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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尔特消沈地发了一会儿呆,随即慢慢站起来,好像丢了魂的空壳一样,向纳纳眼中的美女艾蒂克走去。
这下纳纳真的後悔了。无论如何,就算她真的想把萨尔特推给别人,那个人也不应该是艾蒂克啊她的脑子到底是怎麽了为什麽会做出这麽幼稚的事来
可是等她意识到时已经来不及了。艾蒂克见萨尔特同意和自己交谈,顿时露出满意的神色,向克雷蒙德投去挑衅的一瞥後,她便挽著萨尔特的手臂,和他一起向大厅外走去。
“唉”长叹了口气,纳纳对自己失望至极。
无论是对堤法,还是对萨尔特,她都没有办法用成熟的态度来解决问题,明明不想对他们造成伤害的,结果却还是刺伤了他们。而更可怕的是,在她找到更成熟的方法之前,这种伤害还会不断变本加厉
怎麽办这种烦恼该找谁商量好呢
纳纳正想得出神,突然听到走廊里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瞬时抬起头。克雷蒙德和堤法显然也听到了声音,交换了一个眼神,同时奔出大厅。
在大厅外的走廊里,他们见到了难以置信的一幕。
艾蒂克蹲在地上,疯狂地嚎叫,她仅剩的那只可怜的左手手腕,也遭到了和右手相同的命运:这只手腕被齐根切断,静静地躺在她面前,黏稠的血液不断从伤口处淌下来,在两者之间画了一根不规则的黑色线条。
令人作呕的恶臭弥漫在空气中,仿佛一张滴著毒汁的黑网一样将众人笼罩起来。
在断腕的旁边,萨尔特惊恐地看著自己的双手,被眼前发生的事吓得面无人色。
“艾蒂克”克雷蒙德担忧地冲上去,一把推开萨尔特,将她抱在怀里,对著仆人喊:“去把药箱拿来,顺便再拿瓶烈酒”
随即,他将艾蒂克抱到大厅的沙发上,心急如焚地查看她的手腕。手腕上的伤口就像被断头台的落闸一刀切下似的,十分干净利落。但令人疑惑的是,在她身旁的萨尔特似乎并没有带武器,这个伤到底是怎麽造成的呢
走廊上,萨尔特仍然没有回过神,好像这辈子都没有这麽惊恐过。直到纳纳走近他,他才抬起一双如受惊小动物般的眼眸,无助地看向她。
看著他眼里发出的求救信号,以及抖到不像话的身体,纳纳几乎想要踮起脚拥抱他,但犹豫再三还是忍住了。
“萨尔特,你还好吗”她指著地上的黑色血迹,问,“这真的是你做的”
“是我是我”
“别害怕,先在这边坐下来,做几个深呼吸,等恢复平静以後再说吧。”
萨尔特依言坐下,深吸了几口气,身体仍是颤抖不止。他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一缕银白色的长发黏住了他的睫毛,他也没在意,只是不断按照纳纳的提示做著深呼吸。
待他稍微冷静一点,纳纳才小心地问:“萨尔特,刚才我们不在的时候,是不是发生了什麽事你还有印象吗”
萨尔特点点头,慢慢回忆刚才的一幕,眼中浮现痛苦的神色。
“我不知道为什麽会这样起初,我只是很自然地问她找我有什麽事,她回答说,并没什麽,只是对我很感兴趣,想通过谈话来了解我。”
“那你是怎麽回答的”
“我拒绝了她,因为我很确定,我不喜欢这样”
“然後呢”
“她听了以後恼羞成怒,就冲我发脾气,我觉得有点莫名其妙,打算不理睬她。可是她却追上我,抱住我的後背,偏要我承认我就是杰欧瓦。”
“你承认了”
“嗯,我不擅长说谎,所以我老实地告诉她,我体内确实住著一个叫杰欧瓦的人格,但是我对他一无所知。”萨尔特说到这里,露出难堪的神色,“然後,她就开始缠著我,亲吻我的脸,抚摸我的身体”
性骚扰纳纳的眼睛差点瞪出眼眶。
不会吧,那个飞扬跋扈的小姐居然看上萨尔特了不,她喜欢的应该是被她称作“老师”的杰欧瓦吧,那为什麽会对萨尔特做这种事难道她爱屋及乌,连带也喜欢上萨尔特了
总之,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
“所以说,你就把她的手砍了”
听到这个可怕的字眼,萨尔特顿时打了个寒颤,喃喃说:“我不知道具体是怎麽回事,我只记得,当时我起了一阵鸡皮疙瘩,眼前突然闪过一团黑色的云雾,然後然後她就发出了惨叫。”
纳纳看著他,无力地叹息了一声。她可以确定,这是杰欧瓦的力量,一个碧骸拥有这种力量本来也无可厚非,但现在居然是由萨尔特使用出来的,这就很匪夷所思了。
她能想到的结论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杰欧瓦在从中捣鬼。但为什麽要这麽做,她却毫无头绪。
不过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克雷蒙德会怎麽惩罚萨尔特会怎样保护艾蒂克而她自己又该怎麽自处一想到今後艾蒂克可能会以此来要挟克雷蒙德和萨尔特,她的脑袋就开始嗡嗡作响。
不行,不能再让她这麽为所欲为了。
不能因为她一个人得不到幸福,就使得所有人都得不到幸福,如果继续纵容她这样下去的话,她、克雷蒙德、萨尔特、堤法他们所有人都会被她毁掉的
思及此,纳纳鼓起勇气,对自己握了握拳头以示加油:去吧,是到了该反击的时候了,幸福不能靠等待,而是要由自己来创造
秉持这样的信念,她从容地走进大厅,来到克雷蒙德身边,神情严肃地说道:
“克雷,把行尸的秘密告诉艾蒂克小姐吧。”
、35鲜币天使的私心 第九章
第九章 no grief so great as desair 哀莫大於心死
艾蒂克的疼痛暂时止住了。她仍然躺在那张沙发上,双目紧闭,但克雷蒙德知道她其实醒著。她是在以一种任性的方式,提醒别人她伤得有多麽重,好让大家都迫於内疚而对她百依百顺。
她也确实伤得很重,两只手的手腕都消失了,今後恐怕连一般的生活自理都做不到,这对她这样生性高傲的人来说是件难以忍受的事。
但是纳纳却对她同情不起来。
听到纳纳提出的建议,克雷蒙德变了变脸色,踌躇良久才吭声:“是啊,你说得对,这麽下去不行也许,真的应该把这个秘密告诉她了。”
堤法和萨尔特这时回到大厅,坐在离艾蒂克很远的沙发上,虽然不打算参与谈话,却也密切关注著事态的发展。
克雷蒙德凝了凝神,终於下定决心,把艾蒂克的上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