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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步步设局,危险悄然来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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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父不必动怒。”

卓鹤卿声线平和,手上动作却未停。

他慢条斯理地捻起一只醉虾,拇指精准地抵住虾腹,轻轻一挤,那半透明的虾肉便完整地脱出,滑落至银碟之中。

待六只虾肉莹白整齐地码好,他才将银碟轻置于沈月疏面前。

“月明所言,并非虚妄。”

他这才抬眼,目光落在沈月疏微垂的侧脸上,

“程公子确曾告知,月疏最喜松鼠鳜鱼。只是相处日久,方知她心头所好,原是清蒸之鲜。还有这醉虾,必要码得如此齐整,她才肯多用几只。”

沈月娇腕子猛地一颤,银箸失了准头,那颗酱色的鹌鹑蛋“咚”地一声,从箸间滚落,在青瓷盘上撞出清脆的声响,一路滚到桌边方才停住。

都说卓鹤卿是清冷矜贵、不染尘俗的玉人,可眼前这体贴入微、连虾肉都要码得齐整的男子,哪有半分传闻中的模样?

她忽然想起方才在正厅,自己还曾端着长姐的架子,向沈月疏传授什么“驭夫之道”。

现在看来,月疏才是驭夫榜上的状元郎,倒是自己班门弄斧了。

沈莫尊紧绷的肩线倏然一松,语气带上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殷勤:

“好,好!下次家宴,为父定叮嘱厨房,多做几道地道的清蒸鳜鱼。”

莫说一道清蒸鳜鱼,便是要顿顿以此宴客,只要卓鹤卿肯来,沈家也万万做的。

沈莫尊闻得此言,竟对卓鹤卿生出了几分敬意,不由忆及月疏生母秦湘的往事。

那段过往,在他迎娶她过门时便已知晓。

彼时的秦湘风华绝代,倾慕者如过江之鲫,她却青眼独许一人,那人亦是她父亲的弟子,与他身份相类。

奈何天地不仁。他本是少年举子,前程万里,却为救孩童而玉山倾颓,伊人自此心如楠木。

是他三年不离不弃,默默相伴,直至她年华蹉跎,终在父命难违下,二人方成秦晋之好。

婚后数载,二人倒也举案齐眉,先后诞下栖柏、青柏与月娇。

直至秦湘再度有孕,怀上月疏时,她轻声相问:“若此番是男儿,可否唤作‘丛柏’?”

他面上温声应允,心中却霎时寒意彻骨——那早逝的青年名唤沈丛。

她竟执意要在他的孩儿名讳中,留一抹旧人的影子。

他心中如芒刺深扎,郁结难舒。

两月内接连纳了三房偏室,却仍觉意难平,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转身又投了一直对自己有意的姨家表妹崔氏。

在崔氏温言软语的熨帖下,他对秦湘的怨怼更是灼心蚀骨。

及至秦湘临盆,郎中早先便叮嘱过,她心思郁结,最易难产血崩。

可一想到那未降生的孩儿竟要冠以“丛柏”之名,他便止不住浑身发冷,对她也愈发变本加厉地疏远苛待。

待疏月出生,是个女儿,眉眼却全是秦湘的影子,与他没有一丝相似之处,他便怎么也爱不起来了。

如今回首,秦湘一生言行,除却为子命名一事,竟再无半点错处。

卓鹤卿对生者程怀瑾尚可包容,自己当年却与逝者沈丛纠缠不休,人已作古,情已成灰,争之何益?

席间氛围随之破冰,金樽玉盏再次相击,劝菜声与谈笑声渐起,仿佛方才的波澜从未发生。

沈月疏的绣鞋忽地从裙底探出,在卓鹤卿的皂靴上不轻不重地一碰——

如蜻蜓点水,却带着警示的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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