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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8章 老辈子这一块2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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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久一时慌乱,一把推开卿秋。

刀刃掉出心臟。

没了刀刃阻隔,肌肉二次撕裂,血也欢快的流淌。

卿秋半跪在地,玉色修长的手捂住伤口,指缝渗出一片红。

——卿秋好像真的要死了。

意识到这点的瞬间,迟久本该兴奋亢奋,但那一刻真的来临时……

他的第一反应,却是为卿秋堵住伤口。

迟久跪在地上,脸色苍白,將自己的手覆在卿秋的伤口上。可血太多,怎么也堵不住。

抬头,正对上卿秋复杂的神色。

迟久一愣,像是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般,匆匆收回手。

“卿秋,你总算要死了。”

迟久想笑,却笑不出来,只好面无表情。

“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吗你总算要死了,哈哈哈……”

迟久笑不下去了。

他近乎发泄地踹了本就负伤的卿秋一脚,看著卿秋倒在灰尘中,隨后跨坐在卿秋身上拼命抓著卿秋的肩摇晃。

“说话!你说话啊!说你不想死啊!”

迟久想看的才不是这一幕。

他要卿秋狼狈求饶,哭著说自己错了,哭著求他救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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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从容又淡定。

轻飘飘一句:

“你的执念都结束了吗”

好像这样,就能將他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清清白白地去死。

反衬得他像个丑角。

迟久几乎暴力地对待卿秋。

卿秋不反抗,任打任骂,只是脸色越发苍白。

迟久举起的拳头停下,有些慌乱,並不知出於何种目的拼命地想唤醒卿秋的求生欲。

“想想你的妻子,想想你的情人,想想你的孩子……”

说到后面,迟久渐渐没了声音。

他颤抖著伸出手,摸向脸颊,摸到一片温热潮湿的眼泪。

卿秋终於有反应,他已经没多少时候好活,却还是如幼时他牙疼般温柔地帮他擦掉眼泪。

神色无奈。

“我同你说过许多遍没有妻子,没有情人。”

卿秋顿了顿,他为了活下去不断勾心斗角,將表里不一学了个十乘十,早就忘了该如何坦白才好。

但或许是死亡让人脆弱。

第一次,卿秋不是將迟久抱在怀里,而是靠在迟久怀里轻声。

“我只有你。”

话音落下的剎那,好似整个世界都静了下来。

迟久扯了扯嘴角。

“別开玩笑了,只有我的话那孩子呢”

迟久知道孩子不是都舒生的。

但卿秋会认下那个孩子,他和都舒间必然发生过什么。

毕竟孩子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岂料听完他的话,卿秋语气更加平静。

“孩子不是我的。

小九,男人醉了以后还能睡人的故事都是拿来骗人的。”

实际上,被灌醉那天他很清醒,前所未有的清醒。

他看见一道人影想对他做些什么,他没动,那道人影便放弃。

接著是一月后,都舒传来有孕的消息。

可他们从未发生过关係。

“我被戴了绿帽子,不过这样也好,我以为这样就能接你回去。”

卿秋闭上眼。

族中长辈不允许他没有继承人,孩子是谁的都无所谓,只要有个继承人他便能光明正大地接迟久回家。

可迟久死了。

死在那个孩子降生之前。

他仍未戳穿秘密,他要那个孩子长大,他要找迟久回来。

眼前的世界渐渐变得光怪陆离。

卿秋费力地睁开眼,伸出手,摸向不知是人还是鬼的迟久的脸。

咬字艰难。

“我起初不大喜欢那个孩子的,可是啾啾,他和你幼时的模样真的很像。”

迟久的一生中缺少过许多东西。

卿秋缺席过迟久的童年,但后来迟久已死,他便只能藉由照顾那个和迟久相似的孩子聊以慰藉。

即便那孩子不是他的孩子,可那孩子和迟久很像,这便够了。

“还有……”

卿秋缓缓启唇。

当年的事並非他故意,母亲的算计和父亲的提防,他了好大力气才保住卿家。

权势,只有权势能护得他们一起安全。

当年欺负迟久的三个人都死了,他亲自杀的,这样迟久再回来也不会觉得害怕。

卿秋其实有许多话要讲。

他觉得时间漫长,其实不过是失血过多让他的反应变慢,连对死亡的感知都变得薄弱。

卿秋闭上眼。

要说的话才起了个头,可人却已经没了动静。

迟久后知后觉地回神,慌张地拉住卿秋垂下的手,不断地催促。

“还有什么你快说啊!”

迟久终其一生都在寻找一份毫无保留的爱,可如今好不容易才找到一点苗头,那根牵引他的线又似乎马上就断了。

迟久不信卿秋。

卿秋自私自利,冷血薄情,是全世界最最最討厌的人。

但在某刻,某一瞬间,迟久竟荒唐地想。

——也许卿秋说得是真的呢

迟久想起刚回来时,为了见那孩子,他去过卿家一趟。

不知出於何种心態,他溜进卿秋的书房。

书房里有个保险柜,或许里面有卿秋很重要的东西,他用铁丝將保险柜打开。

可里面不是黄金珠宝,也不是名画古瓷。

里面一叠叠,被小心收纳的,只是他曾习字时留下的字帖。

迟久关上保险柜,有些慌乱地想躲避自物体上传来的他无法理解的浓烈情感,却在离开时撞倒书桌上的东西。

低头,迟久看见多年前,某日午后站在院內搓著胳膊抱怨冷的自己。

……

从回忆中剥离,迟久先是一颤,隨后喘著粗气恍惚地看向对面。

那孩子还躺在地上。

迟久缓缓起身,捂著胸口,唇色苍白。

他討厌卿秋,討厌卿秋的一切。

包括那孩子。

他想像中的卿秋本该如他厌恶卿秋般厌恶他,却偏偏因为和他有点相似,而偏袒自认为完全没有血缘关係的孩子。

迟久思绪混沌,鬆开卿秋,完全凭本能往对面跑。

迟久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过去,只觉得自己应该过去。

可是临门一脚。

“砰——”,一根木棍,將迟久打晕在地。

……

迟久再醒来的时候,是在一间奢华的酒店套房里,墙壁上的高画质电视正在播报新闻。

【卿氏集团董事长被其独子杀害,这是本市罕见的子弒父案件,目前警方正针对这件事进行深入调研…】

迟久坐在床前,麻木地看著影像滚动,像在看一件与自己完全无关的事。

直到屋门被敲响,许澄走进来,迟久才侧身问许澄。

“卿秋死了吗”

许澄点头。

迟久咬著指甲,几乎將指尖咬出血,可神色仍旧不甘。

“卿秋怎么能死呢我还没有虐待他,还没有將这些年我受过的苦都报復在他身上……”

迟久忽地一顿,扭头,表情渗人地看向许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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