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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剧终——琴瑟在御,莫不静好(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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夎五年后。

晨光跃入轩窗,碎了一地暖玉,窗外喜鹊正闹。

一声清亮的啼哭划破暖阁的寂静,沈月疏的第一个孩子终于降临人世。

“大人,”

青桔与稳婆抱着襁褓迎上前,笑意盈腮,

“夫人生了一对龙凤胎,是哥哥和妹妹。”

卓鹤卿低头看去,那两个小小人儿闭着眼,纤长的睫毛在粉嫩的脸颊上投下浅影。

那眉宇、鼻梁,竟无一处不似月疏的模样。

他心头一软,只轻轻吐出两个字:“好看。”

便迫不及待转身步入内室。

“月疏,”

他执起她汗湿的手,在榻边柔声相告,“我们有自己的孩儿了,是一对龙凤胎。”

沈月疏疲惫地睁开眼,发丝黏在苍白的额角。

她望着他浅浅一笑,那笑意如春风拂过湖面,还未及漾开,便又合上双眼沉沉睡去了。

“嫂嫂,您看月疏……她怎么又睡了?”卓鹤卿转身望向陈夫人,语声中难掩焦急。

陈夫人瞧着这位素日沉稳的相国大人此刻竟像个慌了手脚的少年郎,不由莞尔:

“不妨事的。月疏一胎得了两个孩儿,最是耗神费力,眼下不过是倦极而眠。你且让她好好睡上一觉,莫要扰了她才是。”

卓鹤卿这才稍稍定下心来,重新在榻边坐下,轻轻执起沈月疏的手。

他的指腹在她温热的掌心极轻地勾画流连,动作轻柔得如同春风拂过新柳——分明满心怜惜,唯恐惊了她的好眠。

凡这些年,每见她眉间春深柳倦,或是眸中秋荷含露,他总这般守在咫尺,将她纤指拢入掌心。

长夜无声,灯火温然,多少难言的心事,皆在这一握温柔里静静化去。

程国公府谋逆一案,几乎夺去了月疏半条性命。

她最珍爱的长兄栖柏亦卷入其中,刑责从流放加重至问斩,最终魂断岭南。

与她自幼相伴的程怀瑾,及程国公府上下百余口人,皆未能幸免。

沈莫尊受栖柏牵连,虽因卓鹤卿从中周旋免于流放,仍被逐出乐阳,永不得归。

那半年光阴,她眼底常含秋水,他便日日这般握着她的手,在梅园的梨花树下,从暮春坐到深秋。

待她心绪稍霁,又一心要为他延绵子嗣。

奈何当年落水旧疾伤及根本,调养多年,直至今日方得如愿。

他轻抚她沉睡的侧颜,在心底立誓:

从此余生,皆要为她遮风挡雨,只予甘饴,不染微霜。

~~

两月后。

一摊日光懒懒地摊开在床角,将棉被的褶皱都熨烫得平整,空气里平铺着一种透明的安详。

沈月疏好不容易将两个啼哭的婴孩哄睡,正要歪在拔步床上歇息片刻,青桔便掀帘进来了。

青桔三年前与从流成婚,比她早生育,膝下已有两个孩儿。

如今日日操持一家人的浆洗炊煮,这卓府便不能常来了。

“夫人,”

青桔俯身端详着锦被里两个小粉团子,轻声道,

“我瞧着这两个孩子,怎么比上回见时清减了些?可是奶水不足?”

沈月疏本就清瘦,产后奶水迟迟不丰,偏她又执意亲自哺育,不肯请奶娘。

两个孩子吮吸半晌,往往还是吃不饱。

前些日子她还特意请鹤卿开了催奶的方子,可这奶水非但未见充盈,反倒越发少了。

思及此处,她心头猛地一沉——莫非鹤卿在药方里动了手脚?

沈月疏轻轻抚过孩儿细软的发丝,忧心道:

“确比前些日子清减了些。我分明喝了催奶的汤药,怎的奶水反见少了?”

“嫂嫂莫急,我这就寻个由头,让丫鬟把药渣悄悄取来。”

话音未落,朱锦园已从外间转身离去。

她比青桔早一年与石风成婚,常年随夫采药行医,耳濡目染间也识得不少药材。

前些日子刚云游归来,听闻沈月疏生产,今日特来探望这对惹人怜爱的粉团子,连坐榻都不曾焐热。

“夫人,您便是借给卓大人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欺瞒您。”

青桔抿嘴笑道,

“从流常私下说,咱们大人在外是威风凛凛的镇山虎,可一回府见了您,就化作了一汪春水,任您揉圆捏扁呢。”

正说笑着,朱锦园已捧着药渣快步进来。

她对着窗棂间透进的日光照了又照,神色渐渐凝重:

“嫂嫂,只怕那‘绕指柔’又变回了修行千年的老狐狸——这哪里是催奶药,分明是回奶的方子!”

沈月疏又气又急,如遭雷击,只觉胸前一空,那本就稀薄的奶水仿佛霎时干涸了。

“如今……可还能补救?”

朱锦园摇头叹道:“我这三脚猫的功夫是难有作为了。为今之计,非得请陈夫人亲自出手调理不可。”

~~

皎洁的月光从窗隙溜进来,踮着脚尖,在床前无声地漫开一泊清浅的湖。

沈月疏端坐于拔步床内,肩背挺得笔直。卓鹤卿垂首立在床前,声音里满是愧怍:

“月疏,是我糊涂……再没有下次了。”

“下次?”

沈月疏的泪应声而落,在月色里碎成晶亮的光,

“原是我没本事,连自己的孩子都喂不饱……”

日间陈夫人来看过,捏着药渣对着光瞧了半晌,又细细问了服药的日子,最后只摇头叹息:

如今便是施尽回春妙手,至多也只能维持眼下这般光景。

莫说让奶水丰盈,便是想回到从前,也是不能了。

“莫要再说这等傻话。”

卓鹤卿握住妻子轻颤的肩头,指节泛白,“哪里是你没本事?是为夫没本事……是我不忍见你这般煎熬。”

他凝望着她产后愈显清减的面容,声音沉痛:

“两个孩子是我的心头肉,可你才是我心尖上最疼的那一处。这些日你夜夜起身两三回,眼瞧着衣带渐宽,我……”

喉结滚动间,他终是吐出实情:

“那回奶药……是我求孙星兰开的。她素来怜惜女子被家儿所困,听闻是你之事,当即挥毫写下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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