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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6章 胡尘荡尽,王土归来(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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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在。」祖大寿稳步出列,神色一如既往的沉静。

「你部即刻北上,清剿铁岭、开原、抚顺故地。将那些逃散的旗丁败甲,给朕一寸寸地搜出来!」

「臣领旨。」

「孙先是,」朱由检的语气又缓和下来,「其余诸将,由你调派,向东、向西,务必在半月之内,将这辽河两岸给朕彻底型一遍!朕要这片土地上,再无一个敢于反抗大明的小队!」

「此谓之犁庭扫穴,杜绝后患!」

孙承宗与诸将心头皆是热血沸腾,齐声应诺:「臣等遵旨!」

朱由检的目光从舆图上的刀光剑影,转向了更深层次的治理,「打下来,更要能守得住,治得好。辽东之心,在民。朕命,由随行内阁学士杨嗣昌牵头,会同孙师傅麾下得力文吏,即刻组建「奉天经略安抚司」!」

「此司职有三:一则,于城内外设录籍处」,凡我大明汉民,皆可登记在册,恢复户籍,此为归民;二则,开官仓,放赈粮,务必使老弱有食,妇孺得安,此为养民;三则,设申冤鼓」,凡在建奴治下,有血海深仇、不白之冤者,皆可鸣鼓上告,由安抚司一一录入卷宗,以为罪证,此为慰民。」

「此谓之甄别安抚,收拢人心!」

话音刚落,一名风尘仆仆的文臣慨然出列。

此人正是从松江府奉旨星夜兼程,刚刚抵达大营的内阁学士杨嗣昌。

他身上的官袍尚未来得及更换,还带著南方水汽的潮湿与一路奔波的褶皱,与帐内诸将的森然甲胄格格不入。

然其神情却无半点疲惫,反而因这平定辽东,经略万世的泼天大任骤然加身,而显得双目炯炯,神采奕奕。

他深吸一口气,跪倒在地,声音因激动而拔高,显得格外洪亮恳切:「臣,杨嗣昌,领旨!臣必不负陛下所托,宵衣旰食,弹精竭虑,定要让这辽东赤子重沐皇恩!」

朱由检的声音再度转冷,带著森然的法度之意,「皇太极等一众逆酋,罪恶滔天,国法难容。然,杀之不难,诛心为上。朕意已决,将在沈阳设公审台,明正典刑。但非为泄朕一人之愤,乃为彰大明之法,慰万民之冤。」

他顿了顿才继续道:「朕命奉天安抚司」与刑部、大理寺随行官员,即刻整理建奴自努尔哈赤起兵以来所有罪状,分门别类,务求详实。总其大者,有四:曰叛上,食明禄而反噬,此为不忠;曰屠戮,破城邑而血洗,此为不仁;曰虐民,圈地编奴,酷政害民,此为不道!」

朱由检站起身,踱步至舆图之前,声音回荡在帐中:「将此三大罪状,用最浅白的话,刻印成布告万千,传檄辽东全境,布于九边各镇,告于朝鲜,晓谕蒙古诸部!朕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朕审的,不是一个敌国的君主,而是一伙罪大恶极、悖逆人伦的匪寇!」

「此谓之明正典刑,广而告之!」

三道旨意,环环相扣。以军事清剿为基,以民政安抚为本,以舆论审判为魂O

先破而后立,先稳而后治。

孙承宗等人听得是心悦诚服,对这位年仅双十的帝王,那份敬畏之中又添了无尽的叹服。

待众将领命而去,帐中复又安静下来。

朱由检的手指缓缓从舆图上移开,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在宣读最终的判词:「时候不早了。传旨,著司礼监将那伪帝贼酋押来见朕!」

夜,深沉如墨。

御帐之内,只留下一盏孤灯,光晕昏黄,将朱由检的身影在帐壁上投射出一个巨大而沉默的影子。

帐外传来一阵压抑的骚动,随即是铁链拖曳在地的沉重摩擦声,由远及近。

帐帘被两名锦衣卫校尉猛地掀开,风裹挟著两个身影跟跄而入,随即又被重重地按跪在数丈之外的地毯上。

来人正是皇太极。

他已不再是小凌河畔那个惊惶的逃亡者,也不再是囚车里那个麻木的阶下囚O

此刻的他,被换上了一身粗布囚服,头发胡乱地束在脑后,脸上洗去了泥污,却更显苍白憔悴。

手足皆被沉重的镣铐锁住,嘴里被塞了一大团麻布,只能发出「呜呜」的含混之声。

他跪在那里,身体因屈辱和寒冷而微微发抖,拼命地抬起头,看向御座上那个模糊的身影。

朱由检甚至没有从御座上走下来,只是那么安然地坐著,隔著昏黄的灯火,与数丈的距离,用近乎漠然的眼神静静地审视著他。

皇太极在那道目光的注视下,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仿佛被冻结了。

他曾想像过无数次与这位大明皇帝见面的场景。

或许是在战场上遥遥相望,或许是在谈判桌上唇枪舌剑,甚至————甚至是在攻破北京城后,在那金銮殿上接受他的跪拜。

他唯独没有想到,会是此刻这般光景。

他,爱新觉罗·皇太极,此刻像一头被拔去爪牙,捆绑结实的牲畜跪在对方面前,连发出一句完整怒吼的资格都被剥夺。

而对方甚至连一句嘲讽的话都吝于给予。

这种沉默绝对不容反抗的碾压,比任何酷刑都更加令人窒息。

他眼中的不甘愤怒和怨毒,在对方那深渊般的平静注视下,一点点地熄灭,最终化为一片死灰色的绝望。

皇太极心中那座由无数胜利和野心构筑起来的坚固堡垒,在这一刻被这无声的目光彻底夷为了平地。

「呜————呜呜————」

他剧烈地挣扎起来,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嘶吼,铁链哗哗作响。

皇太极不知是想求饶,还是想怒骂,亦或是,只想打破这令人发疯的死寂。

朱由检的眉梢微微挑了一下,似乎是有些厌烦这吵闹。

他轻轻地抬起手,随意地挥了挥。

没有言语,只有一个最简单的动作。

侍立在侧的王承恩心领神会,尖声道:「带下去。」

两名锦衣卫如提货物一般,粗暴地将兀自挣扎不休的皇太极拖拽而出。

帐帘落下,隔绝了那凄厉的铁链声与呜咽。

御帐之内,复归宁静。

伽南香的青烟,依旧盘旋上升。

朱由检拿起御案上的一支狼毫,蘸饱了墨,在一张空白的宣纸上,写下两个大字:

沈阳。

自此,胡尘荡尽,王土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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