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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杨国忠从输光家产到富可敌国,全靠杨贵妃这棵“摇钱树”(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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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宝七载暮春,长安平康坊的杨府外,钱紧攥着手里的荐书,手心全是汗。他是华州人,去年家乡闹水患,田被淹了,爹娘把最后半袋粟米塞给他,让他来长安“投个富贵门庭混口饭”。托了三拐四绕的亲戚,才得了个杨府家丁的缺——这杨府的主人,正是当今贵妃的堂兄,刚升任度支郎中的杨国忠。

“新来的?叫钱紧是吧?”门房老张头斜睨着他,接过荐书扫了一眼,“跟着我来,先给你讲讲规矩。”

钱紧跟着老张头往里走,越走越心惊。杨府不是他想的普通宅院,光是前院就比家乡的县衙还大,青砖铺地,廊下挂着朱红宫灯,连墙角的盆栽都是他从没见过的奇花。走到内院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爽朗的笑声,一个穿着蜀锦圆领袍的中年男人正站在廊下,手里把玩着一串蜜蜡佛珠,身边围着几个文士打扮的人。

“那就是咱们家主人,杨郎中。”老张头压低声音,“记住了,在府里说话做事都要机灵点,主人最喜赚钱的门道,要是能帮主人想到生财的法子,赏钱少不了你的。”

钱紧刚点头,就见一个穿绿袍的小吏捧着账本跑过来,躬身道:“中丞,江南各州的春赋都送来了,共收了粟米二十万石,布帛五万匹,按您的意思,已经按‘变造令’折算成铜钱了。”

杨国忠眼睛一亮,接过账本翻了翻:“折算价多少?”

“粟米每石按三百文算,布帛每匹按五百文算,总共折了八千五百万文。”小吏笑着说,“要是按市价,粟米每石五百文,布帛每匹八百文,这一下就省了三千多万文。”

钱紧听得迷糊,什么“变造令”?怎么折算一下就省了这么多?他偷偷问老张头,老张头撇撇嘴:“这你都不懂?‘变造令’就是主人定的规矩,地方上缴国库的粮食布帛,不能直接运到长安,得先折算成铜钱。主人让按低价折算,等于是用便宜价把地方的东西买过来,回头再把粮食布帛按市价卖给军营和商铺,中间的差价,可不就进了咱们府里?”

正说着,杨国忠转头瞥见钱紧,指了指他:“你是新来的家丁?看着倒还机灵,跟我来账房,帮着核对账目。”

钱紧跟着杨国忠进了账房,屋里摆着十几口大箱子,打开一看,全是串好的铜钱,堆得快到屋顶了。账房先生正在记账,见杨国忠进来,连忙起身:“中丞,这是本月‘变造’的利润,一共三千二百万文,按您的吩咐,已经分出一百万文,准备送进宫给贵妃娘娘。”

杨国忠满意地点头,拿起一枚铜钱在手里掂了掂,忽然问钱紧:“你说,这铜钱为什么能当钱花?”

钱紧愣了一下,挠挠头:“因为、因为是官府铸的?”

“错了。”杨国忠哈哈一笑,把铜钱扔给他,“是因为权力。我能让江南的粟米按三百文一石折算,不是因为粟米只值这个价,是因为我管着度支司,手里有权。权力能定规矩,规矩能生钱——这就是我教你的第一堂‘钱课’。”

那天下午,钱紧跟着账房先生核对账目,才算真正看清了“变造令”的门道。江南送来的粟米,明明是上等的好米,却按劣质米的价格折算;苏州的云锦,本是皇室贡品级别的布帛,却按普通粗布的价格算。账房先生一边记账一边感慨:“以前的度支郎中,都按规矩办事,哪像咱们中丞,把账本当成聚宝盆。就这‘变造令’,推行才半年,府里就多了两亿文铜钱!”

傍晚时分,杨国忠让人把折算好的粟米运到长安西市,按每石五百五十文的价格售卖——比市价还高五十文。钱紧跟着去送粮,见一个粮铺老板围着粮车转,愁眉苦脸地对伙计说:“这杨郎中也太黑了!按这个价买粮,咱们根本赚不到钱,可要是不买,军营的军粮订单就拿不到,真是两头为难。”

伙计叹道:“谁让人家有权呢?听说连京兆尹都得让他三分,咱们这些小商贩,只能认栽。”

钱紧看着粮铺老板掏银子买粮,忽然明白杨国忠上午说的“权力生钱”是什么意思。原来权力能把低价买来的东西,按高价卖出去,不管百姓愿不愿意,都得买——因为没有第二家能拿到这么多粮食。

