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图穷匕见（2/2）

他身形高挑，虽然穿着女装显得不伦不类，但此刻散发出的气息却充满了危险。

男子看着依靠墙壁才能勉强站立的唐清羽，嘴角勾起一抹邪气的笑容，用原本的男声，带着几分戏谑说道：“久闻唐大人不但是国之肱股，断案如神，没想到容貌也是如此倾国倾城。在下齐末，唐大人，这厢有礼了。”

他甚至还像模像样地拱了拱手。

唐清羽强撑着越来越沉重的眼皮，视线在秋娘和齐末之间来回扫视，心中一片冰凉：“你们……是一伙的？”

秋娘嗤笑一声，仿佛听到了什么可笑的问题：“闻名大乾、智破奇案的女提刑，原来也有如此后知后觉的时候？是谁告诉你，这燕州城的‘采花贼’，从头到尾都只有一个人呢？”

唐清羽心中一沉，她确实先入为主，以为作案者是单独行动，至多有一名女性同伙协助：“我确实……疏忽了……竟没想到……采花贼……有两个……”

“错！”秋娘打断她，伸出了三根手指，语气带着一种残忍的得意，“是三个。”

她的话音刚落，那个名叫“童生”的男童，怯生生地从灶间走了过来，站到了秋娘身边。

唐清羽难以置信地看向那个身高不过腰际、面容稚嫩的“孩子”，声音因为药力和震惊而微微颤抖：“你说什么……这……这五六岁的小童……也是？”

秋娘伸手，亲昵地摸了摸“童生”的头，但那“童生”此刻脸上早已没了孩童的天真，眼神变得麻木而阴沉。

“童生可不是什么小童，”秋娘冷冷地说道，“他是我的亲弟弟，今年已经二十岁了。”

紧接着，那“童生”开口了，发出的依旧是那清脆稚嫩的童音，但话语内容却让人毛骨悚然：“我自小得了一种怪病，身体永远停留在了五六岁的样子，再也长不大。这副模样，用来扮可怜、博取同情、降低他人防备，可是屡试不爽。”他用那纯真的嗓音，说着最恶毒的话语。

唐清羽看着眼前这诡异而恐怖的三人组合——利用家暴受害者形象博取同情、下药迷晕目标的“秋娘”；男扮女装、可能负责直接实施侵犯的“齐末”；以及利用先天疾病伪装成孩童、令人防不胜防的“童生”！

这三个人各司其职，互相配合，编织了一张精心设计的陷阱，专门针对那些富有同情心的年轻女子！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之前的案子现场毫无搏斗痕迹，为什么那些女子事后都自缢身亡。

她们很可能都是在被迷晕侵犯后，羞愤难当，自觉无颜面对家人！

而在古代，女子名节是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她们也怕报官后，此事会传的沸沸扬扬，被人指指点点。

而李梅儿下体的伤痕，应该是齐末所为！

其余受害者，她虽然没有验尸，但应该也是同养的遭遇。

好周密！好狠毒的计划！

然而，此刻明白这一切已经太晚了。“醉仙散”的药力彻底发作，唐清羽只觉得眼前一黑，最后的意识是身体不受控制地软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