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1/2)
“试上高峰窥皓月,偶开天眼觑红尘。可怜身是眼中人。”一袭烟胧水袖长裙,女子手掌纨扇,缓缓而来袅袅婷婷,步步生姿,她的嗓音不似平常女子清脆甜美,而是带着一股成熟老道的沙哑之意。
她打南边来,几个时辰徒步走来。
一尘不染的扶风亭中,素白的帘幕微垂,平平淡淡扫过四根深红的柱子,书卷被风吹得“唰啦”作响,顺着五级台阶而上,除去入目的萧条,书案之上堆满了昨夜盛开过的粉荷。
荷花上的露珠湿润着枯燥的书卷,旁边安静放置着一根白色羽毛的笔,她好奇的翻了几页,除了不认识的几个地名之外,方才欲翻下去。
忽然,亭外风止,书卷停至“南宜”一页。
“我们到底错过了甚么绝世风景…”
“我喜欢你,始于风起,止于风落。”
原来,至死方休,不过如此。
南宜八年。
听闻八年,南宜的江上浮来了一块长方的木板,板上直愣愣躺着一位姑娘,那人看上去,年龄与及芨姑娘差不多大,瞧不出血色的脸蛋儿显得极为苍白。
周遭的百姓围得愈来愈多,他们各自议论纷纷,说是甚么江底的妖怪,亦或者是远方人家不要的祸害。
人云亦云,这消息很快就传到小城里的大户人家,徐家,而非是当官的人家。
但说起这徐家,家中倒是有个徐老爷极为宠爱的儿子,徐赫君。他上头有两个姐姐,排行老三,人送徐三公子。
而这江上来路不明的姑娘,也正是被他捡回了徐家。
当地老百姓自然是不愿收留外来人,但这徐家乐善好施,每月皆会出粮救济城中贫苦的人家,单看这一点,他们便不能说甚么。
徐家。
浑身湿透的姑娘被下人扒了个精光,塞进温烫的浴桶里,两只小麦色的手腕搭在桶边儿上,手腕处勒得鲜红的印记,在热气腾腾的屋子里,仍是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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