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玉小刚弗兰德夜谈（2/2）

“还有……”玉小刚的声音忽然压低了一些，带上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混杂着狂热与一种深藏的自私，“那个林言……你应该听小三说了。先天魂力半级，标准的废武魂蓝银草！可现在呢？他的实力你也看到了，那变异后的蓝银草，威力何等惊人？连小三的蓝银草在他面前都不堪一击！这完全违背了魂师界的常识，推翻了我……我们一直信奉的理论基础！”

他深吸一口气，眼中闪烁着一种名为“求知”和“突破”的火焰：“这是一个特例，一个前所未有的案例！如果能够近距离观察他，研究他武魂变异的奥秘，或许……或许能找到废武魂突破的普遍规律，甚至……甚至能解开某些修炼上的枷锁。”他没有明说，但弗兰德知道，玉小刚指的是他自己终生无法突破三十级的桎梏。这已经成为玉小刚内心深处最大的执念和心魔。

“天斗皇家学院，能提供研究他的一切条件。而在我们这里，我们连接触他的机会都没有。”玉小刚最后总结道，语气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决绝，“弗兰德，为了孩子们的前程，也为了……我们未竟的研究，投奔天斗皇家学院，是目前最好，也是唯一的选择。这不是背叛你的梦想，而是为了更大的梦想，做出的必要妥协和牺牲。”

办公室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只有灯芯偶尔爆开的噼啪声，和弗兰德粗重的呼吸声。

许久，弗兰德缓缓睁开眼，那双平时精明的眼睛里，此刻充满了血丝和深深的疲惫、无奈。

他仿佛一瞬间苍老了许多，挺直的脊梁也微微佝偻了下去。他长长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叹息中包含了太多太多的东西——不甘、挣扎、心痛，以及最终不得不向现实低头的无力。

“……你说得对。”弗兰德的声音沙哑得厉害，“是我……太固执了。不能因为我一个人的坚持，耽误了这群孩子。他们……值得更好的未来。”

他抬起头，看着玉小刚，眼神复杂：“就按你说的办吧。史莱克学院……可以并入天斗皇家学院。”

做出这个决定，仿佛抽空了他全身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