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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漠北残部,穷途末路(四千字大章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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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北边境的荒原上,寒风卷着沙砾,像无数把淬了冰的小刀子,狠狠刮在人脸上。

风里裹着枯草的焦糊味,还有若有若无的血腥气,那是前几日厮杀留下的痕迹,被风一吹,便在荒原上弥漫开来,压得人喘不过气。

巴特勒骑着一匹枣红马,马腹两侧的毛都结了霜,四条腿在沙砾地上踉跄着,每走一步都要晃一下,显然已是强弩之末。

他身上的镶金铠甲早已不见踪影。

那副曾让他在漠北王庭耀武扬威的铠甲,早在云州城外的混战中被砍得支离破碎,后来为了减轻马匹负担,干脆被他扔在了逃亡路上。

如今他只穿着一件破旧的皮甲,皮甲上满是裂口,露出里面冻得发紫的皮肤,左肩膀上还缠着渗血的布条,布条边缘早已被血渍浸透,结成了黑褐色的硬块,那是昨夜被林猛一箭射中的地方,伤口虽用草药简单敷过,却仍在隐隐作痛,每动一下,都像有针在往骨头里扎。

他身后,几百名残兵稀稀拉拉地跟着,队伍拉得有半里地长,活像一条苟延残喘的长蛇。

这些人个个面黄肌瘦,颧骨高高凸起,嘴唇干裂得像老树皮,有的甚至裂出了血口子,连唾沫都咽不下去。

不少人手里的弯刀垂在身侧,刀鞘上的铜饰早就掉光了,刀刃上满是缺口,连握刀的力气都快没了,他们已经三天没正经吃过东西,两天没喝到足量的水了。

“可汗,水……我们快没水了!”

一个亲兵踉跄着从后面追上来,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木头,每说一个字都要咳嗽两声。

他手里攥着一个羊皮水囊,用力晃了晃,里面连一点水声都没有,倒过来也只有几滴浑浊的水珠,顺着水囊口往下滴,落在沙地上,瞬间就被吸干了。

亲兵的嘴唇干裂得渗出血丝,下巴上的胡茬里还沾着沙砾,他望着巴特勒的背影,眼里满是哀求。

“再找不到水,兄弟们……兄弟们怕是撑不住了。”

巴特勒勒住马,枣红马发出一声低低的嘶鸣,前蹄在地上刨了两下,像是在抱怨这无休止的逃亡。

他回头看着身后的残兵,目光扫过一张张麻木的脸,心里像被重锤砸了一下,满是绝望。

从云州逃出来已经五天了,这五天里,他们就像丧家之犬,一直被林猛的骑兵追着跑。

白天不敢生火,怕烟柱引来追兵,只能啃几口冻硬的肉干,可肉干早在昨天就吃完了。

晚上不敢扎营,只能裹着破毡子在沙地里蜷缩一夜,夜里的寒风能吹透三层毡子,不少年纪大的士兵,第二天就再也没醒过来。

粮食早就吃完了,水也所剩无几,昨天他们还能从结冰的河沟里敲点冰碴子解渴,可今天走了大半天,连一条干涸的河沟都没见到。

不少士兵因为缺水缺粮,走着走着就倒在半路上,有的还剩一口气,伸手想抓住前面人的衣角,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队伍越走越远。

有的干脆躺在沙地上,闭着眼睛等着死亡降临。

还有些士兵实在撑不住,趁着夜色偷偷跑了,昨天夜里就跑了十几个,现在只剩下这几百人,还个个面带菜色,眼神空洞,连一点往日漠北骑兵的凶狠都没有了。

“往前跑!”

巴特勒嘶吼着,声音里满是不甘,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恐惧。

“前面就是漠北都城,再走两天就能到!”

“只要到了那里,我们就能见到大汗,就能重整旗鼓,到时候带着十万铁骑,杀回云州,为死去的弟兄报仇!”

