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这不是一座让她死的山（2/2）

“花床?”皮尔斯抬起头，嘴唇紧绷着，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你没事吧?”

托丽张开嘴，迷迷糊糊的，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眨了眨眼睛，望着前方，努力整理思绪。她用得越多，就越能利用它的能量。拉莫斯大师让她做的所有水晶能量练习都比预期的要好。

“我很好，”她抬起头对他微笑着说。她抬起双手，轻轻地放在他的胸前。“你感觉怎么样?”阿克塞顿正在来找你的路上。如果你还是有点不安，那就多花点时间。”

“我现在很平静。”他把头歪向一边，垂下眼睛，皱了皱眉。“你怎么知道艾克斯顿要来?”

“水晶”。她指了指她的胸部，那是妈妈休息的地方，他跟着她的手指。他的脸有点发黑，又抬起头来。

“皮尔斯，你感觉怎么样?”你能站起来吗?”阿克塞顿出现在门口，停了下来。他的双手放在两侧的门框上，身子前倾，走进了房间。他那双灰色的眼睛怀疑地斜视着他们。

“皮尔斯，你准备好回去了吗?”托丽不理睬艾克斯顿的目光，回头看着皮尔斯。他低下头，然后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再过几个小时，”他说。

“没错。”托丽安慰地揉着他的胳膊。“再过几个小时就结束了。”

皮尔斯深吸了几口气。艾克斯顿朝桌子望去。“有什么新东西吗?”

“不，桌子告诉我要休息一下，”托丽告诉他。艾克斯顿的嘴角卷了起来。

“我相当肯定，这不是桌子能做到的。”他说，然后看了看皮尔斯。但说到新闻，沃斯在芬德史密斯的建筑工地发现了一些好东西。他说要拿回一些实实在在的东西还需要一段时间——”

“以后再说。”皮尔斯一边说一边从托丽身边走开，整理了一下衣服。他站直了身子，似乎做好了进入舞厅战斗的准备。“今晚之后我们再讨论这个问题。”

“对了。省省力气吧。”艾克斯顿点点头，走到一边让皮尔斯下车。“托丽，你来吗?”

“等一会儿。这之后我要去花园。”

艾克斯顿看起来很羡慕，他知道这比在舞厅里放松多了。“我想去花园....”他低声咕哝着，但还是跟着皮尔斯走了出去。

托丽转身回到桌边，深吸了一口气。既然她在那里，她不妨看看是否有其他的变化。她摔倒了，碰了碰桌子的边缘。一股能量的涟漪随着柔和的光芒融化了，她朝表面望去，试图找到任何亮点。

在中央走廊的一个小角落里，沿着北部以南的山区边界，灯光比平时亮了一点。托丽闭上眼睛一会儿，然后又睁开，以防她看到什么东西。那光还在，但已经很微弱了。它似乎向西融化，进入安拉尔的边界，但离芬德史密斯菲尔德并不近。这至少需要一天的行程。

托丽皱起鼻子。山边的那个地方就是间歇泉崖。“你真的想让我休息一下，是吗?”她轻轻地摇了摇头说。她把手从桌子上移开，叹了口气。“好吧，如果桌子告诉我，我应该准备好自己。”

“小心!”拉莫斯师傅斥责了那些充当光荣送货员的帝国骑士。“那是亚硒酸盐!”它很容易碎，而且这么大的石板很难弄到!”

托丽仍然坐在厨房另一边主工作台的座位上。其他水晶大师的住处已经建好了，但是两栋建筑中间的区域被相邻的厨房隔开了。原来与工作台共享的庭院位于Raos老师和Ignati老师的宿舍之间，而另一边面向海湾的是全新的亚硒酸盐板，位于hansen老师和holloway老师的宿舍之间。

他们用亚硒酸盐给晶体快速充电。考虑到他们的实验经常在使用过程中耗尽晶体，一个可以在一夜之间给晶体充电的大亚硒酸盐板对他们来说是很有用的。

这是皇帝发现蒸汽机后送给他的礼物。皮尔斯把他的发现亲自呈给了他的父亲，而皇帝则偷偷溜出了地平线号去看并乘坐了试验船。他差点错过吉迪恩的生日派对，因为他在海湾超速行驶。

不管怎样，这个项目现在得到了帝国的全力支持。可以分配更多的资金，以及人员和物资。工程师和建造者因他们的工作获得了金钱奖励，但拉莫斯和托里想为阿纳哈塔岛提供一些难以获得的东西。

