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通过卖粮来阐述经商的本质:为什么只有奸商才能赚钱?(2/2)
接下来的两个月,钱紧的生意越做越火。十里八乡的人都来买“聚鑫精米”,他赚的银子装了半箱,每天揣着钱去酒楼吃酒,日子过得越发滋润。偶尔有百姓吃出米不对,来铺里闹,钱紧有两套法子:肯收钱的,给几文银子让他们闭嘴;不肯收的,就让伙计把人拖到后院揍一顿,再放话“敢再闹,就找你家孩子麻烦”。久而久之,没人再敢来闹事。
入夏时,镇上闹蝗灾,田里的稻子被啃得只剩杆,粮价一夜飞涨。钱紧眼睛亮了——这是赚大钱的机会。他连夜锁了粮库,挂出“新粮到货,每斗一百五十文”的牌子,比平时贵了七倍还多。他还私下找粮站掌柜,花银子把镇上的新粮全囤了,只留陈粮给郝仁。
郝仁急得直跺脚。他找钱紧时,钱正躺在太师椅上扇扇子,桌上摆着酱肉和老酒。“钱哥,百姓都快饿死了,你怎么能囤粮抬价?”钱紧呷了口酒,慢悠悠道:“饿死的是他们,又不是我。你要是识相,就跟我一起囤粮,保你半个月赚出十间铺面;不然你那点粮,早晚赔光。”
郝仁没应。他把自己最后的积蓄拿出来,雇了辆马车,赶去百里外的粮站买新粮,拉回镇上依旧按原价二十文卖。他还在铺门口支了口大锅,每天熬粥,谁饿了都能来喝。百姓们穷,有的连二十文都拿不出,郝仁就赊粮,铺子里的赊账本写满了四本,库房里的粮却越来越少。
钱紧看着郝仁每天天不亮就去挑水熬粥,累得直不起腰,笑得肚子疼:“郝仁,你这哪是开粮铺?是开善堂!”可他没看见,喝了粥的百姓,都记着郝仁的好;买了他掺陈粮的人,虽没说什么,却在心里把“聚鑫粮行”的名字划了叉。
秋收时,钱紧赚得盆满钵满。他不仅卖了高价粮,还把囤的粮卖给邻镇的粮商,足足赚了五百两,又盘下三间铺面,买了五十亩地,每天穿着锦袍,坐着轿子去铺里晃。而“德润粮铺”终于撑不住了——赊出去的粮收不回,买新粮的银子也没还清,粮站掌柜天天来催债,伙计见没工钱也走了。
那天钱紧路过“德润粮铺”,看见郝仁正把牌匾摘下来,换成“转让”的木牌。王大娘站在旁边哭:“郝掌柜,你走了,我们以后去哪买干净粮啊?”郝仁笑着递过一袋新粮:“大娘,这是最后一袋,您拿回去吃,不用给钱。”
钱紧停下车,扔给郝仁一锭银子:“郝老弟,早跟你说,良心不值钱。这银子你拿着,算我可怜你。”郝仁把银子推回去,腰杆挺得笔直:“钱哥,我是倒闭了,但我没坑过人,睡得踏实。你赚的银子,每两都沾着百姓的苦,你睡得安稳吗?”
钱紧嗤笑一声,坐着轿子走了。他才不管踏不踏实,银子在手里比什么都强。后来他把“聚鑫粮行”开遍了周边四镇,成了有名的钱大财主,娶了八房姨太,买了百亩良田。有人问他经商的诀窍,他摩挲着银锭说:“别讲什么诚信道义,盯着银子走,钱自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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