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女生言情 > 云秀昭华 > 分节阅读 198

分节阅读 198(2/2)

目录

一时间百姓无不是欢欣雀跃的,连日来提心吊胆的阴霾日子终于过去了他们再也不用担心战争了大臣们不再罢朝,更没有人再提什么罢黜的事宜了。

虽然每个人都知道他们的皇帝在当朝宣布这个消息的时候是怎样的表情

衣衫尽褪时,一滴无声的泪水顺着云中秀的眼眶滚滚而落。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有如此厚的脸皮,当着一个男人的面宽衣解带非但没有脸红心跳,竟然会是心如止水,平静万分。

上身是光裸的,她趴在早已准备好的软榻上,闭上双眼,等待接下来惨无人道的酷刑。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蓦地,这颤抖的声音响起,光滑雪白的裸背上,冰凉的指尖也轻轻滑过。

云中秀猛然睁开眼睛。原本平静如水的情绪似是被人投进了一粒石子,泛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情不自禁地,她的身体开始颤抖。

那冰凉的触感每滑过一个地方,都能引起她内心深处巨大的震荡。

耳边的声音是那么熟悉,却又那么陌生。颤抖的,心痛的。努力压抑着沉痛的心绪。

云中秀张了张嘴。想斥责出声,想勒令他住口,想问问他凭什么敢在此时吟唱那一首凤求凰可不知怎么,喉咙似是被人扼住。她发不出一点声音阻止。

语毕,随着背部的一阵剧痛,云中秀陷入了久久的昏迷。那个熟悉的声音似乎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似乎说了等我,奈何她却再也没有听清。

等,等什么今日过后他们便是陌路。他替她报仇,完成了她的心愿。她则献出了自己,助他巩固江山。

从今以后,天各一方,形同陌路。

是生,是死,她的世界里再也没有司远这两个字

马车摇摇晃晃。行驶的速度极其快。云中秀不晓得自己昏迷了几日,只知道她应该是上路了。前往东祺的路途。

背上的疼痛依然是那么的钻心入骨。就连一呼一吸之间都会牵扯到,更何况这样剧烈摇晃的马车。若非如此,她也不会痛醒。

这么急迫的要送她去东祺,是怕她半路逃跑吧。真是可笑,如今的她像个活死人,哪还有力气去做反抗。

嗤笑之际,云中秀强行忍着剧痛向前爬了一步,耗尽了全身最后一丝力气才将轿帘掀起。她顺势向外望去,想知道自己此时身在何处了。

他说会替她接上另一张皮,疤痕会在一月之内消失,所以她一定要拖住时间。

到东祺起码也要半个的时间,这期间在途中,所以她不用担心会被人发现。反正他说会派亲信照顾她的饮食起居

兀自想着,视线已经顺着掀起的一角向外望去。

可是颠簸之中见到外面的状况,云中秀却有些诧异,按理说她打着使者的旗号,应该颇为隆重才是。再不济也会几个人跟着同行。可是现在是什么情况除了车夫外,根本没有任何人,马车里也没有随行的丫头伺候。莫非是在后面跟着

只瞧了一眼,云中秀便不得不放下轿帘。背上的疼痛越来越剧烈,她强行忍耐着,却抵不过那火烧火燎的剧痛。最后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何时又陷入了昏迷。

那一眼云中秀是瞄到了车夫,只觉得背影似乎有些眼熟,却没有多想。她本以为此一行凶多吉少,却不曾想竟是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当她完全清醒后,发现自己既不是在颠簸的马车里,也不是在尊贵的皇宫中,而是在一间极其朴素的房间。安静异常,隐约还可以闻到香火的味道。

是不是痛死过去了睁开眼睛,云中秀第一个想法便是这个。不然她怎么会在这个陌生的地方

背上还是无比疼痛,云中秀只能一边嘀咕,一边趴在榻上打量起四周的陈设。

莫非是客栈这一行少说也要半个月,那住客栈应该是避免不了的了。可奇怪的是,这个房间如此肃静,根本不像是印象里客栈的模样。

也对,她又没有住过客栈,哪里知道究竟是什么样子呢。既来之则安之,反正打从她下定决心的那一刻起,便将生死置之度外了。一个连生死都不怕的人,又何必在乎自己身处何处

想通过了,想明白了,云中秀不再四下打量,反而闭上眼睛,安心享受起这份难得静谧闲适。

可是肚子却叽里咕噜地叫了起来,让她根本没法安逸。

又是痛又是饿,云中秀想开口唤人,奈何口干舌燥,喉咙沙哑的根本说不出话。

叹了一口气,她只能告诉自己要忍耐,总会有人来看她一眼,不至于让她自生自灭才是。

她苏醒的时候应该午后,可直到黄昏十分才听见房门吱呀的声音。

云中秀眼睛一亮,本想开口说话,却又不知想到了什么,迅速闭起双眸。屏住呼吸听着那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实在不能怪她多此一举,想起迷迷糊糊中似乎在马车上清醒过一次。那一次马车行的极快,而且除了车夫之外四下无人。怎么想都觉得有些诡异

正当云中秀紧绷着神经听着那近在咫尺的脚步声时,那人却在她榻前停了下来。

久久久久的沉默,云中秀已经要撑不下去了。若不是此时趴在榻上背对着那人,一定可以发觉她额头上满是汗水。

不是因为天气热。而是因为紧张。

“哎”

静悄悄的房间中。响起了一低叹声,一极为熟悉的低叹声。紧接着便是一个男人温柔沙哑的呼唤,“秀儿秀儿”

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来人丝毫没有发现趴在榻上那个背对着他的窈窕身影猛地一震。

每每看到她死气沉沉地趴在那里。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的时候,他的心似乎被一只手紧紧地揪住,痛到抽搐。

他不敢来。不敢踏进这间房,已经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