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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8章 老辈子这一块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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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久以为是黑白无常来勾他了。

他疼得浑身冷汗。

流著泪水,一遍又一遍地喊著:

“阿伯。”

他好疼啊,他不想活了,不如死了乾脆。

他想变回小孩,他想回阿伯怀里。

阿伯的手粗糙而温暖,阿伯的怀里有麦子味,阿伯的眸会轻轻弯起。

只有阿伯会哄他。

只有阿伯在意他。

迟久一点点,冲幻想里的阿伯伸出手——

“咔嚓!”

一只踩著布鞋的脚,狠狠碾在他手背上。

迟久无助地挣扎。

手骨……他手上的骨头……

要碎了……

疼啊,好疼啊,迟久从来没有这样疼过。

他哭著要把手给抽回来。

碾著他的人不肯放过他,拽著他的头髮折辱他。

“你倒是继续狂啊!”

迟久的脸被按在地上,挣扎了一下没起来,又被按在地上磨擦著。

一只脚踩在他脑袋上。

迟久看见那男人脸上有伤,是昨晚被他打伤的男人。

“你不是说你是卿家的少爷吗不是说你马上就能飞黄腾达了吗”

男人居高临下地看他。

“怎么没见有人来伺候你啊你这个妓女生的野种!”

迟久完全发不出声音了。

脑袋被踩著,他这样自命不凡的人,本该愤怒到牙齿都发抖。

可他真的没有力气。

太累了,他的心气隨著血流光了,如今就像一团烂肉。

迟久祈祷这群人能杀了他。

偏偏没有。

男人发火的时候,他的同伙在笑,等笑完了才走出来。

“可不一定是野种。”

同伙意味深长。

“你没看出来吗夫人那么生气,其中必然有猫腻。”

男人这时也琢磨过来。

提著迟久的脑袋,逼迫他抬头看自己。

那双眼没有神采。

可脸仍是漂亮的,比其他僕人都要漂亮细致。

只是不像少爷。

一股不正经的媚味,像大户人家养得金丝雀。

“你的意思是说这贱人还真是卿家人”

同伙点了点头。

“不过夫人和先生琴瑟和鸣,夫人家又是当地大家族的独女,卿家哪会认一只野鸡生的杂毛雀”

话是这个话不假。

可是……

男人语气中溢满神经质的兴奋舔了舔牙。

“这好歹也是个少爷。”

欺负一个家僕,和欺负一个少爷。

这感觉是不一样的。

前者踹两脚就会让人觉得噁心无趣,后者却会让人兴奋的头皮发麻。

谁不想骑在主子头上耍威风呢

男人让迟久跪著,四肢撑住地。

迟久被摆弄著摆好姿势。

可没一会儿,因为力气不足,他又倒了下去。

他像一块腐肉,一块烂泥。

只能发烂发臭。

男人气急败坏,一开始让他学狗叫,把他当马骑的想法落空。

那就只能用別的手段了。

伴隨著一声嘖,迟久被丟下,软绵绵地趴在地上。

男人去问同伙。

“老苟呢怎么还没有回来都这个点了。”

同伴耸了耸肩。

“买药去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要不你凑合著上反正他也反抗不了,没事的。”

男人一脸嫌弃。

“他反抗不了不是问题,但他太脏了,我没有药下不了口……”

男人挠挠头,去了外面,抬来一缸水。

水里头有木瓢。

男人拿著木瓢,一瓢一瓢地往迟久身上去泼。

破冰捞上的水,接近零度,撒下的每一滴水都像带著冰的针尖。

迟久像落水狗来回躲闪。

却还是躲闪不及,被淋了个湿透,布料贴在身上。

他身躯单薄,雌雄莫辨的美。

男人大笑起来。

“你扭什么这么迫不及待给我老实点!”

迟久又被大力按住。

他像死鱼,被按在砧板上,等待凌迟。

门又响。

男人扯开腰带,掰开腿,猴急地要上。

“你回来得正好,药呢爷爷我今天曰不死这个b……”

男人话音未落。

人头已落,咕嚕嚕地滚到墙角某一边。

迟久躺在灰里。

看了一眼,兴致缺缺,又闭上眼。

卿秋杀过三次人。

三次都在他面前。

他第一次是惧怕,第二次是又怕又喜,第三次则是完全麻木。

卿秋杀再多人又怎样

反正与他无关,他的人生不会因为卿秋少杀一个人变好,也不会因为卿秋多杀一个人变坏。

反正结果都那样。

迟久喘著气,勉强地开口。

“乾脆点。”

他以为卿秋是来杀他的,毕竟他覬覦宾雅,他的女伴。

就算没有宾雅卿秋也不会放过他。

大庭广眾之下,他说出卿家的秘辛,败坏卿家的名声……

还妄想取代卿秋当少爷。

他太可笑,可笑到自己想起那些事时都会忍不住嗤笑出声。

但一笑嘴就疼。

迟久皱了皱眉,闭上眼,不动了。

他不想了。

只求卿秋快点杀了他,像杀那两个人一样杀了他。

一刀落下。

人头落地。

孤零零地滚到角落,就再也没了烦恼。

可出乎意料,在靠近他前,卿秋放下了凶器。

迟久被抱起来。

像幼时阿伯那样,卿秋把他抱进怀里。

但迟久觉得噁心。

他挣扎不开,只能眼睁睁看卿秋垂眸,带著青玉扳指的手擦去他脸上的脏灰。

迟久哼哼唧唧地喊疼。

他被打烂嘴,被鞭子抽,被踩著头按在地上。

浑身上下是真真正正的没一块好肉。

卿秋不动了。

却仍抱著他,轻声问他:

“还疼吗哪里难过,便都告诉我。”

迟久还是不说话。

默了许久,他艰难地直起身,探头朝外面看。

卿秋难得好奇。

“外面有什么好看的”

迟久躺回去,嗤一声,嘴巴很毒。

“在看外面有没有人——没人你演什么戏”

还真把自己当菩萨心肠了啊

假好人。

卿秋轻笑一声,似是被他逗乐,玉色修长的手指帮他捋好碎发后。

客观评价。

“还有力气耍宝,看来没什么大碍。”

但很快就有大碍了。

迟久侧身,看见大夫人。

“秋儿。”

大夫人怒目,“你在干什么你和那个贱人生的贱种搅和在一起做什么!”

卿秋低眸,嗓音清淡。

“母亲,我早就同你说过,他应该交给我解决。”

大夫人怒了。

“呵,所以呢你要护著这个杂种”

卿秋抱著人起身。

对大夫人的愤怒,他视而不见。

惹得大夫人更怒。

“这个杂种的贱人娘勾著你父亲不放!还怀上这个孽种!是他毁了我们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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