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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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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自尊,用矜持向克雷蒙德证明了自己的价值。可是,为什麽她却没有报复之後的快感,甚至连一丝喜悦都没有

为什麽,听见克雷蒙德的叹息声,她会那麽难过呢

───

翌日早晨,纳纳悠然醒来,伸了个懒腰,神清气爽。

克雷蒙德坐在书桌前,搁下笔,淡淡问她:“头还痛吗”

“诶啊基、基本上,好很多了。”纳纳心虚地嘀咕。

瞄了他一眼,发现他穿戴得整整齐齐,领结、腰饰和靴子一样不少,不过整个人看起来却没什麽精神。

“你睡得好吗”她可不是故意讽刺他哦,只是从道义上问候一声罢了。

本以为心高气傲的克雷蒙德会拒绝回答这个问题,想不到他居然很诚实,直截了当说:“完全睡不著。”然後又埋头於他手边的工作上。

纳纳摸了摸身边的床单,果然是冷的,原来他一个晚上没睡糟糕,内疚的种子好像开始发芽了。

见他一直摆弄手中的蝙蝠,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纳纳不想自讨没趣,便到另一间房里洗漱更衣。这期间,有人来敲房门,听声音似乎是罗密欧,於是她匆匆换上日常便服走了出来。

“好消息”罗密欧一看见纳纳便挤了挤眼睛笑道,“六个分身中有一个已经进入消隐会总部了,在她被拆穿之前,你可以相信自己是安全的。”

纳纳向克雷蒙德投去询问的目光:真的是这样吗

克雷蒙德肯定地点头:“只要罗密欧的巫术还在,他们就会把注意力放在人偶上。毫无疑问,这是好消息。”

他虽然口中说著安慰人的话,表情却不是这麽一回事。纳纳疑惑地看他,不明白他在想什麽。

罗密欧代替她把疑问说了出来:“怎麽了你还在担心消隐会吗”

“不,跟消隐会没关系,只不过”他垂下睫毛,看了眼手中的蝙蝠,“从昨晚到现在,我一共发出三次消息,堤法一次也没有回应。”

“堤法”纳纳惊讶道,“可是你说过,那种程度的战斗伤不了他的。”

“应该是这样,不过”

克雷蒙德禁不住皱眉,神情紧张。每次他用蝙蝠传递消息时,堤法的回应都很积极,为什麽这次却这麽迟发生什麽事了吗

他越想越觉得不安,决定立即动身回亲王府。

纳纳隐约察觉到他的焦急,不由地也跟著紧张起来:“我跟你一起回去吧。”

“纳纳,你留下来。”

“可是我也担心堤法呀。既然我的分身已经成功骗过消隐会,我暂时就不会有危险了,让我去吧。”

克雷蒙德定定看了她一阵,随即把她揽进怀里,摸著她的脑袋说:“好吧,待在我身边我也比较放心。”

纳纳感觉到他的手指微微颤抖,与其说是在安抚她,倒不如说他更像是那个需要被安抚的人。

她知道,他非常疼爱两个比自己小很多的弟妹,毫无血缘关系的西德拉如此,同母异父的堤法更是如此。西德拉的死已经给了他一次沈重的打击,让他痛苦了七年,如果堤法再有什麽万一的话

不,不可能她连忙在心里大声否定,拒绝去想那麽可怕的後果。

堤法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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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空荡荡的查亲王府,克雷蒙德第一件事就是去堤法的房间找人,纳纳则因为帮不上忙,被独自留在了底楼大厅门口的会客室里。

在等待克雷蒙德的消息时,她坐立不安地在门口踱步,心里琢磨著当堤法从楼梯上下来时,她该用什麽样的言辞来吐他槽。

对了,就用笨蛋这个词好了,在他们之间,笨蛋已经成了一种表示亲切的用语,他总是用笨蛋来称呼她,为什麽她不可以呢

所以见到他之後,她一定要对他说:笨蛋,真是会教人担心然後笑著敲他脑袋。

而堤法也会假装生气地躲开,为自己辩解说:我只是睡过头了嘛,有时间担心我,还不如担心你的平胸比较实际一点。

他们的对话大致上应该就是这样的吧

不过,唉,真是的,她为什麽连幻想都要攻击自己的弱点啊

又等待了一会儿,纳纳有点没耐性地开始踱向大厅,一边稳住自己的呼吸,一边靠走路来缓解不安。

突然,她的目光被一幅油画所吸引,脚步霎时停了下来。

在油画的正中央,一个少年被牢牢钉在圣母的头像上,双臂张开,两腿并拢,形成一个十字架的形状。他那留著金色短发的脑袋,此时就像一团毫无生气的毛绒玩具,以奇怪的角度歪在肩膀一侧,苍白的脸上,双眼紧闭,两道黑色的血痕从眼窝处一延伸到下巴

“咯”纳纳听到了心脏停止运作的声音。

眼前的世界一片漆黑,耳边轰然巨响,头脑却一片空白。

等到恢复意识时,她才惊觉自己正在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仿佛要把喉咙喊破一般的、不顾一切的尖叫,用尽所有力气、声嘶力竭的哀号,却仍然不能表达出她的惊恐和悲伤之万一。

泪水模糊了眼睛,也沾湿她的整张脸,她克制不住地揪紧眉头恸哭。

“堤法天哪,竟然是堤法”

恍惚间,她听到克雷蒙德急切的脚步声,以及他那因心慌而失去冷静的吼叫。

“纳纳怎麽了回答我到底发生什麽──”

他的声音断在奇怪的地方,显然也看到了那幅油画。

在那宛如时间停止般的几秒锺内,纳纳拼命用手遮住眼睛,不敢看克雷蒙德的表情,也不敢想象他会有多伤心。她害怕看见他崩溃的样子,害怕听见他哀痛的嘶喊,更害怕感受那份比她沈重一万倍的痛苦,害怕到浑身发抖。一种从心底深处涌上来的恐惧把她狠狠地击倒了。

但是同时,她的心底还有另一个声音在责骂自己。

太懦弱了不是约定好了要一起战斗的吗哭哭啼啼地跪在一边,放任自己沈浸在绝望中,这种行为也能称得上是战斗吗在她无助时,他总是张开双手保护她,那麽在他脆弱时,她难道不应该振作起来保护他吗

就算不能缓解他的悲伤,不能分担他的痛苦,至少可以为他做一件他没有勇气去做的事吧

想到这里,她迅速擦干眼泪,吸了吸鼻子,鼓起勇气向钉在油画上的堤法走去。

来到他面前,她压抑想要再次流泪的冲动,颤抖地伸出手,捏住他左手手腕上的木桩柄端,用力向外拔。

倏然,指尖轻微动了动。

纳纳以为自己眼花了,擦了擦眼泪,继续拔木桩。

这一次,五根手指同时抽搐了一下。

“堤、堤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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