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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插曲(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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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越瞧着从伤口源源不断流出来的鲜血。

“你这是做什么?宁死不屈,还是以死明志?若真一心求死,又怎会仅割出这么浅的伤口?”

他眯起眼眸,讥诮一笑。

沉鱼略略点头,神色平静:“陛下说得是,应当再深点。”

只有琉璃碎片划破皮肤的那一瞬间,是感觉到疼的,现在,只剩下冷,好像体内所有的温度都随着鲜血一点点流出体外,只觉得越来越冷,冷得她唇齿发颤。

沉鱼的视线越过眼前的萧越,望向面无血色的慕容熙,隔着好几个人的距离,悄无声息地站在那里看她,漆黑的眼瞳幽深似井。

其实,萧越没说错,她要动手,一招即可毙命,哪会搞得这么不痛不痒,要死不活。

沉鱼忍不住撑了撑疼痛的手。

也不知慕容熙用什么东西打的她......

沉鱼有些疲惫地闭起眼。

萧越冷笑着,带了十足的嘲讽:“你御前行刺,该当何罪?”

沉鱼白面白唇,费力地说道:“任凭陛下定罪,只是此举乃我个人所为,与他人无关,还请陛下不要迁怒无辜。”

萧越撩开手,任由她软软躺在地上,微微笑着:“朕就算迁怒又如何?”

沉鱼吃痛,闭着眼叹气。

不知还要被人围观多久,她才能血尽而亡。

众人神色不定地瞧着地上一蹲一躺的两个人。

皇帝既不喊禁军将人绑了治罪,也不唤太医前来救治,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血一直流一直流,究竟是何打算?

再来,这到底是不愿遭人非议而自尽,还是不想承恩皇帝而自尽?

众人看不懂。

是杀是救,全由皇帝说了算。

可瞥见皇帝前襟上的血,救是不可能救了。

毕竟,不管是因为什么,只要血染龙袍,都难逃一死。

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贸然开口。

大殿内一时鸦雀无声。

就在这寂寂悄悄中,有人慌慌忙忙拨开人群走上前来。

看到僵持的两人,江皇后微微一愣,睨一眼阴沉着脸蹲在跟前的皇帝,连忙去扶躺在地上的沉鱼。

她头也不回喊道:“快去传太医!”

传太医?

众人的心一提,齐齐看向冷眼旁观的皇帝。

候在边上的宫人寺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皇帝的命令,谁都不敢挪动半步,只得一个个缩着脑袋装鹌鹑。

见人纹丝不动地杵着。

江皇后气得回头低斥一声:“还不快去传太医?”

宫人是皇后身边的近侍。

她犹豫一下,见皇帝没有阻拦,咬了咬牙,只得躬身退出人群,领了皇后之命去请太医。

江皇后小心扶着沉鱼坐起身,又掏出自己的丝帕轻轻掩住流血的伤口。

沉鱼这才感受到从脖间传来的尖锐刺痛,咬紧牙关不吱一声。

江皇后看一眼皇帝,再看怀里的人,责备道:“沉鱼,你这是做什么?御前也是你能胡来的?平日都觉得你是个行事稳重的,怎么今日竟如此鲁莽?这不是白白辜负陛下看重你的心?

你说说你住在宫里的这几日,我们有谁亏待过你?陛下之所以留你在宫中小住,不过是念在与你自小相识的情分上,这才格外开恩,甚至一心想给你挑选个合适的郎君,可你呢,非但不领情,竟还如此糊涂行事!”

听得这话,众人表情微妙起来。

江皇后重重一叹,又道:“我说你啊,也真是傻!岂能因为不知情的旁人几句揣测便寻死觅活?如此一闹,你是自证清白了,那陛下呢?知道的你是自戕,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弑君。你是让陛下治你罪,还是不治你罪?又把陛下置于何地?”

皇后这样板着面孔当众训斥人,众人啧啧称奇。

再看皇帝,虽冷沉着一张脸,却也没有打断,更没有动怒,越发觉得匪夷所思。

向来端庄温婉的皇后,忽然带着几分严厉训斥人,倒像是长姊教导家中的幼妹。

萧玄往董桓脸上瞧,意外看见江俨黑着脸。

沉鱼如何不知皇后话中的意思,微微侧过头,吸着气道:“皇后殿下教训的是。”

萧越斜眼瞧着,似笑非笑地起身站去一旁,不置可否。

说话的工夫,宫人领着太医上前。

待看清眼前情形,太医额头挂汗,保险起见,先对着皇帝行礼,但见皇帝无话,才上前检查伤势。

好在并未伤及要害,伤口割得也不深,但也确实凶险,若是再划得深一分,只怕神仙也无力回天。

闻言,萧越懒懒瞧一眼,瞧得不是脖间的伤口,而是别处。

太医一面说着一面简单处理,待处理完,只等皇后下一步指示。

江皇后捏捏沉鱼的手,将她交给宫人,起身走到皇帝跟前,语气平和:“陛下,沉鱼有伤在身,不适宜挪来挪去,妾自作主张,不如将她留在宫中医治吧。”

萧越没说话,拧眉看她,似乎有些意外。

江皇后又转头看向董桓和萧玄,温言道:“董公和南郡王有所不知,上回太子见了沉鱼,与她十分投缘,我本有意让沉鱼教太子习武,眼下如此......我看就让沉鱼暂居东宫养伤吧,我也会时常去探望,人交给我,你们尽管放心。”

“东宫?”

萧越笑了笑,眉眼冷了几分。

听得皇帝冷笑,江皇后转过身去,垂下眼,声音和缓:“陛下,东宫自是比淑妃的玉寿宫更宽敞些,再者,淑妃有孕在身,本就需要人照顾,沉鱼有伤在身,妾也怕惊扰到淑妃,方做此安排。”

潘贞儿缩在一旁,半晌都没缓过劲儿来,现下皇后如是说,难得点头附和。

“陛下,皇后说得是,沉鱼需要静养,留在玉寿宫,只怕妾照顾不周,若留在东宫,妾也能去探望她,与她说说话。”

“也罢。”

萧越眯眼一笑。

得了皇帝允许,江皇后吩咐宫人与太医将沉鱼送至东宫,又擢人打扫席面。

等皇后再离开时,皇帝已换了身干净的袍服,倚在高座上,意兴阑珊地瞧着殿中的轻歌曼舞。

之前血腥的一幕,不过是一段小小的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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