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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妈妈说,未来是可以改变的,那麽就试著从她自己开始做起吧思及此,她从心底涌上一股莫名的勇气,狠狠咬住嘴唇,勇敢地迎向赛连的目光。
看著吧,她虽然如此胆小、柔弱又没有任何特殊能力,但要知道,为了自己所爱的人,她也是可以拼命的
“愚蠢的女人,你活得不耐烦了吗”赛连看著她不合常理的举动,一时间不知该作什麽反应。
纳纳却不理睬他的质问,带著豁出去的表情跳进尚未完成的巫术阵里,对著那些直接画在沙子上的图腾使劲践踏、磨搓、踩乱、踢飞一眨眼功夫就把原本精致、工整的线条搓得一团乱。
“你”赛连抬起手,不敢置信地捂住头。
“怎麽样”纳纳喘著气,虚张声势地冲他喊,“没有这个阵你就没办法使用巫术了吧”
一瞬间,赛连露出阴狠的眼神:“不要仗著自己的身份是天使,就摆出一副有恃无恐的嘴脸来,告诉你,我最痛恨的就是你这种女人”
纳纳强装镇定,极力避开他的视线,趁他盛怒中放松警惕的时机,猛地握住沙地上插著的银杖,拔起来就逃。
快跑纳纳,加油跑她在内心惊恐地大叫,同时紧张地数著:一二三
数到三的时候,赛连的声音紧贴著她的後背,传入她耳朵:
“你以为破坏巫术阵,夺走银杖,就能阻止杰欧瓦复活吗”
“哇啊啊啊”
纳纳吓得魂飞魄散,脚步却仍然没有半点停歇。对於赛连的问题,她不顾一切地喊:“不管有没有用,我都要拼尽全力”
“你真的以为凭你的力量可以改变全局吗”
“我不知道这麽做能不能改变,我只知道,如果什麽都不做的话,就肯定改变不了”
“够了若不是看在你还有利用价值的份上,我早就已经把你剖成两半了。”赛连怒不可遏地伸出手,一把揪住纳纳的头发,将她连人带银杖一起提到了空中。
“不想吃苦头的话,就快点把杖还我”
纳纳低著头,死死抱住银杖。
赛连怒目一瞪,正要对准她的後脑勺下毒手,一根银针从他耳边飞速擦过。紧接著,一个高大的黑影自後方向他扑来,猛击他的後背,在他尚未准备好之前给了他狠命一击。
他的手被迫松开了,纳纳从空中急速掉下,不偏不倚落在了早已做好迎接准备的堤法怀里。
“克雷蒙德”赛连满脸怒色地转头,果不其然,看见了克雷蒙德高大挺拔的身影,“我差点忘了,原来还有你们几个凑数的魅蓝。”
“是不是凑数,试过才知道。”克雷蒙德毫无畏惧地平视他的眼睛,冷静地说。
“呵,不自量力也要有个限度啊,克雷蒙德,混血的魅蓝也想要赢过纯血的碧骸”
“就像纳纳说的──即使努力,也不一定会有改变,但如果不努力的话,就一定不会有改变”克雷蒙德勾起唇角,笃定地淡笑:“而且,预言说,我会死在杰欧瓦手里。那也就是说,和你的战斗我一定会活下来,我根本没什麽好担心的。”
赛连瞪大眼睛,显然被这番话激怒了,邪恶的表情在他稚嫩的脸上显得很不协调。
“很好,那麽就来试试看吧,克雷蒙德。”他脱下已破烂不堪的斗篷,眼神逐渐变得黑暗起来,“我不是加奥,我可不在乎你是不是希尔凡娜的儿子,今天就算你是希尔凡娜本尊,我也照杀不误”
克雷蒙德默默取出银针,眉间紧紧揪在一起。纵然这场战斗只有百分之一的胜算,他也绝对要抓住这百分之一的机会,改变在另一时空写下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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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番莲仍然半蹲在地上,保持几分锺之前的姿势。胃里反复涌上的恶心,让他接连不断地呕吐,可实际上只吸自己血的他胃部空空如也,什麽都吐不出来。
刚才发生的一幕,他从眼角瞥见了。
赛连这个没用的家夥他在心里暗自嘀咕,平时总以巫师的身份自居,关键时刻却连个巫术阵都画不好,还被一个人类女人拖延了时间,结果等来了克雷蒙德这样的救兵。
虽然区区几个魅蓝他根本不放在眼里,可宝贵的时间却不能浪费。他的生命真的已经走到尽头了,整晚和杰欧瓦的缠斗已经耗去了他仅剩的体力,他体内的血几乎快流干了若再不快点实行计划的话,他这一生就要带著莫大的遗憾结束了。
这怎麽可以他西番莲怎麽可以以那种窝囊的方式死去
绝对不行
他咬著牙,忍住在体内翻腾的作呕感,一点一点踉跄著站了起来。他扫视海滩,思忖著可以一瞬间扭转局势的方法,就在这时,他看到了流那蒂卡。
对了,这个小子拿走了消隐会的黑苦艾,他现在怀里揣著的,不就是装有黑苦艾的袋子吗
虽说高傲的碧骸从来不屑於借助黑苦艾来提升力量,可此时此刻,他已濒临死亡,这种时候也就顾不了什麽羞耻心了,凡是能利用的东西他都不想放过。
而且,流那蒂卡也可以算是一个不错的战力,他的头脑可以弥补体力不足的缺陷,对现在的局势来说也许正合适。
思及此,他开始向流那蒂卡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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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纳在堤法的怀里睁开眼睛,看见他满脸担忧之色,喃喃道:
“堤法”
“别乱来啊,笨蛋,差点被你吓死了”
纳纳看了看手中的银杖,稍微愣了一会儿,急忙挣扎著站起来,看向天空:“赛连呢刚才是谁救了我难道”
在看见克雷蒙德的一瞬间,她的声音嘎然而止,转而发出恐惧的哀叹:“怎麽会这样为什麽结果克雷还是卷入战斗了被赛连杀死和死在杰欧瓦手里,又有什麽分别”
“你冷静一点,纳纳。”堤法捂住她的眼睛,将她的头转过来贴在自己胸前,轻声安慰道,“别看。看得越多,你的心就会越乱,你的一举一动都会影响到克雷,那样对他的战斗是不利的。”
“可是”
“你放心,克雷做事一向都很有分寸,而且言出必行,我们只要在心底相信他就够了。”
纳纳靠在堤法怀里,没有再争论什麽,可内心的担忧并没有减少。毕竟知道要去相信是一回事,能不能相信又是另外一回事。
为了暂时转移她注意力,缓解她紧张的情绪,堤法开始说起跟战斗完全不相干的事。
“纳纳,你还记得西奥巴依、西奥西奥巴依和西奥巴依巴依吗”
纳纳一开始没明白他在讲什麽,还以为他在念咒语。她心不在焉地咕哝:“堤法,你什麽时候开始学起巫术来了”
堤法翻了个白眼,只好再解释得清楚一点:“这不是咒语,是我们养的那三只意大利弗尔皮诺犬的名字啦。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些名字还是你自己取的呢,你可不要说你忘记了。”
“啊”纳纳稍微被这个话题吸引了一点注意,“原来你说的是小白、小小白和小白白啊,拜托,发音标准一点啦。”
“我又不是中国人,不会说中文嘛”
“不会说中文有什麽好理直气壮的我也不是法国人啊,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