回到杨府时,天色已经黑了。老张头递给钱紧一贯钱:“这是你今天的赏钱。好好干,跟着主人,以后有你好日子过。”

钱紧攥着那贯钱,铜钱硌得手心发烫。他想起家乡的爹娘,要是有这一贯钱,他们就能买二十斤粟米,不用再啃树皮了。可他又想起那个粮铺老板的愁容,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这钱来得容易,可好像不太干净。

他不知道,这只是杨国忠敛财的开始。接下来的日子里,他将见证一场席卷大唐的“权力敛财游戏”,而他这个小小的家丁,也将被卷入这场游戏的漩涡中心。

天宝七载秋,长安城里多了个公开的秘密:杨府的侧门,每天都排着长队,全是来求官的人。钱紧被调到侧门当差,每天的活儿就是给求官者登记,收他们的“拜帖”——其实就是装着银子的信封。

“姓名?求什么官?带了多少‘诚意’?”钱紧按着老张头教的话,问面前一个穿青布长衫的秀才。秀才叫周明,脸膛黝黑,手里攥着个布包,紧张得手心冒汗:“小、小的周明,想求个县尉的缺,带了十万文。”

钱紧接过布包,沉甸甸的,打开一看,全是零散的铜钱,还有几锭碎银子。他心里一动,这秀才看着不像有钱人,十万文怕是凑了很久。他刚要登记,就见一个穿锦袍的富商走过来,身后跟着两个家丁,抬着个大箱子。

“杨府的小哥,我是扬州的王元宝,求见杨中丞,想补个蜀中刺史的缺。”富商拍了拍箱子,“这里面是三百万文,麻烦小哥通传一声。”

钱紧还没说话,负责接待的管家就快步走过来,脸上堆着笑:“原来是王老爷!中丞早就等着您了,快里面请!”转头又对钱紧使了个眼色,“把周秀才的拜帖收着,等会儿再说。”

周明急了:“官爷,我都排了三天队了,怎么他一来就能进去?”

管家瞥了他一眼:“你懂什么?刺史是五品官,得三百万文;县尉才九品,十万文算什么?中丞日理万机,哪有时间见你这种小角色?”

周明脸涨得通红,攥着布包不肯走:“可、可我这十万文,是卖了家里的田,又借了高利贷凑的!要是求不到官,我一家子都活不成了!”

管家不耐烦了,对旁边的差役使个眼色:“把他拉走!别在这儿耽误中丞的事!”

差役上前,一把夺过周明的布包,把他推搡出去。周明趴在地上哭着喊:“官逼民反啊!杨国忠卖官鬻爵,就没人管管吗?”

钱紧看着这一幕,心里不是滋味。他想起自己家乡的田,要是卖了田凑钱求官,爹娘怕是也会像周明这样绝望。他偷偷问管家:“管家,中丞真的把官职明码标价吗?五品官三百万,九品官十万?”

管家白了他一眼:“什么明码标价?这叫‘捐纳’!朝廷打仗需要钱,中丞这是为朝廷分忧。再说了,给中丞送银子,是给他们机会为朝廷效力,多少人求都求不来呢!”

可钱紧后来才知道,所谓的“为朝廷分忧”全是幌子。那天晚上,他送茶水到杨国忠的书房,听见杨国忠正和心腹魏林说话。

“今天王元宝送了三百万文,蜀中刺史的缺就给他了。”杨国忠喝着茶,漫不经心地说,“蜀中是富庶之地,盐铁、丝绸都是好生意,让他去当刺史,以后每年至少能给我送一百万文。”

魏林笑着说:“中丞高明!那周明的十万文怎么办?给他个县尉吗?”

“给什么县尉?”杨国忠冷笑一声,“十万文只够买个‘候补’的名额。告诉他,等什么时候再凑五万文,再给他安排缺。要是凑不齐,就把他的钱充公——反正他也不敢告我。”

钱紧端着茶水站在门口,手都抖了。原来那些求官者的银子,根本不是为了朝廷,全进了杨国忠的腰包。而像周明这样的秀才,不过是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棋子。

几天后,周明确实又来了,这次手里拿着个更小的布包,里面只有三万文。他跪在杨府门口,哭着求管家通传,说实在凑不齐五万文了。管家根本不理他,还让差役用鞭子抽他,把他打跑了。

钱紧偷偷跟在周明后面,见他走到护城河边,望着河水发呆,像是要寻短见。钱紧赶紧跑过去:“周秀才,你别想不开!”

