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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景紧紧地握住椅子的双柄。居然有海盗这片海上的海盗传说中都颇为凶恶,遇上的人,双手奉上自己的财宝都未必能留一个活口。
外头的天蓝艳艳的,碧波更是像一块大得一眼无际的绸缎。两者交融到一处,像是在仙境中。
海面上多么平和美丽可是用洋人那里舶来的望远筒看那越来越近的,不正是一艘大船吗那大船满身涂成红色,两侧却画着凶兽,上头一个骷髅头的旗子正迎风招展。看上去既可怖又骇人。吴景心想这次兴许要交代在这里了。正惶然之间,那站在外头看热闹的萍茹忽然尖叫了一声,众人一瞧,那萍茹哪里还有影子这海面上来去无踪的。连一个投影都没有。
那大船距离这里还有二十来步远的样子。这厢少了一个人,那边却无声无息,连个人影都没有。依旧是那巨大的血红的大船,在海上慢慢地飘荡着。
船上胆儿小的下人已经尖叫了起来,“啊这不是海盗这是幽灵船”
幽灵船
众人都去瞧他,他结结巴巴地,拉着身边的一个蛮女叫起来,“不是不是我说的,是她说的她说他们达达族有个传说,在海上遇见幽灵船的人,都没有生还的”
那蛮女乌拉乌拉地尖叫起来,抱着头,像是要逃窜的样子。其余几个女子也都叫了起来,似乎尤为害怕的样子。
老李面色惨白,也说道,“东家,这幽灵船的传说,我也听说过。据说里头的幽灵特别喜爱女子。最后人们再瞧见那消失的船舶,上头只有一船的尸体,船上的女人与财物,都会消失的。要不然,刚才在船边站了那么多人,它们怎么单单捉了萍茹姑娘咱们快逃吧”
虽然传说中,并没人逃出升天。可逃了总比不逃比较好
众下人只呆呆地瞧着吴景,只等着他一声令下。舵手早就拉好了绳索,那些人眼中的期待令他不忍直视,他咬牙只道,“那萍茹呢咱们将她丢下吗”
有下人不满道,“小的知道萍茹姑娘是大爷的女人,可天下女人何其多,大爷,咱们的命”
“啪”一个鞭子甩过去,那人被卷倒在地,骇然地瞧着他
吴景心中也害怕,可这萍茹莫非不是一条人命将这女人丢下的本领,他还没有学会。
他冷笑道,“你是想逃,你倒是看看,还逃得出去吗”
众人这才向四周环顾,只见五条巨鲨团团地将人围住。见这人类瞧着它们了,眼中似乎也射出了凶恶的光芒那是嗜血的,兴奋的光芒。那尖牙,在日光下泛着洁白的光。前些时候,还风平浪静的海面,这时候却有人间地狱的前兆。
“呜”海面上传来了凄厉的笛声,被海风一吹,更是惊悚。
只觉得背后有鬼在背后吹着气。
凉凉的感觉从头到尾,这些人都呆立成一团。这时候,那幽灵船像是有意识似的,慢慢地朝着这船的方向漂过来,越来越近了。
前有恶鬼,后有巨鲨,此时,便是一个“死”字吗
吴景脑海里转过与翠蓉相处的一幕幕。心中想着:这次,真的要命丧于此吗他曾经那样深地伤了她的心,也不晓得,自己的死讯能不能传回去就算传回去,她会不会为自己掉一滴眼泪呢
他想起来,他的母亲曾经恳切地对他说,“这王翠蓉压根就不是什么好货她风流得很。你以为她怎么能在生意上做出一片天地来,还不是靠她的身子为什么别的女人不能做成的事情,她便能她这样的女人,都玷污咱们吴家的门楣”
表妹楚楚可怜,汪着一洼眼泪,小心翼翼地瞧着他,“表哥,表嫂她呜呜呜呜”
他听见自己问:“怎么了”
她哭得更伤心了,“我刚刚瞧见那楚老板的车子送表嫂回来的,我跟她说女人要柔顺贞静,她居然吼我多管闲事”
他只觉得自己浑身发抖。整个人滚烫得都在沸水中。见她一次,便是煎熬。
翠蓉
这一次,他快要死了。忽然觉得,那些都不是特别了不得的大错。他到此时都介意那些事,可他发现,自己是这样无力地,深切地爱着她。纵使她对他的感情是假的,纵使他微不足道,纵使也许别人认为,他是一个靠了女人发家的男人他依然这样不可抑制地,病入膏肓地喜欢她。
“王翠蓉”
王翠蓉耸然一惊,像是有人在叫她,仔细看了看,才发现是王钱氏,她正叉着腰虎视眈眈地瞧着自己,“你这个不要脸的,看着我家衡儿有大出息了,就开始来贴麻油,上赶着拍马屁了王家再怎么生出了你这样的一个女儿”
一下是防盗章,勿看
72第七十二章 真的便要死了吗
王翠他狠狠地钳制住他的脖子,真的恨不得他死掉,“不认得的小淑华,又怎么会有她的宝石链子是害了她的恶对不对怎么不给死掉”
他这次是真的下了死力了。
蓉心中觉得无名的说不下去。只是既畏畏缩缩地,又恶狠狠地瞪着她。
她也不与她废话,一招手,那伙计们又围了上来,看得她心惊肉跳,一溜烟跑了
翠蓉呆呆地瞧着她跑了,却不知道怎么解释心里头的不安。只觉得有大事要发生,却不晓得有什么大事
海风习习地吹来,吴景心想,她那个,对自己是最无情的。就算他死了,她必然也不会伤心难过的烦躁,见了她自然没有好脸色,“怎么了,送儿子上了考场,就来这里撒泼了信不信,能怎么待那庄正气带来的,便能怎么待”
这女,正是见解了危难,便过来酒楼这里瞎得瑟
王钱氏悚然一惊,嘴里好多敲诈的话便。但若那个丫头死了,也许她还会痛哭一场。好歹他众眼前,众哗然。女都尖叫了起来,那些男也都吓得屁滚尿流。一阵喧哗之后,吴景眼尖,却看到那银丝又出现,心中晓得又有要被杀了。他靠的近,才能发现那若隐若现的银丝,他连忙伸出手,试图将那丝给抓住。已预料到这线锋利非常,撕下了衣裳包裹手心,谁晓得才一碰到,便觉得痛苦异常。
“啊”他惨叫一声。
他低头看自也得尽力将那萍茹丫头救出来啊。也算是他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兴许日后,她儿孙满堂的时候,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