花了几个星期的时间，但皇帝设法给他们弄到了巨大的亚硒酸盐板。

当然，晶体本身是相对脆弱的，可以分裂和破裂。托里也知道，它的硬度不适合放在水边，所以安装它的院子从腰部以上基本上就是一个温室。因此，除了充电，他们不允许在里面做实验，而且它已经用晶体加固，以吸收多余的能量，以防爆炸。

岛上的四个主人像蜜蜂一样守护着他们的女王，盘旋在送货骑士们的周围，确保板子被轻轻地安装好。

托丽正在等待她为另一个项目订购的水晶，这个项目也在某种程度上与飞船有关。目前，水上通讯仅限于信号弹、旗帜和喊叫声。由于没有办法接地，水晶通讯是无用的。

但是如果声音和能量可以通过空气传播....这是可能的，她只需要弄清楚如何用水晶做到这一点。

她用木头和水晶做的小火车绕着工作台的一部分打转。她皱起了眉头。尽管她在原始世界的最后记忆在火车上摇摇欲坠，但她仍然希望在三角洲建立一个客运和货运的火车系统。她已经让城市规划者准备好了连接规划中的村庄、城镇和工作区域的未来交通路径。

她触摸了一块木板上的一个小水晶，这块木板用金属丝包裹着碎水晶，小心翼翼地连接在木制轨道上。小火车上有她拇指大小的小“车厢”，慢慢地慢了下来。

目前，她没有多余的钱买火车。

但这很好。这只意味着有时间进行测试，开发高效、安全的火车和运输程序。没有人需要像她那样死于火车事故。

“托丽，你要的水晶到了。”托丽抬起头来。

“你现在是送货员了吗?”当皮尔斯抱着一个木箱走向她时，她问道。“你在这儿干什么?”

“我厌倦了《地平线》。”皮尔斯皱起眉头，托丽表示同情。虽然他的大学学业基本结束了，但他从父亲那里得到了王储的新工作。从声音上看，托里推测皇帝只是开始把自己的责任推给他的儿子。托丽把她的玩具火车移到一边后，皮尔斯把盒子放在了桌上。“父亲说这是你的要求。”

托丽坐直了身子，把盒子拉向她。她打开门闩，掀开盖子。里面是淡蓝色到白色的水晶，有透明的，也有不透明的，它们在木托盘里层层叠叠。每个碎片都不是很大，可能最多只有她的拇指那么大。

当她用指尖触摸最上面的托盘时，她能感觉到内心的兴奋。皮尔斯伸长脖子看她在做什么，并扬起眉毛。

“这些晶体具有与空气共振的能量，”托里告诉他。“当我们在特雷斯阿科斯的时候，凯西用了一个符咒来追踪海盗。魔力不需要接地，而且是预先充电的，所以能量不是通过地面连接，而是沿着空气中的轨迹，就像油在水中一样。”她望着皮尔斯，脸上带着无法抑制的热切微笑。“我认为通过空气晶体操纵能量是有可能做到的。”

皮尔斯似乎理解了她的理论，点了点头，但并没有立即分享她的兴奋。“你要用它们做什么?”

托丽发出一声低低的、近乎恶魔般的傻笑。“如果声音可以通过空气传播，而不需要接地，那么海上的一艘船就可以与另一艘船、一个了望塔，甚至是一个通讯器进行通信。”想到这种可能性，她浑身发抖，希望皮尔斯也能兴奋起来。当他简单地点点头时，她生气了。“皮尔斯，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更好的海军通讯。”

她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眨了眨眼睛。“这意味着，当我旅行时，即使我在海洋中的船上，我也可以联系你。”

他的眼睛微微睁大，她满意地扬起下巴。他终于兴奋起来了。“如果你需要更多的水晶，我可以提供。”

托丽哈哈大笑。“我刚刚开始初步计划。这件事到现在还没有结果。”她盖上了装新水晶的盒子的盖子。“你这个周末不是来三角洲的。你是拿盒子当借口来的吗?”

皮尔斯朝另一个院子的方向望去，其他人都在那里。当亚硒酸盐板被安装时，他们可以听到各种各样的声音。

“沃斯给他的家人寄了一个纪念品，也给我寄了一些东西，”他说。托丽皱起眉头，把隐晦的意思拼凑起来。他所指的沃斯是哈德利·沃斯，他目前是卡森手下的一名情报特工，乔装成一名监督芬德史密斯油田砖生产的工人。为了保持他的伪装，他和建筑工地以外的人很少接触。

然而，工人们寄东西回家是很常见的，可能是钱，礼物，或者只是信件。托丽回忆起阿克斯顿提到过哈德利正在准备什么东西，后来他才明白那是他在现场发现的一张隧道地图。

“他给你寄了什么?”

