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丞相府风波与尘封旧忆（2/2）

云舒冷眼看着他痛哭流涕的表演，心中并无多少波动。或许他当年确有几分不知情，但他的懦弱、冷漠和纵容，同样是帮凶。

“活路，不是求来的，是自己挣来的。”云舒语气淡漠，“你想保全云家，就拿出诚意来。把你知道的，关于我母亲病重前后所有异常，关于太后、关于王院判、甚至关于已故柔妃娘娘的一切，原原本本告诉我。或许，还能将功折罪。”

云崇礼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擦拭眼泪，努力回忆：“我说！我都说！”

他断断续续地讲述起来：“你母亲病重前……确实有些异常。她那时似乎心事重重，曾几次欲言又止，好像想对我说什么，但最终都没开口……有一次，我无意中听到她对着外祖家带来的一块旧玉佩垂泪，说什么‘对不起姨母’、‘辜负所托’……”

姨母？云舒心中一动。她母亲李云舒的姨母，不就是……凌烨的生母，已故的柔妃吗？难道母亲和柔妃之间，还有不为人知的密切关系？

“还有……你母亲病逝后，我整理她遗物时，发现她枕下藏着一本手札，但当时柳氏在一旁，我未来得及细看，她便抢了过去，说是病气过人的东西，要烧掉……我当时心神恍惚，便由她去了……现在想来，定然有鬼！”

手札！云舒眼神一凝。那里面极可能记录了关键信息！

“还有王院判……你母亲病逝后不久，他曾私下找过我一次，神色惶恐，言语闪烁，说什么‘京城水深’、‘有些事知道了未必是福’，还劝我莫要深究夫人死因……当时我只觉奇怪，并未深思，如今想来，他分明是在警告我！”

云崇礼提供的线索支离破碎，却成功地将几件事串联了起来：母亲与柔妃的关系、神秘的手札、王院判的警告……

云舒基本可以确定，母亲的死，绝对与柔妃之死有关！太后毒杀她们的原因，很可能就隐藏在那本被柳氏销毁的手札，或者母亲与柔妃的过往之中！

【叮！获悉关键线索，厘清部分旧案真相，功德+800。】系统的提示音微弱地响起，功德值缓慢回升至2050点。

云舒心中稍定，看来方向是对的。

她站起身，看着如同虚脱般的云崇礼：“今日之言，我暂且记下。你好自为之，若再有所隐瞒……”

“不敢！不敢！”云崇礼连声道。

云舒不再多言，转身离开正厅。走到院中时，她看到云婉容正躲在廊柱后，眼神复杂地看着她，有恐惧，有嫉妒，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哀求。

云舒脚步未停，径直从她身边走过。

有些人，有些事，早已不值得她浪费丝毫情绪。

现在，她有了更明确的目标——找到母亲与柔妃关联的证据，查明太后下毒的真正动机！

而突破口，或许就在那块母亲临终前还在凝视的……旧玉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