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死求生》之1 17岁的我到底该怎么办？（2/2）

一天的时间过得飞快，阿末感觉疲惫不堪，完全无法放松自己，许多事情也想不明白。小姨还拿出自己的衣服给阿末穿让阿末感觉心里温暖了很多。

工作了一段时间后，阿末才知道自己的工资是最少的。后厨有个和她年龄相仿的小学徒，总是欺负阿末，没事就打她一巴掌、踢她一脚。阿末看到她就恨得咬牙切齿，可所有人只是看着，却没有一个人出来阻止。

阿末不想干了，心里琢磨着：“难道是因为我去小姨家的次数多了？前几天小姨的公公来餐馆之后，这些人对我的态度就变了，而且这份工作还是这位爷爷给找的。”阿末越想越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就在阿末打算向老板提出辞职的时候，老板突然说要去小学徒家里，还把餐馆的人都带上。阿末不想去，却又有些不明白老板的用意。

老板租了一辆小车，加上老板一共五六个人挤在车里，那个小学徒还紧挨着阿末坐。阿末十分讨厌她，一开始大家都安静地坐着。车开到半路，小学徒突然大胆地把手伸进了阿末的衣角。

阿末心里既难过又不敢声张，她不敢确定老板会如何对待自己，而且今天老板突然提出去小学徒家，车上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看到自己的异样，却没有一个人出声。

阿末心里难过极了，她看了看老板和车上的其他人，老板看上去很高兴，却又不动声色。其他人见老板没说话，也都躲开阿末的眼神。

这个小学徒和阿末年纪一样大，她的手在阿末腰间来回摸索。阿末真想反手给这个讨厌的小学徒一巴掌，可突然她好像想到了什么，心底一阵发凉：“难道老板他们都知道？今天正好去她家，难道是有人指使他这么做的？”想到这儿，阿末沉默了。

经过一个小时的颠簸，他们到了小学徒家，他家人都在，这个妈妈看着挺和善，拉着阿末的手说东说西的，还做了一大桌的菜，这些对阿末根本没有吸引力，饭后老板有和这个小学徒的爸爸在另一个房间聊了好久。

听说他爸爸外出三年才回家，阿末根本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说这些，她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停留。

一个小时后，老板带着大家回去了。回去的路上，没人再和阿末说话，老板的眼神也很奇怪。

阿末鄙夷地看了老板一眼，心里暗骂这个精瘦的男人：“呸！看来这次是有人授意的，不然那个小学徒怎么敢这样。事实证明，这个学徒和我一样涉世未深，根本不懂男女之事。要是真出了事，很可能会被迫嫁到这个偏远的农村。”想到这儿，阿末突然又想到了什么。

辞职之后，在小姨小姑子的带领下，阿末和她一起去帮别人卖早餐。

当然，关于那个学徒的事，阿末不想和其他人再有瓜葛。直觉告诉她，这些人没一个好东西，如果牵扯进去，自己可能脱不了身。

在卖早餐的这段时间，阿末心里一直在琢磨一件事：“为什么小姨的公公去了餐馆之后，那些人对我的态度就变了呢？我还无意间听到有人议论我之前帮工的事，说三道四的。我想不通，这些人为什么总盯着我？我做的事不都很正常吗？”

卖了一周左右的早餐，小姨的小姑，雨姑娘要去相亲了，阿末便也跟着辞职了。

早餐店的老板娘送给雨姑娘和阿末一人一条裙子，阿末很喜欢。

回到小姨家，阿末感觉小姨对自己也有些失望。阿末觉得自己该离开小姨家了，可如果回家，又不知道会被怎么说，元正和娇兰肯定不会对自己好，这可该怎么办呢？

小姨提醒道：“阿末，过几天你就回去吧。”阿末点点头。

看着这熟悉又陌生的环境，阿末回想着发生的这些事，突然找到了一些共同点：

1. 欺负自己的人，似乎是有人指使的。

2. 很可能是元正点头同意的，可他这么做不是自相矛盾吗？为什么要故意让别人欺负自己的孩子？他能从中得到什么？

3. 陈飞，有着7年管教生涯，人生似乎已经定型。

4. 这个小学徒和自己一样，生活需要引导，如果真出什么事，两人都无力承担后果。

5. 石之，还有那个精瘦的老板，在这件事上似乎有共同之处，那就是不仅不阻止，还想把事情闹大，他们这么做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6. 说媒介绍费？

阿末想到这儿，不禁冷汗直流：“有人想把我卖掉，根本不管我今后的死活！他们只想要钱，从来没人问过我的想法。而且那个餐馆老板，直接拉人去小学徒家，简直太过分了！”

想到这些，阿末觉得眼前的蓝天白云仿佛都失去了颜色，整个世界变得暗淡无光。

再回头看看温柔的小姨，此刻阿末却觉得她眼中透着寒光。难道小姨也要利用自己在她家借住的这段时间搞事情？

阿末觉得脑袋都要炸了，必须弄清楚是不是这些人在背后耍阴招，一定要问个明白。突然，阿末想到：“不是有陈飞的电话吗？我得问问他，看看他说不说实话。如果真是这样，那个家我就没必要回去了。”

阿末对小姨说：“小姨，我去县城转转。”

小姨应道：“嗯。”

走在县城的路上，阿末思绪万千：“为什么我就碰不上好人呢？就算结亲，也得找个对自己好的正常人吧。”

为了解开心中的疑惑，阿末来到公用电话厅，交了两块钱后，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嘟嘟”两声过后，电话接通了。

“找谁？”对方问道。

“陈飞在吗？”

“在，等一下。”

两分钟后，电话那头传来声音：“你是谁？找我什么事？”

阿末听到陈飞的声音，还是忍不住心里的烦躁，强压下不悦，调整好情绪说道：“陈飞，我是阿末，有些事我想向你了解一下，不知道你现在能不能告诉我？”

电话那头的陈飞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你问吧。”

“我想知道，我和你的事，是不是石之指使你做的，也是他散布的谣言？”阿末问道。

“那不是你爸吗？”陈飞反问道。

“想必你也清楚，叫他爸不过是因为住得近，没什么其他关系，我的事他怎么能做主。”阿末说道。

“那你现在问我这些想干什么？”陈飞的回答滴水不漏。

阿末感觉陈飞不太想说。

阿末放缓语气说道：“细节我不想知道，你就告诉我是不是他做的。”

陈飞沉默了一下说道：“这样吧，我们约个地方见面，我给你说，这事说来话长。”

阿末说道：“你就说是不是就行，没必要见面吧。”

陈飞说道：“那你就永远别想知道真相，你自己考虑。嘟嘟……”陈飞挂断了电话。

陈飞的回答模棱两可，可此刻的阿末急需知道真相，才能决定自己接下来的去向。正值暑月，阿末却觉得浑身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