听。
她像是一块海绵,把刚刚的信息消化。
感知、经验和[会]!
新皇叭叭了一堆,然而,突然一停!
新皇四度沉默:“烦不烦呐!”
“行行行,知道了,就来。”
他脸上的不耐烦还没褪去,对柳玉楼也没了好脸:“有爱卿找朕,朕需先行一步。我儿,你叫——”
“楼。”柳玉楼答,“楼恭送父皇。”
【为什么不说全呐,怪怪的。】
柳玉楼:……谁家对着敌人说真名啊?!
新皇点点头:“下次见面,朕定为公主送上一块楼字玉牌!”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圆荣,再扫视了一番寺内景象。
看到大佛像时,有几分怀疑。
幸好,大佛像自他来了,就一直在装卧佛。
新皇讲话的时候,一直凝视着佛像。这玩意儿也真能装,青苔也不长了,手势也不变了,真像个石头一样,一动不动!
新皇又看一圈儿,眼神却在扫过珠娘时,闪过了一丝惊艳!
柳玉楼却从这一眼中,感知到了什么。
——那不是好色的眼神。
——而是,看稀奇物件的眼神!
回头一眼,新皇终于匆匆踏入了诏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