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2/2）

姑娘的吻极为生涩，只是微微触碰着他冰凉的唇，泪水就扑簌簌滚落着。

未几，风何怏扑在他怀里，破涕为笑：“洛凌，我想要生辰礼物。”

卫洛凌十分怜惜这傻丫头，摸了摸她的脑袋，说到：“想要甚么？”

怀里像是慵懒的猫儿，她沉顿须臾，语气不复方才欢脱：“我想，”风何怏抬眸：“与你成婚。”貌似做了出生以来最为重大的决定，她攥紧他的手，眼里满满坚定。

“唉”他长叹一声，似是曾料到过，又是无可奈何，

“你可知，我这种人随时都可能战死沙场，你今年刚十八，你还有大好的年华，可我”风何怏打断他，迅速说到：“可你不过二十有六，依旧正值大好年华，我也不管你以后是死是活，我只要你现下给我一个回答。”

人生在世，难逃一死，早死或晚死，她甘愿奉陪到底。

“傻丫头，你会后悔的！”卫洛凌眼眶红了半圈，天知道，他多么不想自己心疼的姑娘，同自己所在一处。

他手上沾满了长风百姓的鲜血，杀尽了数万人，再凶恶、再残暴的人，他皆能一眼不眨抹掉他的脖颈，唯独，这丫头，他不愿牵连，不想让她坠入罪孽的深渊。

姑娘的眼眶也殷红一圈，“没能嫁给你我才后悔。”她双手攀附于他双肩之上，神色认真又小心的再问：“你愿意娶我吗，娶一个幼稚，却很爱你的人。”

如此心动言语，他恍然动摇了。

“自然是极愿意的，只盼清明霡脉之际，彼此各见良人。既然清明是你生辰，那成婚日期便定在重阳次日，这生辰礼物，你待如何？”

卫洛凌定是不想辜负丫头的一片心意，这姑娘，自打从长风带回来，就没有一刻自他心中消失过片刻，如今，成亲，倒也是遂了她的愿。

风何怏拭去眼角即将落下的泪水，“噗嗤”笑出声来：“这礼物甚是满意！”说完，卫洛凌将她再度拥入怀中，传去庭院的是极为欢快的笑声。

三日后，

不知今后好景如何，她操持着一把针线，想着亲手在他喜服之上绣上一朵栩栩如生的海棠花，风何怏甚是喜欢此花，不仅因它香气扑鼻，更是喜爱它盛开时的模样。

衣容端来了早茶，搁置一旁，细细瞧着，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