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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泰安传急报,明轩遇难题(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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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船过了那段芦苇丛生的险要河道,一路南下,倒也暂且太平。

那个被看管起来的浆洗婆子,

任凭周大山如何审问,

只一口咬定是自己手脚不干净,

想偷摸点主家财物,眼神躲闪却问不出更多。

苏惟瑾心知这不过是弃卒保帅之举,

也不急,只吩咐严加看管,如同稳坐钓台的渔夫,静待鱼儿自己挣扎。

这日,船将入山东泰安府地界,两岸风光为之一变。

远处泰山巍峨的轮廓在薄雾中若隐若现,如同盘踞的巨龙,睥睨着齐鲁大地。

河道渐宽,水流平缓,漕船、客舟往来如织,

显示出齐鲁大地作为漕运咽喉、孔孟之乡的繁盛。

运河两岸,田畴阡陌纵横,村落星罗棋布,

比起北直隶的雄浑,更多了几分农耕文明的井然与富庶。

空气中弥漫着泥土与稼禾的清香,

码头上往来的人群,衣着言语也带上了几分齐鲁特有的质朴与爽直。

苏惟瑾立于船头,正凭栏远眺,周大山拿着一封拜帖快步走来。

“公子,前方再有半日水路,便是东平县了。

刚靠前方码头补给时,本地驿丞送来的,

说是东平县派人快马送至沿途各码头的,指明要交给公子。”

苏惟瑾接过帖子,触手是上好的撒金笺,封面字迹清峻挺拔,正是徐明轩的手笔。

展开一看,内容无非是“闻听玉衡兄奉旨南下,途经敝邑,不胜欣喜。

暌违日久,渴慕殊深。

望兄务必拨冗停留,容明轩略尽地主之谊,把酒言欢,一叙别情”云云。

言辞客气周到,符合徐明轩一贯的君子之风。

但苏惟瑾的超频大脑却瞬间捕捉到了几处微妙的异常。

帖中“务必”二字,笔锋略显急促;

“暌违日久”之后接“渴慕殊深”,情绪递进稍显刻意;

落款处的日期墨迹,也比正文略深一分,似是后来添上。

而且,这帖子送达的时机和方式也透着蹊跷,竟是算准了他的行程,提前在码头等候。

“大山,吩咐下去,船队在东平码头停靠。我们在此停留一日。”

苏惟瑾合上拜帖,语气平静,眼中却闪过一丝了然。

“是,公子。”

周大山应声而去,虽不明白为何要在一个县城停留,

但对苏惟瑾的判断早已深信不疑,

转身便去安排,浑身肌肉都绷紧了些,仿佛即将进入狩猎状态的猛兽。

苏惟瑾踱步到舱窗边,望着远处泰山的黛色剪影,

超频大脑已如同精密的数据库般飞速运转,

调取所有关于徐明轩和东平县的信息。

徐明轩,嘉靖元年进士,与自己同科,亚元出身。

家世清贵,曾祖父曾官至布政使,心高气傲,但有底线,尊重真才实学。

当初在金陵,从最初的轻视到后来的亦敌亦友,乃至京城为官后的互相砥砺,关系算是融洽。

他外放这东平县,已近四年,以他的能力和家世背景,若无意外,考评当在上等,升迁在望。

东平县,属泰安州,虽非通衢大邑,但地处运河要冲,漕运必经之地,商贸繁盛,

同时也是泰山香客南来的重要集散地之一,三教九流汇聚,民情不算简单。

地方上有几家世代耕读的乡绅,据说与曲阜孔家还有些拐弯抹角的姻亲关系。

“以徐明轩的性子,若非遇到真正棘手的难题,

绝不会在拜帖中流露出这般隐晦的急切,甚至用上‘务必’二字。”

苏惟瑾指尖轻轻敲击窗棂,脑中快速构建着东平县可能的势力格局和潜在矛盾。

“是吏治痼疾?是豪强跋扈?还是……

涉及到了他无法轻易撼动的地方势力,甚至牵扯到了朝中的某些脉络?”

他几乎可以肯定,徐明轩此番邀约,叙旧是假,求助是真。

而且这“难处”,恐怕不小,以至于让这位心高气傲的同年,不得不向他这个曾经的“竞争对手”开口。

“有意思。”

苏惟瑾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南下第一站,就遇到故人求助,这既是挑战,也是机会。

若能妥善解决,不仅能巩固与徐明轩的同年情谊,

将其乃至其背后的家族人脉更紧密地绑上自己的战车,

也能借此窥探山东官场乃至地方生态的一角,为后续行程积累经验。

他当即让周大山派人先行上岸,

不着痕迹地打探一下东平县近来有无什么新鲜事或传闻。

官船缓缓驶入东平码头。

比起通州码头的庞杂喧嚣,东平码头规模小了许多,但也船只往来如梭,十分繁忙。

漕船、客舟、货船挤挤挨挨,

扛包的脚夫喊着粗犷的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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