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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林玥的提案(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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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离观察室内的日子,失去了昼夜更替的概念,只有仪器规律的滴答声和能量力场低沉的嗡鸣,标记着时间的流逝。沈厌大部分时间都闭目躺在金属床上,像一尊失去生气的雕塑,唯有偶尔因左臂神经抽痛而微微蹙起的眉头,证明他仍清醒地承受着痛苦。

他并未放弃那危险的尝试。在绝对的静默与伪装下,他将残存的精神力化作最纤细的触须,一遍又一遍,小心翼翼地探向那被“镇灵枷”死死锁住的右臂深处,去感知、去辨析那根连接着他与地底“墟”的、冰冷而诡异的“线”。

这个过程极其艰难且充满风险。每一次精神力的靠近,都会引动右臂内混沌力量的躁动,那被压抑的毁灭欲望如同被惊扰的毒蛇,试图沿着精神连接反噬他的意识。他必须如同在刀尖上跳舞,在感知的瞬间便迅速撤回,避免被那混沌同化。

几天下来,收获微乎其微。他只能模糊地感觉到那根“线”的存在,感受到它另一端传来的、如同深渊般的吸力与饥饿感,却无法真正触及或影响它分毫。精神的消耗却极为巨大,让他本就萎靡的状态雪上加霜。

这天,隔离室的合金门再次无声滑开。

进来的不是例行检查的医疗人员,也不是冷面如冰的顾清影,而是林玥。

她依旧穿着那身笔挺的深蓝色制服,但眉宇间比几天前更多了一丝难以化开的沉郁。她手里没有拿文件,只是独自一人走进来,停在金属床边,目光平静地落在沈厌身上。

“感觉怎么样?”她开口,语气比起上次的警告,少了几分公事公办的冰冷,多了些许难以言喻的复杂。

沈厌缓缓睁开眼,看向她,没有说话。他的眼神依旧沉寂,但那份空洞之下,似乎多了一丝极淡的、难以察觉的疲惫与……专注。

林玥似乎并不期待他的回答,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你的左臂,生物组织再生治疗初步见效,坏死组织正在缓慢清除,但神经修复是个漫长的过程,而且……很可能无法完全恢复如初。”她顿了顿,目光扫过那被厚重“镇灵枷”包裹的右臂,“至于这个,总局技术部门分析了所有数据,结论是……现有技术无法修复破损的封印。‘镇灵枷’只是权宜之计,其能量消耗巨大,且无法长期维持最高功率运行。”

她的话,等于宣判了沈厌目前状态的“无解”。左臂可能留下永久性损伤,右臂的隐患更是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沈厌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静静听着。

“外面情况不太好。”林玥话锋一转,语气凝重起来,“城西废弃邮局的事件虽然被压下,但‘存在剥离’这种诡异手段的出现,引起了高层警惕。更重要的是……镜湖那边。”

沈厌的目光微动。

“镜湖区域的空间结构在你们离开后彻底崩溃,形成了一个不稳定的空间褶皱,虽然被紧急封锁,但残留的空间波动和能量辐射依旧引来了不少‘苍蝇’。”林玥的用词带着一丝厌恶,“除了已知的‘理事会’活动迹象,我们还监测到另外几股不明势力的窥探痕迹。黑市上关于‘幽鉴’和深渊残留物的交易价格,在过去一周内翻了五倍不止。”

她看着沈厌,眼神锐利:“所有人都闻着味来了,沈厌。你现在就像黑夜里的灯塔,吸引着各方势力的目光。管理局能提供的庇护是有限的,尤其是在你……状态如此不稳定的情况下。”

沈厌终于开口,声音因久未说话而更加沙哑:“所以?”

“所以,我们需要谈谈一个新的……合作方式。”林玥向前微微倾身,压低了声音,“一个或许能让你摆脱目前这种纯粹‘被监管’处境,也能让管理局更好地应对眼前复杂局面的方式。”

沈厌沉默地看着她,等待下文。

“顾教授的风险评估报告,我顶住压力压了下来。没有上报建议将你‘永久收容’。”林玥坦言,“不是因为感情用事,而是我认为,在当前形势下,将你这样一个……了解内情、并且与核心秘密深度绑定的‘特殊存在’简单粗暴地关起来,并非最优解,甚至可能适得其反。”

她深吸一口气,说出了自己的提案:“我向总局申请了一个临时性的‘有限合作研究’项目。名义上,是研究如何稳定你的状态,以及安全利用‘幽鉴’碎片可能带来的技术收益。实际上……”

她顿了顿,目光灼灼:“我需要你提供你所知道的,关于‘理事会’、关于‘幽鉴’、关于地底‘墟’的一切信息。作为交换,管理局会在‘研究’的框架内,为你提供一定程度的保护,共享部分非核心情报,并且……在确保安全的前提下,允许你在受监控环境下,进行有限度的、旨在‘控制’而非‘引爆’你右臂力量的研究。”

这个提案,无疑是在管理局僵硬的规章铁板上,撬开了一道细微的缝隙。它承认了沈厌的独特价值和不可替代性,也给予了他一丝极其有限的自主空间。但代价是,他需要交出自己所掌握的秘密,并彻底置于管理局的“研究”和“监控”之下。

“这不是命令,是提议。”林玥强调,“你可以拒绝。但拒绝的后果,我想你很清楚。要么,在‘镇灵枷’能量耗尽、封印彻底崩溃时被强制收容或清除;要么,在某个夜晚,被‘理事会’或者其他什么势力,悄无声息地从这里带走,成为他们的‘收藏品’。”

她将选择权,摆在了沈厌面前。一个是在严密监控下带着镣铐跳舞,换取一线生机和有限的合作;另一个,则是通往已知的、更糟糕结局的单行道。

隔离室内陷入了沉寂,只有仪器不知疲倦地响着。

沈厌垂着眼眸,让人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绪。他摩挲着右手仅能活动的指尖,感受着左臂隐隐的抽痛和右臂那无时无刻不在的冰冷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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