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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3:电视辩论(中)(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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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元教授的问题带着学院派特有的审慎与疏离,他将“市场”与“艺术”置于看似绝对对立的两端,试图将王盛钉在“庸俗化”和“放弃社会批判”的耻辱柱上。

演播室内灯光灼热,镜头紧紧捕捉着王盛的面部表情。

电视机前的观众,无论是支持还是反对王盛,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想听这位商业巨子如何应对这关乎电影本质的诘问。

王盛并没有被“第七艺术”、“社会批判功能”这些大词吓住,他甚至微微笑了一下,那笑容里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意味,像是包容,又像是……怜悯?

“张教授的问题很有代表性,代表了我们很多理论工作者的一种思维定式。”

王盛开口,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仿佛电影一谈钱,一考虑观众爱不爱看,就玷污了艺术的纯洁性,就丧失了批判的资格。”

他话锋一转,目光锐利地看向张元:“那么,我想反问张教授,在您看来,什么样的电影才配称之为‘艺术’?

是只能在电影节小圈子里放映、普通观众看得昏昏欲睡甚至根本看不懂的片子?

是必须苦大仇深、揭露所谓‘黑暗面’才能体现思想深度?

还是说,电影艺术就必须是阳春白雪,曲高和寡,与广大人民群众的喜怒哀乐彻底割裂?”

一连串的反问,如同连珠炮,让张元一时语塞,他扶了扶眼镜,试图组织语言:“艺术当然有其独立性和先锋性,不能完全被大众趣味绑架……电影的社会功能在于引导和反思,而非一味的迎合……”

“引导和反思?”王盛打断了他,语气依旧平稳,但语速稍稍加快,“张教授,您认为一部电影,如果连让观众走进电影院、坐下来看完都做不到,它如何去‘引导’?

如何去‘反思’?它的价值和影响力,难道只存在于几位评委、几位理论家的论文里吗?”

他微微前倾身体,目光扫过现场观众和镜头,仿佛在与无数普通人对话:“电影艺术不应该百花齐放吗?可以有探索影像边界的实验艺术片,也可以有讲述普通人悲欢离合的类型片;可以有深刻沉重的历史反思,也可以有让人开怀一笑的喜剧!

为什么在您和与您持同样观点的人看来,只有前者才配叫艺术,后者就是庸俗和原罪?”

“艺术的评判标准,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狭隘和傲慢了?”

王盛的声音带着一种沉痛,“我们盛影传媒投资了《那山那人那狗》,它不够艺术吗?它获得了东京国际电影节的最佳影片!我们参与了《横空出世》,它没有思想深度和社会意义吗?它展现了我们民族最不屈的脊梁!

但我们同样制作了《初恋这件小事》、《我的野蛮女友》,因为它们满足了年轻人对美好爱情、对轻松娱乐的需求!这难道有错吗?”

“电影产业要健康发展,就必须是多元的、生态化的!

不能要求所有的电影都去承担您所定义的‘社会批判功能’。

让不同类型的电影,找到各自的目标观众,满足不同层次的精神文化需求,让创作者能靠手艺体面地活下去,让产业有资金循环投入更好的制作,这才是健康的状态!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部分人抱着固有的观念,指责所有试图市场化、试图吸引更多观众的作品是‘堕落’!”

王盛的论述层层推进,从艺术定义的驳斥,到产业生态的构建,将张元的问题从一个单纯的学术讨论,拉回到了更广阔、更现实的产业层面。

他的观点清晰而有力:艺术与商业并非水火不容,多元共生的生态才是中国电影的未来。

现场响起了一阵掌声,主要是来自年轻观众和部分业界人士。

电视机前,许多被说教的“艺术片”折磨过的普通观众也深感共鸣。

张元的脸色有些发白,他试图引用一些法兰克福学派的理论来反驳,但那些拗口的术语在王盛直指人心的现实逻辑面前,显得苍白而无力。

就在这时,早已按捺不住的鄢小强抓住了发言机会。

他的攻击角度更为刁钻和阴险,直接指向王盛的“动机”和“立场”。

“王盛先生,您说得真是冠冕堂皇!市场化、国际化、满足观众……多么动听的词汇!”鄢小强嘴角挂着讥讽的笑容,语速快而尖刻,“但让我们看看您具体是怎么做的!”

“在不久前的港岛金像奖上,您是如何评价港片的?

您说它们固步自封、脱离观众!

这番高论,被港媒视为对港片传统的践踏和傲慢的指手画脚!这是您所谓的‘文化交流’和‘共同进步’吗?

我看这更像是胜利者对失败者的无情奚落,是一种文化上的优越感和……自卑感的混合体!您是否需要通过贬低曾经的文化输出者,来确立您这个新贵的权威?”

这个指控极其恶毒,将王盛对港片问题的客观批评(尽管言辞犀利),扭曲为一种心理上的病态宣泄。

王盛眼神一冷,但没有立刻打断他。

鄢小强见王盛沉默,气势更盛,继续抛出了他认为是“杀手锏”的论点:“还有您的《功夫足球》!它在北美的成功,确实令人惊讶。

但它是如何成功的?根据媒体报道,它的宣传策略之一,就是与国足冲击世界杯捆绑!”

他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悲愤的表演性:“用自己国家足球队的失败和窘迫,作为噱头,去迎合西方观众可能存在的猎奇和偏见心理,以此来换取票房和关注!

王盛先生,请您扪心自问,这难道不是一种另类的文化自卑吗?这不是新时代的‘师夷长技以制夷’,这是在对好莱坞的强权、对西方的文化评判标准,进行一种谄媚式的迎合!

您用这种方式取得的成功,难道值得我们骄傲吗?这难道就是您所说的‘文化自信’?!”

“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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