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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对决(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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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他,郑和此举,是在试探他!是在觊觎他的功劳!

他要赵靖忠,无论如何,都不能退让!要跟郑和斗到底!

如此一来,一个“忠心护功”的锦衣卫千户,和一个“蛮横抢功”的西厂提督,这出狗咬狗的大戏,就算是搭好台子了。

“都退下吧。”朱栢挥了挥手。

“遵旨。”

郑和与贾诩躬着身子,退出了养心殿。

直到殿门关上,郑和才敢直起身子,他看了一眼身旁那个面无表情的老头,嘴唇动了动,想什么,但最终还是一个字都没出来。

他现在对贾诩,只剩下深深的恐惧。

贾诩仿佛没看到他一样,只是拢了拢官袍,自顾自地向宫外走去。

他的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萧索和孤寂。

而在养心殿内,朱栢重新坐回了龙椅上。

他拿起那份关于神秘斗笠人的密报,又看了一遍。

“老张头……西厂的暗桩吗?”

“有点意思。”

“郑和,你以为你藏得很好,却不知道,你的底牌,早就被别人看穿了。”

“而那个斗笠人……你以为你是黄雀?却不知道,朕这只猎人,早就张开了网,等着你们所有人,自投罗网。”

朱栢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愉悦的笑容。

他喜欢这种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

他已经能预感到,一场远比他想象中还要精彩的大戏,即将在京城上演。

他只需要坐在这里,静静地欣赏,就足够了。

沈炼是被一盆冷水泼醒的。

冰冷的井水,让他从昏迷中一个激灵,猛地睁开了眼睛。

他发现自己已经不在那个恶臭的水牢里了,而是被转移到了一间普通的单人牢房。

虽然同样阴暗潮湿,但至少,地上铺着干净的稻草,身上也换上了一件干燥的囚衣。

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大夫,正在给他那血肉模糊的双手上药。

药膏清清凉凉的,让那钻心的疼痛,缓解了不少。

“醒了?”老大夫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道,“你子命够大的。伤成这样,居然还能活下来。”

沈炼动了动嘴唇,想话,却发现喉咙干得像要冒火一样,一个字都不出来。

老大夫仿佛知道他想什么,从旁边的桌上端过一碗水,喂他喝了几口。

“省点力气吧。”老大夫一边给他包扎伤口,一边道,“赵大人了,让你好好歇着。等明天,还有更热闹的场面等着你呢。”

完,老大夫收拾好药箱,便转身离开了。

牢门“哐当”一声被锁上。

牢房里,又只剩下沈炼一个人。

他靠在冰冷的墙上,喘着粗气。

刚才老大夫的话,让他心里一沉。

明天,还有更热闹的场面?

难道赵靖忠真的要把周妙彤……

一想到这个可能,沈炼的心就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痛得无法呼吸。

他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

就在这时,他的指尖,触碰到了囚衣口袋里,一个硬硬的东西。

那是什么?

沈炼心里一动,忍着剧痛,用两根还能勉强活动的手指,将那个东西从口袋里夹了出来。

是一颗用蜂蜡封住的蜡丸。

沈炼的瞳孔猛地一缩。

他想起来了!

在他被从水牢拖出来,意识模糊的时候,好像有一个人,与他擦肩而过,然后,口袋里就多了这个东西。

是那个打扫卫生的老狱卒!

沈炼的心跳,瞬间加速!

他立刻环顾四周,确认牢房里没有其他人,也没有监视的眼睛。

然后,他用牙齿,心翼翼地咬开了蜡丸。

蜡丸里,藏着一张卷起来的、比指甲盖还的纸条。

沈炼颤抖着手,将纸条展开。

纸条上,只有短短的几个字,是用一种特殊的药水写的,只有在特定的光线下才能看清。

沈炼将纸条凑到牢房顶上那个的天窗透进来的微光下。

纸条上的字,清晰地显现出来:

“帝改局,郑失控。赵为刀,汝为靶。江湖动,宫亦动。静待变,勿寻死。”

短短的二十个字,却像一道道惊雷,在沈炼的脑子里炸开!

他瞬间明白了所有的事情!

帝改局,郑失控!

