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风暴前夕（2/2）

“多谢王总监的好意。不过深夜档，可能不太符合我们对这部作品的定位。我再考虑一下。”

说完，他便干脆地挂断了电话。

“妈的，这老狐狸！”张强在一旁听得义愤填膺，“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

“别急。”方远的手指在桌上有节奏地敲击着，“他以为他吃定我们了。他忘了，这个时代，渠道早就不是唯一的了。”

他立刻让林希联系了国内最大的在线视频平台之一——“企鹅视频”的剧集采购部总监。

与老派的王总监不同，企鹅视频的总监是一位三十多岁的年轻人，说话直接，思维敏锐，满嘴都是互联网黑话。

“方总！久仰大名！你们的《流星蝴蝶剑》我通关了，太硬核了！说吧，找我什么事？是不是《仙剑》的事？我早上就在看你们的热搜了，数据模型非常漂亮，用户期待值已经拉满了！”

“吴总监快人快语。”方远笑了，“我想和企鹅视频谈一个合作。网络独播，或者，台网联播。”

“独播！”吴总监毫不犹豫，“这种S+级的IP，我们必须独播！方总，你开个价。只要剧的质量过硬，价格、推荐位，所有资源我们都给你顶格配齐！我们甚至可以为它开启超前点播，所有收入我们只抽一成！”

这就是互联网公司的风格，果断，直接，用数据说话。他们看到了《仙剑》背后那恐怖的流量潜力，这在他们眼里，就是钱，就是会员，就是市场份额。

“我需要企鹅视频，配合我们，演一出戏。”方远压低了声音。

半小时后，一则由“企鹅视频”官方微博发布的消息，再次引爆了网络。

“【重磅合作】企鹅视频正式与@盘古互娱达成战略合作！S+级仙侠巨制《仙剑奇侠传》即将登陆企鹅视频，全网独播！这个春节，锁定企鹅视频，与李逍遥、赵灵儿一起，梦回仙剑！”

消息一出，全网哗然。

星河卫视总监办公室里，王总监正悠闲地喝着茶，看着网上的舆论，等着方远低声下气地回来求他。

秘书慌慌张张地闯了进来：“总监，不好了！企鹅视频……他们官宣了！”

王总监的茶杯“咣当”一声掉在桌上，他一把抢过秘书的手机，看到那条刺眼的微博，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全网独播？！”他怎么也想不通，盘古怎么敢绕开他们，直接和视频网站合作？这不合规矩！而且，星河影视拍的剧，居然不在自家的星河卫视播，这传出去，他这个总监的脸往哪儿搁？

更要命的是，星河传媒集团的高层电话，已经打了进来。

“老王！怎么回事？！《仙剑》这么大的项目，被企鹅视频抢走了？你怎么办事的！”

王总监的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看走眼了。这个方远，根本不是什么任人拿捏的愣头青，而是一头懂得以退为进、借力打力的猛虎！

他急忙回拨方远的电话，但这次，电话响了很久，都没人接。

就在他心急如焚的时候，方远的电话，终于打了进来。

“王总监，考虑得怎么样了？”方远的声音，依旧平静，但此刻听在王总监耳中，却充满了戏谑。

“方总，方总，误会，都是误会！”王总监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你看，咱们都是一家人嘛，星河影视的作品，肯定要优先选择我们星河卫视啊！黄金档！我立刻给你腾出来！都是自己人价格好商量！”

“可是，王总监，”方远慢悠悠地说，“企鹅那边，给的条件很优厚啊。而且，他们的用户，和我们的游戏玩家，重合度更高。”

“别啊方总！”王总监快哭了，“咱们可以台网联播嘛！强强联合！我们卫视的覆盖面广，能覆盖中老年观众，这是双赢！条件你来开！只要我能做主，都答应你！”

方远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与此同时，京城。

李明远亲自拜访了文化部一位副司长的家，接着拜年的机会，将一份材料送了进去。

“老领导，这是盘古互娱的那个《仙剑奇侠传》剧版。”

副司长扶了扶眼镜，看着报告，又看了看网上那惊人的讨论热度，沉吟了片刻。

“这个方远，总能搞出点新花样。这样吧，年后让审核那边的同志辛苦一下，开个专家评审会，如果内容确实像报告里说的那么优秀，那就特事特办。我们也很想看看，咱们自己的文化IP，到底能绽放出多大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