他说着,用力拍了拍马屁股,想让自己看起来更有底气,可手臂一动,肩膀的伤口又传来一阵剧痛,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

可他的话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士兵们只是麻木地往前走,脚步虚浮得像踩在棉花上,眼神里没有了往日的凶狠,只剩下对生存的本能渴望。

他们早就受够了这场战争,受够了无休止的逃亡,若不是巴特勒身边的几个亲信用刀逼着,恐怕早就四散而逃了。

一个年轻的士兵走得太慢,被亲信推了一把,踉跄着摔倒在沙地上,他想爬起来,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气,只能趴在地上,望着远方灰蒙蒙的地平线,眼里满是绝望。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哒哒哒”的声音像惊雷一样在荒原上回荡,越来越近,越来越响,连脚下的沙砾都在微微震动。

巴特勒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他猛地回头望去,只见远处的天际线上,扬起一道黑色的烟尘,烟尘像一条黑龙,正以极快的速度向他们扑来。

“是追兵!”

一个士兵尖叫起来,声音里满是恐惧。

巴特勒眯起眼睛,死死盯着那道烟尘,很快,他就看到了烟尘顶端飘扬的那面旗帜!

那是一面黑色的旗帜,上面绣着一个白色的“林”字!

是林猛的骑兵追上来了!

“快!快逃!”

巴特勒吓得魂飞魄散,再也维持不住刚才的镇定,双腿用力夹紧马腹,转身就往漠北都城的方向跑。

他的枣红马被他夹得吃痛,嘶鸣一声,加快了速度,可跑了没几步,就因为体力不支,速度又慢了下来。

残兵们也慌了神,纷纷加快脚步,有的甚至扔掉了手里的弯刀和盾牌,只想减轻负担,快点逃离这地狱般的追杀。

一个士兵跑得太急,不小心撞在了前面人的身上,两人一起摔倒在沙地上,后面的人根本没时间扶他们,只能踩着他们的身体往前跑,一时间,荒原上满是哭喊声和惨叫声。

林猛率领五百骑兵,像一道黑色的洪流,在荒原上疾驰。

他们的战马都是精心挑选的良驹,虽然追了五天五夜,却依旧精神抖擞。

林猛骑在一匹黑色的战马上,身上穿着亮银色的铠甲,铠甲上沾着些许血渍,却更显威严。

他一手握着马槊,一手拉着缰绳,目光如炬,死死盯着前面的漠北残部,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容——这一次,他绝不会让巴特勒跑掉!

很快,骑兵就追上了漠北残部。

林猛勒住马,黑色战马人立而起,发出一声响亮的嘶鸣。

他拔出马槊,马槊的槊尖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声音洪亮得像滚雷:

“弟兄们,巴图的儿子,巴特勒就在前面!”

“他屠我云州百姓,杀我张将军,今日,我们就替云州的百姓报仇,替张将军报仇!”

“杀!”

“杀!杀!杀!”

骑兵们齐声呐喊,声音震得荒原上的沙砾都在颤抖。

他们双腿夹紧马腹,挥舞着马槊和弯刀,像一群下山的猛虎,冲向漠北残部。

漠北残兵本就毫无斗志,此刻见骑兵冲来,更是吓得魂不附体。

有的士兵当场跪在地上,双手抱头,嘴里喊着“饶命”。

有的则转身就跑,却因为体力不支,跑了没几步就被骑兵追上,马槊狠狠刺穿胸膛,鲜血喷溅在沙地上,很快就被风沙掩盖。

一个漠北士兵想反抗,举起弯刀朝骑兵砍去,却被骑兵一脚踹下马背,紧接着,一把弯刀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瞬间就没了动静。

林猛的目光死死盯着巴特勒的背影,那道背影在人群中格外显眼!

毕竟是曾经的漠北小可汗,就算落魄了,也还带着一丝与众不同的气质。

他双腿猛地一夹马腹,黑色战马如离弦的箭一样冲出去,很快就穿过混乱的人群,来到了巴特勒身后。

林猛举起马槊,对准巴特勒的后背,就要刺下去。

巴特勒察觉到身后的危险,本能地侧身躲避,马槊擦着他的肩膀划过,带起一片血花,将他本就破旧的皮甲划开了一道大口子,露出里面渗血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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