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2/2）

空空****的府内，黑暗一片，衣容死了，卫洛凌死了，将军府内所有的人皆被遣散了。风夜眠点燃了一根又一根的蜡烛，照亮了无尽的黑暗。

她来到他们居住的屋子，看着地上被撕破的嫁衣，动作极缓的捡起，顾不及脖颈里的血，拎住一角，往书柜的方向走去。

犹记得，那里有一个暗格。

果不其然，她拉开，里面放的是一封崭新的信，而信的淡的光，她扣在自己手上，恍然失措间，仿佛借着黑影，能够看见他一样。

就这样一个动作，她待了近半柱香时间。

良久，才展开信，缓缓看去：

霜风清和更初霁，轻蹙蛾眉锁朱窗。

怜卿一片相思意，犹恐流年拆鸳鸯。

犹记初见你时，只是不懂世事的懵懂丫头，那日，你失去了所有的家人，唯独留下了深爱你的父亲，当年你出生之日，正值清明时分，那时我八岁，在长风的街上，散播着你是污秽之物的谣言。

至死亦不想瞒你，卫家与风家是世敌，包括你父亲的弟弟，也就是当时的圣上。

而你父亲转为令起国师这件事，并不是背叛，是他为了保护你，不受令起皇上的斩杀。

如今，你们皆在，所是万幸。

可惜，想与你成亲急切的心，仍未断过。

只是，眼下你我已不复相见。

——卫洛凌

“到底还是我害了你们…”风何怏顺着高大的书柜滑落，风夜眠赶上前，从胸口中掏出一个小小的包袱，塞进她手中，而后，又递给他一封信。

她眼里含着泪接过，心中万分疑惑。

风夜眠凑近她，附在耳畔，轻言细语说到：“何怏，这辈子是为父对不住你，这里面，有你想要的东西，一会儿，我让他们往门口守着，你便往偏院逃走吧！”

“可是父亲你怎么办？”风何怏怔怔盯着父亲，不愿走。

她已经知道父亲投靠令起的缘由，现在又怎会轻易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