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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可有请太医看过了”朱梓骁立马一脸担忧地追问道。
“方才睡了一会儿,已经好多了,皇兄不用担心,想来是因为昨晚没有休息好。”朱盈月抬起头,笑着安抚着朱梓骁道。
“没事了就好”朱梓骁似是放心了下来,浅笑着拿起手边的茶杯喝了一口,而后又似是想到了什么,微笑着看向朱盈月说道:“月儿,还有一个月不到就是你太皇太后的寿辰了,太皇太后向来是最疼你的,这些年因着年纪的关系,她的身子也越来越不好了,朕想着,若是去那大相国寺为她老人家祈祈福,有了菩萨的眷顾,或许能让她老人家延年益寿,你说是不是”
朱盈月一边听着,一边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心里头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来。
“可是你也知道,朕乃一国之君,虽有这个孝心,却也因政务繁忙实在脱不开身来,不知月儿能不能代替朕去那大相国寺为太皇太后祈福呢”朱梓骁继续说着,说到最后,看着朱盈月问道。
朱盈月顿时哑然,她再笨也知道皇兄是在变相惩罚她,皇兄定是已经知晓了今日书院发生的事情,但他一句话也不问,只是他们彼此的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朱盈月有些颓丧地低下了头,低声说道:“为太皇太后祈福,是月儿本应该做的事情,太皇太后对月儿这么好,月儿自是要尽心尽力与她尽孝心的。”
朱梓骁闻言吗,满意地点了点头,又说道:“那从明天开始到太皇太后寿辰那一天,月儿就住到大相国寺去吧,朕会与圆通方丈好好交代一番,他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朱盈月垂头丧气地点了点头,贝齿轻咬着下唇,想着反正就是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忍忍也就过去了,可心中仍然很是不甘心,为什么皇兄为了那么一个微不足道的臣女却要惩罚她,明明她才是他的亲妹妹啊,想到这里,她就忍不住想要质问出声,但一对上知晓那带着笑意却不容置喙的眼神,便将心里的那股子不满压力下去,乖乖地不再说什么了。
郝黛送走了一批批上门慰问的访客,也总算是清净了许多,吃完红杏喂的清粥小菜之后,便早早熄了灯准备休息了,漏刻指到子时的时候,郝黛有些懒洋洋地睁开眼睛,又有访客上门了,这一回郝黛没有起身,她现在可也是“病人”呢,应该不用去迎接这些不速之客了。
熟悉的迷香味道,郝黛的目光看向门边,声音中听不出喜怒地开口,“知道你们来了,进来吧。”
门旋即便人轻轻推开,朱梓骁穿着一身极朴素的皂色衣衫,面上带了惯有的浅浅微笑,缓缓地走进了屋内,依旧站在门外的云晟很快就将房门重新关上了。
朱梓骁步伐沉稳地走到床边,伸手掀开了床幔,望向了趴在床上那个身形分外瘦弱的女子,对上郝黛那幽黑如墨的眸子,那微冷的眸光让他心中不禁一颤。
“半夜三更来干嘛”郝黛毫不客气地质问,态度很不友善。朱梓骁看她这般模样,却是笑开了,坐在床沿上看着她说道:“看到你这般有精神的模样,我也就放心了,是真的受伤了吗,我从来没想过你也会有受伤的一天。”
郝黛听了这话心中一个警惕,开始反省她在朱梓骁面前是不是表现地太过非人类了点,那朱梓骁又有没有对她的身份起疑心呢,这般想着,郝黛便有些心虚地回道:“是人总会受伤的吗,我也是人,受伤很正常啊。”
朱梓骁听郝黛这般说,看着她的神情愈发柔和了一些,轻笑着说道““你说的也对,你还是个女孩子呢,有时候,我总会忘记这一点。”
第一百一十九章所谓调戏
郝黛微微松了口气,看来朱梓骁应该是对她没有怀疑的,不然事情就有些麻烦了,朱梓骁总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杀掉的人。
坐在床边的某只要是知道郝黛方才正筹划着杀人灭口的事,不知道会不会有冲动立即掐死这货呢,可惜他是不知道的,郝黛又是面瘫脸,面上是不会显露一丝一毫的,所以朱梓骁依旧一脸关心地问道:“听说是烫伤,面积还不小,伤得严不严重”
“你可以自己看。”郝黛自己都无法正确描述自己的伤势,有些不耐烦地回道。朱梓骁的脸色顿时古怪了起来,静谥了一会儿之后,才又沉声问道:“我真的可以自己看”
郝黛这个没有男女观念的毛病从小到大都没有多大改善,她无意识地就说出了这惊世骇俗的言语,听到朱梓骁那语调奇怪地反问,这才意识过来,貌似这里有一句话,叫什么“男女授受不亲”
郝黛是个知错就改的好孩子,立马接着朱梓骁的话说道:“这个好像不太好哦,我说笑的,你不当必真”
朱梓骁闻言顿时闷声笑了出来,听那笑声,当真是十分愉悦的模样,边笑着他边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小巧精致的玉匣子,调侃似地开口说道:“其实黛儿不用担心,你总是要成为我的妃子的,所以给我看看也无妨,我是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郝黛默,忽然觉得朱梓骁这丫十分之无耻,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调戏”吗,郝黛觉得自己很深刻地理解了这个词语。
“这是我从莫昇那里要来的凝肌膏,你每日让丫鬟给你涂一次,不仅可以让你的伤快些好起来,而且也绝对不会让你留下疤痕的。”朱梓骁觉得调戏郝黛这件事应该适可而止,不然把她惹毛了,自己也得吃不了,兜着走,便立即转了话题,将手上的玉匣放在了郝黛的枕边。虽然郝黛不需要这个什么凝肌膏也不会留下一点痕迹,但旁人的好意她也是从来不拒绝的,便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东西送到了,你可以走了吧。”郝黛觉得朱梓骁今晚慰问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便开始下逐客令了。
朱梓骁没有说话,沉默了一会儿之后,看着郝黛问道:“难道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聪明如你,不可能会以为这一次真的只是简单的意外吧。”
“我自然是知道的,那又怎样”郝黛冷冷地斜睨了朱梓骁一眼,问道。
“我代绵阳跟你道歉,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做,她平日里都是极乖巧懂事的,我没想到,她竟会”朱梓骁的面上带着满满的愧疚,与郝黛解释道。
“这不关你的事,你是你,她是她,我分的很清楚。”郝黛的声音依旧冷淡,不再看朱梓骁。
朱梓骁与郝黛打交道这么久,自然隐隐听出了她话中的含义,心头一凛,声音有些涩然地开口道:“郝黛,我希望你可以原谅她一次,她终究只是个孩子”
“在我眼里,从来就没有孩子与成人的区分,只有有威胁的人和没有威胁的人,你说她是属于哪一种”郝黛的面上一片冷然,莫名让朱梓骁生出一阵寒意。
朱梓骁的面色也沉了下来,盯着郝黛的眼睛说道:“我曾经说过,绵阳是我唯一的妹妹,我不会让她有事”
“放心,我不会杀她的,毕竟她也没有杀我的心,只是小惩大诫一定会有的,毕竟也该让她知道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郝黛很是云淡风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