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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5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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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此时正手持竹简,伏在榻上。他测面优雅的轮廓在烛光的印衬下,犹如一块上好的美玉,泛着温润通透的光泽。

听完暗夜的话,持着竹简的手顿了顿,他毫无血色的唇角浮现出一丝了然的笑意,“依旧如往日啊,又去了太子府”

这话似是询问,可却是喃喃自语的肯定。不过暗夜还是恭敬地回道:“是的,公子。也依旧没有任何吵闹,她与太子殿下还有说有笑地一路走去了沁心茶园。”

有说有笑地去了茶园这算不算是招摇过市啊呵呵,已经沉不住了吗

“有意思,有意思。”自说自话了两句,少年又出声问道:“皇宫那边呢,怎么样了”

“禀公子,自消息放出后,已经有四路人马去东祺打探您的消息。不出俩月,他们必定会找上门来。”

听了他这话,少年专注在竹简上的目光才缓缓移开。他抬起头向窗外望去,声音里似是期待,细细听来又带着满满的惆怅,“还要两个月啊”

看了好一会,他才收回目光,缓声交待道:“两边都要日夜看守,莫要松懈了。”

“是,属下明白。”

这样回答完,暗夜却并没有直接离开。只是迟疑了好久,才犹犹豫豫地开口询问道:“公子您的身体要不要请郎中来瞧瞧”

愣了半晌,那榻上的少年才缓缓转过脸,“连你也不放心了吗唔,这次确实久了点啊。”长长叹了一口气,他又轻声安慰道:“莫要担心,自个儿的身体我是知晓的。再过几日便会好了,不会耽误正事。”

其实从一进门,暗夜的目光就没从那少年的脸上移开。

只是冷不丁看到他的正脸,尽管心里已经做好准备,可还是吃惊不已。

前几日的事都是大哥替公子出面,就算偶尔进来回话,他也是背对着的。今日这是半月来他第一次着了他的面。

公子的肤色雪白,这他一直是知道的。

可是,他此刻的面色,尽管在昏黄烛光的映衬下,还是带着一丝煞人的铁青色。

这感觉就好像就好像已经没有了生命一般尽管他说着,莫要担心,可暗夜还是忍不住再次开口道:“公子,您的脸色不好。还是请郎中来瞧瞧吧属下属下担心您”

“担心我会死吗”

这声音蓦地响起,暗夜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连忙开口解释道:“不是的公子属下只是担心您的身体。”

轻快的笑声传来,那榻上的白衣少年已经缓缓坐起身。他一边拾着自己周身的竹简,一边轻声慢语道:“倘若郎中医得好,你家公子何苦忍受这许多年的罪。这次啊,只是久了点,只是久了点罢了。”

说着,他将竹简交到暗夜的手上,轻声安抚道:“去吧,不要紧的。这些事不是你该关心的,日后莫要提了。只需上心我交待的事,尤其是那妇人那里,万不可出一点点纰漏。”

最终是没敢继续说些什么,暗夜退着离开了。

司远则起身,端着烛台来到铜镜前。

许多日他都不曾照过了,只是这一照却也将自己吓了一跳。

怪不得暗夜会再三询问,他这模样哪里像是活人了。唇又淡到毫无血色,倘若就这样走出去恐怕都会吓坏人吧。

这一次的时间确实是长了点,就连此刻他都能听到自己身体里“咔咔咔”地声响,那犹如每一个关节断裂的声响

额角冒出沁出一丝冷汗,他的唇角却依旧上扬。

可那端着烛台的手终是忍不住,无力地垂了下去。

室内霎时变的昏暗,只有银白色的月光照在那匍匐在地上的白衣少年身上

晚点还有一更。

唔,我要是改成每日双更怎么样大伙要是期待的话,就留个言吧。

第一百零二章醉酒加更

沈之玄离开了。

尽管心里有那么一丝不舍,可是这种结果对他来说才是最好的。

这十多日来,他想了很多。

想过儿时无忧无虑的生活,想过年少时远不可及的抱负,想过这半年来在道观中的生活。

想过师父,也想过那个让他心碎欲死的妇人,可是更多的他想的却是父母。

时下的人,哪里有不信这些神啊鬼啊的,可是尽管所有人都不敢靠近他,他的父母亲却依旧如往昔地疼爱他。

父亲一生挚爱母亲,尽管他们成亲足有五载母亲都未有子嗣,可父亲从来没有放弃过寻医问药。

也从来没有纳过任何一房小妾。

他们沈家原本是一门忠烈,没想到十几年前祖父却触怒了当朝皇帝,所以全家被贬到夏阳镇。

祖父一病不起,最后郁郁而终。

沈家也落入了大伯之手,却也越来越沉沦,越来越堕落。

父亲排行最小,原本祖父在时他是最得宠的一个。没想到祖父离开后,父亲那以后的生活连吃顿饱饭都成了个难题

再后来父亲认识了母亲,他们成亲三载,母亲却一无所出。

按规矩,父亲理应纳房小妾,可父亲却舍不下母亲。

沈家那些黑心的,正好借着这个理由将他们夫妻二人一同赶了出来。

他总是听母亲说那时的生活过的有多清苦,不过父亲是个头脑聪明的,靠着做生意,不到几年便成了夏阳镇顶顶有名的富足户。

那时候他也已经出生了,可是父亲心中总有个遗憾,那就是被沈家大伯以不孝的名义清理门户。

尽管他有钱,可沈家那一堆迂腐的老顽固只收了父亲定期送过去的银子,却誓死也不让他认祖归宗。

几年下来父亲便寒了心,半年多前准备带着母亲全家迁到东祺,却没想到

东祺啊,是母亲的家乡。那是母亲向往了一辈子的地方

“什么争霸天下,什么站在世界最顶端,我是疯了啊,哈哈哈”

一边提着手里的酒坛,沈之玄一边手舞足蹈地自说自话着。

朦朦胧胧中,他忽然想知道自己这些遥不可及的抱负,到底是从什么时候种在心里的。

许是那一年他知道自己看得懂观天象许是他算得到人的命格

不过,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他发现自己的能力已经渐渐消失了,先是那有两个灵魂的妇人的命格他算不出,后是那白衣男子他也算不出。

罢了罢了,他要去东祺,那些事情再也不要去想了。从今以后他要忘记自己有这个能力,他要过着普通人的生活。

“公子,有酒家了,要不要停下”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那车夫的声音。

四仰八叉躺在马车里的沈之玄摇摇晃晃地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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