周明转过头,脸上全是泪痕:“小哥,我活不下去了。田卖了,高利贷还不上,爹娘在家里等着我做官回去救命,可现在……”

钱紧想起自己怀里的赏钱,那是这几天当差赚的两贯钱。他犹豫了一下,把钱塞给周明:“秀才,这点钱你先拿着,回老家躲躲吧。杨国忠权大势大,咱们斗不过他。”

周明接过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小哥,你是好人!可这世道,好人有好报吗?杨国忠这样的奸臣,为什么就能步步高升,赚那么多钱?”

钱紧答不上来。他只能看着周明拿着钱,踉踉跄跄地离开长安。那天晚上,他第一次失眠了。他在杨府赚着安稳钱,可这钱的背后,是无数像周明这样的人的绝望。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也成了杨国忠敛财的帮凶。

可他没资格选择。第二天一早,他还是得按时去侧门当差。刚到门口,就见管家拿着一张纸贴在墙上,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字——原来是杨国忠新定的“官职价目表”:五品官三百万文,六品官二百万文,七品官一百万文,八品官五十万文,九品官二十万文,连“候补”名额都涨到了十五万文。

求官的人看到价目表,有的骂骂咧咧地走了,有的咬着牙回家凑钱。钱紧站在门口,看着那些人的背影,忽然明白:杨国忠根本不怕百姓骂,因为他手里有权,而权力能让他把“卖官”这件事,做得明目张胆,甚至“合法化”。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钱紧抬头一看,是御史台的人,为首的是监察御史崔器。崔器穿着御史袍,脸色铁青,指着杨府的大门喊:“杨国忠卖官鬻爵,败坏吏治!我要进去弹劾他!”

管家赶紧拦在门口:“崔御史,中丞正在会客,您不能进去!”

“我是御史,有弹劾大臣的权力!”崔器推开管家,就要往里闯。钱紧心里一动,或许这位御史能治得了杨国忠?可他很快就失望了——杨国忠根本没出来见崔器,只是让魏林传了句话:“崔御史要是有证据,就去皇宫向陛下弹劾;要是没证据,就别在杨府门口喧哗,不然按‘诬告大臣’论处。”

崔器攥着拳头,最终还是转身走了。钱紧知道,他没证据——那些求官者都是自愿送钱,没人敢出来作证;杨国忠的账本做得滴水不漏,根本查不到破绽。

那天晚上,杨国忠在府里摆宴庆祝,席间笑着对魏林说:“崔器想弹劾我?真是自不量力。陛下现在最信任的是贵妃,只要贵妃在,谁也动不了我。再说了,我卖官赚的钱,一半用来贿赂宫里的人,一半用来扩充势力,朝堂上一半的官员都受过我的好处,谁会帮崔器?”

钱紧端着酒壶给客人倒酒,看着杨国忠意气风发的样子,心里一片冰凉。他终于明白,在这个权力至上的长安城里,公道和正义,早就成了杨国忠敛财的垫脚石。而他这个小小的家丁,除了默默看着,什么也做不了。

天宝八载春,钱紧被调到杨府的“转运司”当差。转运司是杨国忠专门设立的机构,负责管理江南的丝绸贸易。钱紧的活儿,就是跟着杨国忠的弟弟杨锜,去江南督办丝绸收购。

出发前,杨国忠特意召见钱紧:“你跟着杨锜去江南,记住两件事:第一,所有织户的丝绸,必须按每匹十文的价格收购,谁敢不卖,就按‘抗旨’论处;第二,收购的丝绸,全部运到长安的杨记商铺,按每匹三十文的价格售卖,不准私卖给其他商铺。”

钱紧心里一惊:每匹十文?他在长安见过丝绸,最差的粗绸也要十五文一匹,好的蜀锦能卖到五十文。按十文收购,织户根本赚不到钱。

“中丞,”钱紧犹豫着问,“十文是不是太低了?织户们怕是不愿意卖。”

杨国忠瞥了他一眼:“不愿意?他们敢吗?杨锜是蜀郡长史,江南各州的刺史都是我提拔的,谁敢不听我的命令?再说了,织户要是不卖丝绸,就没饭吃,他们只能乖乖听话。”

钱紧跟着杨锜坐船南下,一路上,他见识到了杨国忠的势力有多大。船到扬州,扬州刺史亲自到码头迎接,手里捧着账本:“杨公子,您要的丝绸已经收了三万匹,都是按每匹十文的价格收的,织户们都很‘乐意’。”

杨锜满意地点头:“不错。把丝绸装上船,另外再去通知江南的织户,以后每月必须给转运司交五千匹丝绸,少一匹都不行。”

钱紧跟着杨锜去织户村查看,刚到村口,就听见一阵哭声。一个老妇人坐在织机前,手里拿着半截丝线,哭着对旁边的汉子说:“这丝绸按十文一匹卖,连买丝线的钱都不够,下个月怎么活啊?”