皇帝改变了计划,郑和已经失去了对局势的控制!

怪不得!怪不得赵靖忠敢这么肆无忌惮地折磨自己!原来是皇帝在背后授意!

郑和那个老阉狗,把自己骗进了这个地狱,结果他自己也掌控不了局面了!

赵为刀,汝为靶!

赵靖忠现在就是皇帝手里的一把刀,而自己,就是那个被绑在墙上,吸引所有人火力的靶子!

江湖动,宫亦动!

江湖上的那些人,因为“东宫令符”的消息,已经开始行动了。而宫里,也并非铁板一块,同样有别的势力在搅动风云!

最后八个字,让沈炼的心,狠狠地颤抖了一下。

静待变,勿寻死。

这是在告诉他,不要冲动,不要寻死,事情还有转机!要他安静地等待时机!

这张纸条是谁送来的?

是那个老狱卒?

他到底是谁的人?

是郑和的人?他想告诉自己,计划有变,让他稍安勿躁?

还是……宫里其他的势力?他们也想在这盘棋里,分一杯羹?

沈炼的脑子,乱成了一团浆糊。

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溺水的人,被卷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巨大漩涡。

身边,全都是看不见的暗流和吃人的怪物。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抓住这根不知道是谁扔过来的救命稻草,拼命地活下去!

“静待变……”

沈炼反复咀嚼着这三个字。

他知道,自己现在就像一个被架在火上烤的祭品。

赵靖忠要用他来邀功。

郑和要用他来钓鱼。

江湖人要从他身上找到宝藏。

皇帝要用他来欣赏一出好戏。

所有人都想利用他,但所有人都需要他活着。

至少,在“变数”到来之前,他暂时是安全的。

可那个“变数”,会是什么?

是郑和不甘心失败,冒险劫狱?

是江湖那些亡命徒按捺不住,冲击诏狱?

还是那个神秘的斗笠人,再次出现?

沈炼不知道。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等。

他将那张的纸条,重新揉成一团,放进嘴里,咽了下去。

然后,他闭上眼睛,开始强迫自己休息,恢复体力。

他的心里,不再是单纯的愤怒和绝望。

一种更深沉,更冰冷的东西,在他的心底开始滋生。

既然你们都想看戏。

既然你们都想把我当成棋子。

那好。

我就陪你们,好好地玩下去。

我倒要看看,当这盘棋彻底失控的时候,你们这些所谓的棋手,有几个能笑到最后!

……

与此同时,诏狱的另一头。

那个被称为“老张头”的狱卒,正提着一个恭桶,慢悠悠地走向茅房。

在一个无人的拐角,他将恭桶放下,从怀里掏出了一只信鸽。

他将一张写着同样内容的纸条,塞进了信鸽腿上的竹管里。

然后,他走到一个隐蔽的通风口,将信鸽放了出去。

鸽子扑騰着翅膀,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老张头做完这一切,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重新提起恭桶,佝偻着背,继续朝着茅房走去。

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他脸上的皱纹,就像刀刻的一样深。那双看似浑浊的眼睛里,偶尔闪过一丝与他年龄和身份完全不符的精光。

他在这里,已经待了二十年。

从太宗皇帝靖难成功,入主南京开始,他就被安插进了这里。

他见过太多的人,进来,然后被抬出去。

他就像一颗长在诏狱最阴暗角里的苔藓,不起眼,却又顽强地活着,静静地看着这里发生的一切。

他是谁的人?

他不是郑和的人,也不是贾诩的人。

他只听命于一个人。

一个所有人都以为,已经不存在于这个世上的人。

他的任务,不是救人,也不是杀人。

他的任务,只是观察,记录,以及在最关键的时候,传递一个最重要的信息。

而现在,他觉得,时机,快到了。

第二天一大早,北镇抚司衙门口,就上演了一出百年难遇的“好戏”。

西厂提督郑和,穿着一身二品大员的蟒袍,却完全不顾身份,带着几百名西厂番子,将北镇抚Si的大门堵了个水泄不通!

“赵靖忠!你给咱家滚出来!”

郑和的嗓音尖利,充满了“愤怒”,传遍了半条街。

“你个不得好死的狗东西!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抢我们西厂的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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