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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堤法的拳头狠命砸在车厢的内壁上,金属板霎时凹了下去,吓得周围的医护人员瞠目结舌,没一个人敢阻拦他。
他就这样低著头,一动不动,长时间沈默著。
在所有人都以为他的发作已经结束,而因此松了一口气时,堤法的头突然抬了起来,脸上完全换了一副表情。
“我要杀了你们。”
他抬起冰冷的双眼,眼角上挑,瞳孔缩小,嘴角露出尖牙的顶端。
说罢,不等周围人反应,他的两手已分别掐住两个白袍男子的脖子,将他们的脑袋抵在天花板上。
“你们不配待在天堂,下地狱去吧。”
“呜咳,救命”两个男子发出快要窒息时的呻吟。
“给我闭嘴你们没资格向我求饶”堤法如同发疯似的大吼道,狂怒地瞪著他们,双眼通红,声音前所未有地嘶哑。
“她死了是你们害死了她,你们居然当著我的面杀了她可恶这叫我怎麽跟克雷交代我答应过他,一定会把她带回去的,我对他发过誓的啊现在我该怎麽办,失去了她,我们该怎麽办啊”
一阵暴风雨过後,被掐住脖子的男子不敢再发出声音,其余的医护人员也全都吓得缩在一旁。
只有米歇尔是例外。她虽然害怕,却还没失去理智,想到应该用自己的手机报警,她便趁堤法怒吼之际,悄悄按下1和7两个键。
然而,在电话拨通的一瞬间,她不经意看到了堤法眼角的闪烁,以及他歇斯底里的狂怒下隐藏的悲伤。霎时,一股难以形容的怜悯浮上心头,让她下意识做出违背自己意志的举动,指尖一按便挂掉了电话。
虽然一开始,她只是想利用这个机会接近始终对她冷若冰霜的瑟,搭救纳纳只是举手之劳而已。但此时此刻,她却由衷地希望她还活著。
希望她真的化身成天使,前来拯救这个快要崩溃的迷途羔羊
、32鲜币爱神的毒药 第二章
第二章 跨越时空的输血bood transfion through saceti
差不多同一时刻,在两百多年前的查亲王府邸里,城堡的主人克雷蒙德公爵深陷在沙发里,还未从绝望中振作起来。孤单就像个黑色的影子一样,笼罩在他英挺俊逸的脸庞上。
纳纳和堤法走後,其实只过了大约半小时,可这半小时对他来说,却比半个世纪还难熬。
就在他起身想寻找麻醉自己的方法时,通向走廊的那扇房门打开了,走进来的是刚刚恢复神智的萨尔特。
这位拥有意大利血统的美第奇家族後代,此刻仍穿著难得一见的男装,长而柔软的银白色长发杂乱地披在身後,他却不顾上用手指稍作整理。在他白皙光滑的额头下,有著一张极其清秀柔美的脸孔,不可思议的是,不施脂粉时的这张脸,甚至比他作女性打扮时还要令人惊豔。
发现房间里只剩克雷蒙德一人,萨尔特既迷茫又不安,觉得冥冥中自己好像知道些什麽,仔细一想又什麽都想不出来。他很快就意识到,这一部分的记忆可能属於他体内的另一人格。
那个人格的名字叫作杰欧瓦,据纳纳说,他是个如同神一般强大的存在。事实上,他的名字就和耶和华同音。
但萨尔特是个无神论者,不相信现实以外的任何东西,所以在他心中杰欧瓦的形象很模糊。他很难想象这个人格是怎样形成的,是他自己的意识分裂产生的复制品,还是由外部侵入他体内的寄宿者他一无所知。
过去,他对自己的双重人格相当恐惧,所以想方设法压抑杰欧瓦,为了减少他出现的次数,甚至不惜穿上女装伪装人妖。每次被杰欧瓦使用身体以後,他总是强迫自己不要去在意,偶尔被别人察觉到异样,也尽量用装傻敷衍过去,自己从不去深究原因。
九年来,他就是以这种自欺欺人的态度,小心翼翼地保护自己卑微的秘密。
可现在,他周围的朋友全都知道了这个秘密,而且比起他来,他们似乎更关注杰欧瓦。甚至连纳纳都请求他保持男性装扮,以方便杰欧瓦随时出现
他觉得很不是滋味。
他开始担心,如果再继续糊里糊涂下去,说不定哪一天就会被杰欧瓦所取代,他将失去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
所以,当他打开门,发现空荡荡的大厅里只剩下克雷蒙德一人,而他对所发生的事却没有记忆时,他终於决定鼓起勇气,把有关杰欧瓦的一切问个水落石出。
他走向沙发,说:“克雷,我有事想问你,你现在有空吗”
克雷蒙德冷漠地看著他,低声嘀咕了一句“没空”,然後默默地将纳纳留下的钻石丝带和月亮百合收在珠宝盒里,准备叫仆人来收拾西德拉的尸骨。
萨尔特一把拉住他胳膊:“拜托你,克雷,把杰欧瓦的事告诉我吧。”
“别跟我提杰欧瓦这个名字,尤其是现在。”
萨尔特瞪大眼睛,问:“怎麽了他又做了什麽伤害你们的事了”
“”克雷蒙德捂著额头,脸色阴沈,忍耐了几秒,他终於从齿间挤出支离破碎的词句,“放手,萨尔特,别碰我。我现在的情绪很坏,极有可能会误伤你,所以为了你的安全著想,我们还是改日再谈吧。”
说著,他拨开他的手,不料刚转身,另一只手又搭了上来。
这一次,萨尔特没有想象中那麽百依百顺了。
“就算误伤我也没关系。”
他从墙上摘下两柄西洋剑,把其中一柄递给克雷蒙德,随後绑起自己的长发,眼神坚定地看著他说:“你可以尽情在我身上发泄对杰欧瓦的怨气,直到你满意为止。但在那之後,我希望你能和我好好谈一次,把你所知道的有关杰欧瓦的事全部告诉我。”
克雷蒙德捏著剑柄,竖起剑,冷声问:“你确定”
“我从不开玩笑。”萨尔特挽起袖子,微微笑道,“还有,不要太小看我呀,克雷,小时候和我之间的决斗你还是输多赢少呢。”
克雷蒙德也勾了勾唇角,算是笑过了:“说的也是,我们有好多年不曾决斗了。”
“自从我改变装扮,你就不再把我当对手了。”
“因为我不喜欢拿剑对著穿裙子的人,哪怕是个男人。”
“现在我穿的可是裤子。所以来吧,我不会手下留情的,你最好也不要。”
“我才不会,反正你这个身体怎麽砍也死不了,我会用最残忍、最毒辣的方式折磨你的。”
“好呃,诶”萨尔特被他的话吓到了,原本镇定的架势瞬时走了样,“什麽等等,这样是犯规的吧”
“少罗嗦,规则是由我来制定的。”
只听“嗖”的一声,克雷蒙德剑已经贴到了耳边,萨尔特变了变脸色,不得不调整姿势,开始认真应对。
长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