汉子叹了口气:“还能怎么办?刺史说了,要是不卖,就把咱们的织机没收,还要抓去坐牢。杨中丞权大势大,咱们小老百姓只能认栽。”

钱紧心里发酸,偷偷问杨锜:“公子,织户们这么可怜,能不能把收购价提高点?”

杨锜冷笑一声:“提高?我哥说了,做生意就要狠。咱们按十文收,按三十文卖,中间赚二十文的差价,这三万匹丝绸就能赚六十万文。要是提高收购价,咱们赚什么?再说了,这些织户都是贱骨头,你给他们点好处,他们就会得寸进尺。”

钱紧还想说什么,就见杨锜的亲兵把一个织户拉了过来。织户手里拿着一匹染成紫色的丝绸,脸色发白:“杨公子,这是我家姑娘要做嫁衣的丝绸,能不能别收?”

杨锜瞥了一眼丝绸,眼睛亮了:“紫色?这染料是从西域来的,可贵了。把这匹丝绸也收了,算你家交的份额,另外再赏你五文钱。”

织户急了:“不行啊公子!这是我女儿的嫁衣,不能卖!”

“不卖?”杨锜脸色沉了下来,“来人,把他的织机砸了,再把他抓起来!”

亲兵上前,一把夺过丝绸,举起锤子就砸织机。老妇人扑过来抱住亲兵的腿:“别砸!我们卖!我们卖还不行吗?”

钱紧看着被砸烂的织机,心里像被针扎一样。他想起自己的妹妹,要是妹妹的嫁衣被人抢走,爹娘肯定会伤心死。可他只是个家丁,根本管不了杨锜。

从江南回来后,三万匹丝绸被运到长安的杨记商铺。商铺老板是杨国忠的亲信,按每匹三十文的价格售卖,比市价高了五文。可长安的商铺根本不敢卖其他丝绸——杨国忠早就下了命令,谁敢私卖丝绸,就封他的铺子。

钱紧每天去商铺帮忙记账,看着百姓们花高价买丝绸,心里很不是滋味。有个妇人来买丝绸给女儿做嫁妆,嫌价格太贵,和老板讨价还价:“以前十五文就能买一匹,现在怎么涨到三十文了?你们这是抢钱啊!”

老板冷笑一声:“嫌贵?嫌贵就别买!整个长安就我们家有丝绸,你不买,你女儿就穿粗布嫁衣!”

妇人没办法,只能咬着牙买了一匹。走的时候,她对着商铺的门吐了口唾沫:“杨国忠不得好死!垄断丝绸,赚这种黑心钱,早晚要遭报应!”

钱紧听见这话,心里一惊,赶紧劝老板:“老板,别和百姓置气,要是传出去,对中丞不好。”

老板满不在乎:“传出去又怎么样?中丞有贵妃撑腰,陛下都护着他,百姓再骂,还能翻天不成?”

可钱紧没想到,百姓的怨气真的快“翻天”了。这年夏天,关中闹旱灾,粮食减产,杨国忠却还在按低价收购粮食,再高价卖出。长安城里的粮价涨到了每石八百文,很多百姓买不起粮,只能啃树皮、吃草根。

有一天,钱紧出去买东西,见一群百姓围在杨府门口,举着牌子喊:“杨国忠还我粮食!”“打倒奸相!”杨府的差役拿着鞭子驱赶百姓,可百姓越聚越多,场面越来越乱。

钱紧赶紧跑回府里禀报杨国忠。杨国忠正在和虢国夫人喝酒,听了禀报,根本不当回事:“一群刁民,不用管他们。让京兆尹派军队来,把他们驱散就行了。”

虢国夫人是杨贵妃的姐姐,穿着绫罗绸缎,手里把玩着一颗夜明珠,笑着说:“堂兄,你就是太仁慈了。要是我,直接把带头的抓起来杀了,看谁还敢闹。”

杨国忠哈哈一笑:“还是妹妹说得对。不过现在还不是杀人的时候,等过几天,我让人把粮食价格降一点,再放些粮食出来赈灾,百姓就会感恩戴德了。”

钱紧站在旁边,心里彻底凉了。他原以为,杨国忠只是贪财,可现在看来,他根本不在乎百姓的死活。在他眼里,百姓的怨气不过是小事,只要用权力和小恩小惠就能摆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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