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伍（2/2）

她小跑着上前，一刀扎在铺有厚褥的榻边，双眸扬起冷光，语气狠厉：“你管我龌龊不龌龊，只要我今天杀了你再取出你的内丹，那么无论他是不是捉妖师都不能降住我。”

“可是你会不会把事情想的…”“噗！”莫少衣被气得再度吐出一大口鲜血，血染红了满地，她猩红的张开双眼，瞳仁缓慢涣散。仍坚持道：“想的太简单了…”

“嘶！”话未说完，徐赫绵照着小腿处就是狠狠一刀，浓烈的铁锈腥味儿布满整间屋子。她吃痛地没喊出声儿，下唇却咬出了血。

冷冷的刀子尖儿顺势抵在她下颌之上，微微上抬，那张精致容颜已然苍白，被折磨的不成人样。她失声地将眼睛里的泪水憋回肚子里，她还在渴盼，渴盼徐赫君会跑过来救她。哪怕这是最后一次。

然而她努力坚持了许久，门口迟迟不肯出现那抹熟悉的身影。她仍与徐赫绵僵持不下。可是这药效已经渐渐开始扩散在五脏六腑之中，淡淡的疼痛遍布整个身躯，小腿伤口的血依旧汩汩不断地流着。此时的徐赫绵仿佛失了控，她站在榻边，突然平静说到：“如果当初他没遇见你该有多好。在这世间人生的出场顺序太重要。重要到我根本无法猜透他的心，重要到他拼了命也要得到你。

我真的是没有觉得你这个女人到底哪里吸引她了。”她激烈的言语之间不难听出她对徐赫君的喜欢。

其实莫少衣她自己都不知自己到底哪里吸引徐赫君。她甚至都不知道徐赫君一直默默寻找着他。四年前的他分别的话说得毅然决然，如今弄这一出她也是真的不明白了。

“既然如此，你就杀了我。然后回你的白月山。”她满面凄然地望着高高空空****的房梁。

“我会杀了你，等他来了，等扶青来了。我便杀了你。”她会让她在乎的所有人看着她的死去。然而，莫少衣勉强挤出丝丝笑意，反问：“难道，你就不怕他们杀了你？”以他们二人之力，杀了她简直易如反掌。

“就算他们杀了我，你也不会活下来的。这药无解。”徐赫绵为作拼死一战的准备，方才就遣散其他下人。只留她与莫少衣在屋子里静等着扶青他们的到来。

“你也太小看妖了，这点儿毒算得了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