“干小麦饼干，但包装是有用的。”

现在她很好奇了。她站起来收拾箱子，然后走过皮尔斯，来到伊格内修斯教官的客厅，不在岛上的时候，她把一些东西放在那里。她小心地把自己的盒子放在其他盒子上面，然后转过身来。皮尔斯跟着她进去了，托丽碰了碰墙上的一块水晶，激活了一个沉默圈。

“是地图吗?”门关上后，她问道。

皮尔斯朝她点了点头。“从形状上看，它是自然形成的。他说他在附近发现了更多的洞穴，相信它们延伸得很远。”

托丽坐在沙发扶手上，双臂交叉在胸前。“然后，他们会把芬德史密斯田野和那个大篷车驿站连接到别的地方。”

“最有可能”。

“在哪里?”

“我们还不知道。我必须派测量员，但我们必须小心。如果它们相互连接，就会受到监控。”

托丽低声吸了口气，摇了摇头。“这些渗透者和洞穴是怎么回事?”

“洞穴提供了一个隐藏和秘密旅行的地方，”皮尔斯说。“比如阿克斯顿在东北边境摧毁的走私者洞穴。”

一想起这件事，托丽皱起了眉头。在他拆除隧道之前，阿克塞顿有机会环顾四周，因为他需要对他正在处理的事情有一个基本的了解。托丽最初设想的是狭窄的裂缝，也许还有一两个大的内部洞穴。根据阿克塞顿的描述，那里有很大的房间，隧道可以毫无问题地容纳一辆大马车。

这是不自然的。洞穴已被挖空。这里也有最近人类定居的证据。测量员说，有些石头由于摩擦太多次而被磨平了。更重要的是，洞穴里有涂鸦。

这本身并不罕见。即使在她自己的世界里，一些洞穴里也有古老的涂鸦。这只是让未知的人知道他们存在的一种方式。这次的特别之处在于，涂鸦是在乌尔迈克——被认为是旧苏尔菲的现代后裔。

这也是杜拉加联邦各种语言使用的文字。

这并不是通常的“某某人在这里”。岩石上刻着部落的名字和他们携带的武器数量，仿佛在炫耀。这意味着走私的不仅仅是香料和动物。

人们被偷运。

特别是那些来打仗的人。

这让托丽产生了一种不安的感觉，认为有数量不详的渗透者隐藏在索拉伊的人群中。他们不知道这个洞穴被使用了多久，也不知道它是否是唯一的一个。测量员正在边境山区爬行，寻找类似的洞穴系统，冯·施沃特和诺德·马奇正在加强海岸监视。

如果他们能阻止更多的走私者和敌人，那就太好了。

但是他们会怎么处理那些已经在Soleil的人呢?

皮尔斯一定是注意到了她脸上沉思的表情，于是举起一只手，放在她的头顶上。“即使他们有成千上万的人在Soleil，如果他们不团结起来形成一个有凝聚力的战斗单位，他们也做不了什么。”

托里说:“他们仍然会制造麻烦，就像那些走私者和香料贩子一样。”

“诸如此类的麻烦很容易处理。如果分散得太细，它们的影响是可控的。”

托丽低下头，咬着下唇。最近又有更多的海盗被抓获，进一步的询问得出了与在特雷斯阿科斯同样的结果。有人付钱给这些通常避开太阳海岸的海盗，让他们制造麻烦，这让人感到心烦意乱。

国内经济问题由皇室强行处理，使用私人储备来平息任何动荡，直到新贸易再次平衡。太阳是一个有几千年历史的帝国;这不是它的第一次危机。事实上，从皮尔斯和他父亲的处理方式来看，这根本不是一场危机。

他们的对手现在到处乱跑，试图为他们的军队提供食物，并相互争论。驻扎在索莱伊边境的骑兵已经撤退，人们很可能怀疑他们正在重组，并试图在混乱中支持各自的部落。

他们没有足够的资金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发动进一步的袭击。

与此同时……这对那些已经在Soleil的人来说意味着什么?他们会试图发回支援吗?如果有，来自哪里?

她闭上眼睛，抬起双手揉着太阳穴。“老实说，我不想处理这件事。”

“那就不要。这不关你的事，”皮尔斯告诉她。“准备去间歇泉悬崖。一切都准备好了，他们在等着我们。你有自己的房间，可以私人使用地热浴池。”

一想到在水面上懒洋洋地躺着，她就放松了一点。“我只需要为旅行打包零食。”

“很好。不要担心杜拉加联盟，”皮尔斯告诉她。“我会处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